“那我要是答应了,你要怎么说。”
“……”淮栖窘迫道,“我“没想好。”
简一苏打趣道:“考到却没准备,那这题就是零分。”
淮栖:“……”
他刚才跟着简一苏学会了反问,立刻学以致用道:“那你会怎么做。”
简一苏四处看了看,目光停留在桌面上的那张彩色的糖纸上。他用两根手指拈起来这张轻盈的纸片,放到了淮栖的嘴唇上。
淮栖疑惑间,简一苏将头靠了过来,在糖纸上落下这一个长长的吻。
有非生物体的阻隔,他们的嘴唇可以接触很久。久到淮栖的糖完全化掉,丝丝甜意沁入了口腔各处。
淮栖听到糖纸的窸窣声响,简一苏离开的时候,它正好飘落在了自己的颈窝。
简一苏温声道:“这样算满分吗。”
但淮栖并没有心思给他阅卷,他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枕头里冷静了半天。简一苏在一旁揉了揉他的头发。他说:“枝枝是我男朋友了,对吧。”
淮栖很久都没有搭话,简一苏本想就此放弃逗他,但只见淮栖将熟透了似的脸从枕头里挪了出来,也像简一苏那样,拈起了颈窝的那片糖纸,将他递到了简一苏的嘴边。
淮栖嗫嚅道:“我“一苏……”
简一苏用牙齿咬着那张纸片,温声问道:“嗯?”
淮栖又解开了一颗糖,将拽平的糖纸慢慢地含在了自己的舌头上。他的眼睛里盛着灯光和简一苏清秀的样子,小声地说:“我可以再“要一次吗。”
第29章 简一苏(二)
……
淮栖忘记呼吸的步骤了。
像是一只蝶停在了他的舌尖,稍微一点呼吸都会把它鳞翅上的露珠惊落。
和鬼魂接吻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就像是含着一块易化的冰,稍微触碰一下就融化了。即使有糖纸做阻隔,淮栖也没法感受到亲吻原有的缠绵缱倦,温热会慢慢在一小啜凉水中慢慢沦陷。
初尝果实的淮栖误以为它原本就是这样的——吻原来是窒息、紧张、清凉、易碎的东西。
简一苏灵魂质地的嘴唇离开他,轻轻地说了一句:“枝枝,你要呼吸。”
一直憋着一口气的淮栖这才深吸一口气,急促的喘息才让憋红的脸逐渐降温。
“对不起,”他取出糖纸,磕磕绊绊地说,“我“不太会。”
“不要总是道歉,如果再向我说‘对不起’这样的字眼。我就要生你气了。”
淮栖看着他,心跳的疯狂无法平静下来,他抓了一下左胸膛,忽然从床上跳下来,去翻衣柜。
简一苏问道:“你去哪儿?”
淮栖找到一件自己的长袖衬衫,给简一苏穿了上去,挨个把纽扣系好之后,紧紧地抱住了他。虽然隔着衣物触碰的灵魂是僵硬的,但他至少可以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了。
简一苏并没有拒绝,他只是伸手捋了捋淮栖后脑勺的头发。
淮栖抬头,提了一个很贪心的要求:“一苏,今晚你可以不要消失吗。”
简一苏笑问:“怎么?”
“我想你陪我睡。”
“哦,只是陪着睡吗。”
淮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这“只是”之外还有什么。他盯着简一苏的笑容,道:“你“不要瞎想,只是陪着睡。”
“开个玩笑,”简一苏把刚给他捋顺的头发揉乱,说道,“再说,其他的事“我也做不了。”
简一苏的手指在淮栖发间游走的时候会去故意抚摸他的耳廓,就像是在一遍遍地私自尝试触碰他,虽然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但淮栖似乎在那小心的、短暂的接触当中错将冰凉感知成了炙热。
他的句话和他的小动作似乎在强调简一苏是“鬼”的事实,无论淮栖怎样不在意,都没法跨越现实的鸿沟。
淮栖思考了一会儿,垂下眼睫来,认真地分析道:“其实还是有解决方法的。如果你使用一些保护措施,按理说也可以通过阻隔法进行接触。但我并不是十分了解成人用品的制作工艺,所以不确定它是否能和糖纸起到相同的作用。”
简一苏沉默了一会儿,沉默到淮栖从怀里仰起头来看他,问道:“怎么了?”
“没事,只是惊讶于你思考问题的深入性。”简一苏也认真地回道,“我都没有想到。”
“没“想到?”淮栖一愣,皱眉道:“可你刚才说的‘其他’,不就是性爱相关的事情吗。”
简一苏一笑:“冤枉,我可没说。”
淮栖:“。”
他的脸在尴尬之中逐渐升温,逐渐烧到语言系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于是他放开了简一苏,在床上翻了个身,想顺便用枕头把自己胡思乱想的脑袋埋起来,他扔下一句:“你走吧。”
“别啊。”简一苏摸了摸他的头,故作安慰道,“虽然没说,但其实是想的。”
“……”淮栖起身用枕头把简一苏的脸埋了起来。
听到隔着棉花的闷闷的笑声,淮栖忽然头脑发胀,如之前一样,记忆的匣子吝啬地打开了一丝缝隙,许多珍藏着的场景流淌了出来。
就像是他收拾旧物时翻到了从前的相册,那种覆盖着灰尘、尘封了许久的熟悉感让淮栖愣了好一会儿。
这一会儿,简一苏抽走了他的枕头。柔软的布料在两具截然不同的躯体之间垫着。淮栖趴在上面,问道:“一苏,你说我们从前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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