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连突然觉得似乎完全用不着他,李常德已经计划好了:“你想怎么做?”
“告他个财产侵占!转股权不改法人,里边的错处多了去了。”李常德到此时,对着岑连完全不藏着掖着,“我知道你想回去念书,志不在此,但我不一样,我想把‘瑜县货运’真正变成瑜县货运人的货运联合公司,而不是他岑余刚一人搞垄断。你想想,你爸在的时候,是现在这样的景象吗?自家货运兄弟都在相互打压,我们要如何出头?”
岑连被李常德那句瑜县货运人的货运公司震惊到了。
父亲在时,大家都是相互扶持,才把瑜县货运的名头打出去,到岑余刚手上,只顾私利,提及瑜县货运,不再是对整个县域内,而是专指一家货运企业。
比长丰货运还小的公司,跟在岑余刚后面甚至连汤都喝不到。
小活碎活会抢,大活根本就轮不到小公司,下面的人生活很艰难。
所以,李常德这一趟高原线才如此容易把司机们都收买了,但岑连认为,身旁的李常德绝不是简单的收买,他一定提前还做了什么准备。
以及,李常德说得对,他志不在此:“有什么需要,我配合你。”
“放心,你和宇达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亏待宇达的孩子,以后我会给你挂职。”事情还没影儿,李常德就开始画饼了。
“我只想让当年犯错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其他再说吧。”
李常德点点头,慢腾腾说:“也行。”
不能全然相信李常德,许多资料还需要岑连自己动手去过,害怕在当地联系律师会被岑余刚察觉,岑连就在网上找的律师咨询。
等陶承颜知道岑连在忙什么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心里大概有底,岑连才把自己这边发生的大事告诉他。
陶承颜在视频对面砸吧嘴:“找律师为什么不联系我?悠悠时常发律师函,她门道多,而且律师厉害,我给你找个。”
“悠姐在忙,就不给她添麻烦,我这边马上弄完了。”岑连想的是,快要捋清楚了,难为人再重新接手,麻烦。
陶承颜没听岑连的话,冲着镜头外偏头喊:“悠悠,帮我个忙。”
陈悠悠很快出现在镜头前,和岑连打招呼之后,问需要帮什么忙。
陶承颜冲着岑连眨眨眼,才对陈悠悠讲:“你们老板娘需要一个刑事这块的律师,九年前的财产侵占案,涉及到翻案,恐怕有点棘手,但不能让你老板娘吃亏,还要尽快。”
陈悠悠明了,对着岑连比了一个ok:“放心,这事我能办,放心吧,老板娘!”
嗯?
“我是老板娘?”岑连半天才指着自己问。
“对啊,eve先这样叫,然后悠悠也跟着叫,我没给你讲?”陶承颜去翻了一下聊天记录,似乎真没在聊天记录里讲,“可能是做梦的时候同你讲的吧。”
岑连只用了几秒就消化了这个事实,怎么称呼都行,都是伴侣的意思。
“颜颜,”岑连喊,“你那边怎样了?还适应吗?”
陶承颜坐正,举起抱在腿上的剧本:“一切都好,我觉得我有进步,老前辈们对我也很照顾,主要是你那边,有什么需要和我讲,别憋着不说话,我们之间不应该存在麻烦,我挺想和你多聊聊天。”
岑连也想尽快走到陶承颜身边,两手捧着手机,像是捧着对面的人一样:“我会尽快的,搞完我就来探班。”
“我想起一件事,可能对你有用处,”陶承颜突然说,“你还记得玉坠吗?”
岑连当然记得:“颜颜说过留给了我,但我没收到。”
陶承颜说:“当时,我是交给一个自称是你婶子的人,你妹妹认识,她说,可能我留下的钱不够,那时我手上拿不出多余的钱,就把玉坠留下了,让她一定通知你之后,再处理。”
岑连猛地抬头,似是不相信,他们不至于再贪一个玉坠:“颜颜,当时留了多少钱?”
“15。”
“万?”
陶承颜点头:“但你的背……不像被15万精修过。”
颜颜那时候哪来的这么多钱,岑连从前就有过猜测,是不是颜颜休学和自己有关系,和这笔巨额有关系。
“颜颜,这钱,哪儿来的?贷款?”岑连试探着问。
对面的陶承颜抿嘴一笑,说得风轻云淡:“我妈妈给的,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不重要,别问,没什么比你活着重要。”
陶承颜把所有岑连预出口的问题都堵住了,过去的已经过去,只要在意的人还活着就行。
这才是从前乃至现在陶承颜最在意的事。
“对,我还活着,”岑连低声重复,“颜颜,我会好好活着。”
他会听陶承颜的话,好好活着,用余生好好爱他。
在陶承颜找来的律师到来之前,岑连先去了一趟曾经抢救自己和医治后背烧伤的医院,带证件调用了当年的病历和费用清单。
治疗费用总额,远远低于陶承颜留下的钱。
到此,岑连已经大概猜出了。
那这些钱去了哪?而且,在他清醒后,没有任何人与他讲过是陶承颜付钱并留下玉坠。
岑余刚和秀琴婶子,这些年帮他和琳琳,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不怕他知道事实真相后报复吗?
带着这些疑惑,岑连走了一趟岑余刚家。
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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