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一口茶呛在喉咙里:你胡说的吧?你前一段明明跟我挺生分的,你吃错药了吧?
息泽侧身帮她拍背顺气,拍了好一会儿,方缓缓道:哦,那是因为我难得下山一趟到宫里,你却没有来找我。
凤九没有想通这个逻辑,本能拎着他话中一个错处道:明明是你没有来找我好吧?
息泽眉间的微蹙一闪而过,这个问题该怎么答,他想了片刻,诚恳地胡说道:我来找你了,只是你见到我却像没有见到,整日只同你师父在一处,所以我故意不理你,其实是因为在吃醋。
苏陌叶反应快,赶紧摊手道:神君可不能冤枉我
凤九却是目瞪口呆得没有话说。
息泽又说了什么,苏陌叶又说了什么,上君又说了什么,因为凤九的脑子已被气得有些糊涂,全然没有注意,连晚宴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晓得,回过神来时,风台上唯剩下她同苏陌叶二人。
河风一阵凉似一阵,凤九颤颤巍巍向苏陌叶道:陌少,你觉不觉得今日这个息泽有些有些哎我也说不好,总觉得
苏陌叶却笑了一笑,接着她的话头道:是否让你觉得有些熟?
熟?苏陌叶一个提点,令凤九恍然。息泽神君某些时候,其实同东华帝君倒有些相类。她挠着头下风台,心道若是东华帝君有幸至此,定要引息泽神君为平生知己,届时怕连宋君也需得让出帝君知己这一宝座了罢。倘若帝君喝个小酒下个小棋不再找连宋君,连宋君不是会很寂寞吗,不会哭吧?呃,不对,连宋还可以去找苏陌叶。看来没有女人,他们也过得很和谐嘛
02
归卧已是亥时末刻,许是护魂糙之故,凤九一夜安睡,第二日晨起,却发现chuáng前新设了一榻,隐有乱相。招茶茶来问,道息泽神君昨夜在此小卧一宿,天未明已起chuáng至厨中,似乎正同几个小厨学熬粥。?
凤九一个没稳住,直直从chuáng上跌下来,茶茶羞涩道:殿下可是恼神君既已入了殿下小仓,殿下自由枕席,他却为何另行设榻?脸红到,茶茶原本亦有此一问,后来才明白,乃是神君体贴殿下身子尚未大好,方另设chuáng榻。未与殿下一chuáng,却并非神君不愿同殿下圆那
个房~~
凤九跌在chuáng底下,脑门上一排冷汗,颤抖道:你、你先拉我一把。
圆房。圆房之事,凤九不懂,她没谱的娘亲和姑姑也并未教过她,但她隐约晓得,这桩事极其可怕。息泽到底在想什么,这简直无可预测,为今之计,怕是唯有找万能的陌少商量商量对策。
不过,找陌少,也须填饱肚子,纵万事当头,吃饭最大。但今日陌少知qíng知趣得过头,她方梳洗毕,饭还未摆上桌,陌少已出现在她舱中,眉眼中浅含笑意:一大早在我房中留书让我过来,所为何事?且邀我到你房中秘谈,也不怕息泽神君喝醋?
斯qíng斯景,让凤九晃了晃头。
片刻前她还神清气慡着要吃ròu粥,却不知为何,自见到苏陌叶推门而入,脑子就隐约开始发昏。
模糊间听陌少说什么房中留书。
她并未在他房中留过什么书,更未让他到她房中来。
但此时她瞧着他,只觉得眼前斯人眉眼俱好,正是千年万年来三清境中红尘路上苦苦所求,她费了那么多的力气想要得到。瞧着凤九一动不动凝视自己,眼中慢慢生出别样神采,苏陌叶笑意渐敛,刚问出一句:你怎么了?少女已欺身扑了上来,牢牢抱住他,紧紧圈住他的脖子。
即便是假的,却是阿兰若的脸,阿兰若的身体,阿兰若倾身在他耳畔的兰泽气息。
主船之上,嫦棣袖着手坐在橘诺对面,心中急躁,第五遍向橘诺道:姊姊,时辰差不多了吧??
橘诺抬手,不疾不徐倒一壶热茶,撇她一眼道:急什么,这种事譬如烹茶,要正适宜的火候,烹正适宜的时辰,或早或晚,皆不见其效,要的就是这正适宜三个字。嫦棣哼一声站起来:好不容易以水为媒令他二人中了相思引之术,我急一些又有什么,也不知息泽大人近日为何会对阿兰若另眼相看。我已迫不及待,他若瞧见这位另眼相待之人与他人的缠绵之态,脸上会有什么表qíng?冷笑一声,倒是阿兰若,背夫私通之罪坐定,莫说父君原本便不大喜欢她,便是宠在心尖,这种大罪之下,也不会再姑息了罢。?
橘诺悠然将茶具放回原位:那是自然,要想将她打入谷底永不能翻身,陷入必死之地,此方gān净利落之法。起身含笑道,差不多到时候了,昨夜她扫我们颜面的时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今日,只我们两人前去又怎么够。?
推门而出,思行河上正是白làng滚滚。
小画舫外白日青天,小画舫内鸳帐高悬,为了挡风,茶茶早几日前便将chuáng帐子换的忒厚,帐子放下来,晨起的些微亮光一应隔在了外头。
chuáng帏略显凌乱,青年衣衫不整地躺卧在枕席之上,少女身上仅着一条薄似轻纱的贴身长裙,香肩半露,扣住青年双手,眼神迷离地半俯在青年的身上,幼白的脚踝luǒ出,同青年缠在一起。
帐中chūn光,岂香艳二字了得。
凤九昏忙地望着身下的青年,着实迷惑,此时此刻,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下一步,又要做些什么?
身下的人倒是很沉静,目光移到她面上逗留了片刻,像在沉思什么:拖到chuáng上,剥衣服,推倒,压上来。
凤九不解。青年凝目看着她:这四步做的倒熟。似叹息道,但我不记得我教过你,哪里学来的?
一向威仪的青年竟被自己压在身下,还这样叹息,凤九感到稀奇。他的眸子里映出自己的倒影,像是寒夜里柔和的星辉,又冷,又暖和。
她低头亲上青年的眼睛,感到他的睫毛一颤,这也很有趣。
她唇齿间含糊地回他:看书啊,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huáng金屋,书里边什么都有。
青年声音极低,不靠近贴着他几乎就不能听清:那书里有没有告诉你,下一步该做什么?
她离开他一些,将他的脸看清,点了点头:有的。很多事,她依然想不清楚,既然想不清楚,就懒得想清楚了,只是本能地想更加亲近身下的青年,她郑重地道:下一步,要把灯灭了,然后,就是第二天早上了。抬身疑惑地道,但灯在哪儿呢?
青年依然保持着被她缚住双手任她鱼ròu的姿势,凝视着她,良久才道:我觉得你看的那本书,删减了一些东西。
凤九嘴上嘟囔着:是姑姑给我的书,才不会删减什么东西。一边自顾自寻找chuáng上有没有灯,但想了想又觉得即便是姑姑给的书说不准也有残本,好奇地道:那你说删减了什么东西?
青年的目光却有些深幽:现在不能告诉你。
凤九眼中映入青年说话时略起伏的喉结,他这些地方,她从没有认真注意过,因为从未贴的这样近。或许过去其实有这样靠近的时候,只是胆子没有今日这样大。
她对书本中删减了什么已然不感兴趣,含糊地支吾了一声算是回应,放开压住青年的一只手,转而移向他的衣襟,将一向扣合得严谨的襟口打开。她的手顿了一顿,青年敞开的衣襟处,露出一段漂亮的锁骨,她眼睛亮了一亮。
青年丝毫没有反抗,淡然地任她施为。她凑过去用手细细抚摸,摸了一阵,颇为羡慕地赞叹:锁骨唉,我就没有。遗憾地道,我小的时候,有一年许愿就是许的要一副漂亮的锁骨,结果一直没有长出来。我娘亲说因为我长得比较圆,就把锁骨挡住了,其实本来是有的。边说边收回手摸自己被ròu挡住的锁骨要给青年看,触上去时,却愣了一愣,打了个喷嚏道:怎么好像又有了。
明明仅一只手能活动,青年捞被子却捞得轻松,一抬手薄被已稳稳搭在她肩上,目光依然深幽,替她解惑:因为不是你的身体,其实就算是你的身体,也依稀看得出有锁骨的摸样。动作间衣襟敞开得更宽,露出锁骨下方一道浅色的瘢痕,看上去像是个什么刀伤剑伤。
一句话没头没脑,凤九没有听懂,只将手碰上那道瘢痕,眨了眨眼睛,小心地揉了揉道:还痛吗?
青年僵了一僵,偏着头,明明是个陈年久远的老伤口,却坦然的嗯了一声:还痛。
凤九小心地挨过去,绯色的唇印上那条瘢痕,贴了一阵,伸出舌头舔一舔,牙齿却不经意撞上锁骨。青年闷哼一声,凤九担忧地道:涂了口水还是痛吗?
青年顺着她的话,听不出什么qíng绪地道:可能是,因为又添了新伤口吧。
凤九蹭上去一些,贴着青年的领口找了半天,却只看见锁骨处一个齿印,指尖触上去,微微抬头,嘴唇正对着青年耳畔,声音软软地道:是这里吗,那我再给你涂点口水
话还未完,不知为何人却已在青年身下,凤九迷茫地睁大了眼睛,瞧着青年一副极英俊的眉目就近在眼前。
他握着她的手,将她压在身下,原本搭在她身上的被子此时却稳稳搭在他肩上,被子笼下来,就是一个极静的世界。
她想他刚才可没有这么用力地压着他,也没有这样的压迫感,让她无法动弹,但她也并不想要反抗。
青年面色沉静地瞧着她,近的能听见他的吐息,她觉得他的吐息不像他的面色那样沉静。他瞧着自己,却像是瞧着别人。他眸中自己的倒影看着也像是别人。
她偏头好奇地问他:你在想什么。
青年顿了顿:可能是在想,要快点把你们换回来。
她不懂他说的后半句,却执意攀问她听得懂的部分,声音仍是软软的:为什么是可能呢,难道刚才脑子空白了一下吗?注意到青年一瞬的怔忡,扭了扭手腕道:你累不累,我有点冷,你躺下来。
橘诺,嫦棣二位公主领着一队侍女浩浩dàngdàng闯进画舫的小舱时,听到的,正是厚重chuáng帏后头传出的软语呢喃:我有点冷,你躺下来。隐约有一两声喘息,令整个小室顷刻生出chūn意。
二位公主相视一笑,甚觉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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