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谨总算愣愣的点了点头。
这几年来,陆汀寒心里就像下了一场不停歇的雨,而现在这场雨让他感到无力与窒息,他第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他不知道如何对待江谨,他也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江谨会不会真的精神失常。
“陆总,他看起来比前段时间更糟糕了。”,宁录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落在眼前英俊凌气的男人身上,“他还是不愿意揭开自己,而且我能感觉到他处在一种十分忧伤与痛苦的环境中。”
“陆哥,”,宁录换了个称呼,他望向眼前的男人,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目光似一把刀刃一样剜进陆汀寒眼里:“你真的爱他吗?”
陆汀寒望着他,没有回答。
上一次他说他很爱江谨,而这一次江谨状态反而比上次还更糟糕。
他爱江谨吗?有时候陆汀寒也会想这个问题。
他叹了口气,那些尘封在心底的记忆终于还是再一次清晰的呈现在了他的眼前,快乐的,痛苦的,美好的,遗憾的,犹如落在水中的月,说不清到底是真还是假,是好还是坏。
“四年前,我第一次遇见江谨,他站在木梯上……”
*
四年前,豫城大学。
“陆总,你说的项目敝校会好好考虑的,我很期待我们之间的合作。”,学校书阁的二楼上,张教授正与一个男人交谈。
男人一身黑西装,身姿挺拔修长,肩宽窄腰,即便隔着西装也不难看出衣衫完美的身形比例。
“哪里的话,是我应该感谢的张教授信任。”,男人俯身握手,锋利俊美像是工笔画的一般,眉眼似浓墨化开的青山,像雨后的山雾,带着点缱绻又薄凉的意味。
嗒——嗒——嗒嗒——,陆汀寒话音刚落,一旁的木梯上就传来一阵忽远又忽近的脚步声,两人一起抬头望了过去。
然后。看到人的那一瞬间,陆汀寒怔住了,连手都忘了收回来。
说不清什么感觉,心跳像是错拍一般,漏一拍又猛烈的跳动起来。
一个穿着白色体恤的男生踏在木梯上,阳光洒在他身上,梨花开得正好,映着他笑容。
风从远方吹过来,吹动梨树,落在木梯上的那一团阳光随着风吹树上下晃动着,男生一脚踩在那团光上上了一个台阶,又随着风的吹动倒退了一步,如此往复,他低着头跳了三四次,才踩着木梯走了上来。
男生刚才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楼上有人,等走到了楼梯口才抬眼看见了站在木廊上的两个人。
江谨先看到了指导他毕业论文的张教授,然后才抬眸跟张教授身后的男人对上了眼,他目光一怔。
不得不说,二十年来,江谨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好看到这种程度,每一点笔都像是造物主精心设计过一般。
男人的目光深长又凌厉,江谨有些招架不住,他收回目光,同张教授打招呼:“张教授。”
张教授望着他,老父亲般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笑道:“江谨,你来得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万晟集团的陆总,来我们学校做项目考察。”,他侧开身,让两人面对面,又接着向陆汀寒介绍:“陆总,这是我的学生,江谨。”,老头儿还不忘自夸自卖一句:“这可是我们学院的高材生,您刚才说的实验室项目他也是负责人之一。”
陆汀寒垂眸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轻人,身行高挑,面容素净,皮肤冷白,一双眉眼狭长上挑,眼尾一颗小小的红痣烙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十分惹眼,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好似一切都恰到好处,美但不娇,俊但不厉,那是完全不同于陆汀寒的一种好看。
江谨轻轻一笑,睫毛像两片蜻蜓的翅膀一样,拨得他眼底的笑意也像涟漪一般荡开来,他伸出手:“陆总您好,我是江谨,江河的江,谨言慎行的谨。”
愣了好几秒,陆汀寒才伸出手握住了眼前的青年:“你好,我是陆汀寒,岸芷汀兰的汀。”
江谨笑着收回手:“岳阳楼记,寓意真好。”
那笑容跟刚才映着盛开的梨花,洒落的阳光时一模一样。
陆汀寒没说话,他的指尖还留着江谨手指上的凉意,电流一般从另一个人的手上一直到达了他心底。
“以后陆总就是我们项目的投资人了,小江你要跟着陆总多学习。”,张教授在一旁提醒,江谨是他的得意门生,以后要是能有陆汀寒这个人脉,机会自然比别人多,也比别人好。
“教授您言重了,实验的项目我是个外行人,都说名师出高徒,您的这位学生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说着陆汀寒又朝江谨的方向瞥了一眼:“今天正好有缘,要不我请张教授和江同学吃个饭,就当是提前熟悉了。”
张教授不推脱,江谨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于是三人出了学校,去了一家本地十分扬州菜馆。
“听说教授您不喜辛辣,不知道扬州菜合不合您的胃口。”,陆汀寒起身为两人斟茶。
张教授朗声一笑,端起茶杯向陆汀寒敬一下,道:“陆总你有心了。”,然后目光一转又落到江谨身上,半开玩笑:“只怕是苦了我这小徒弟了,无辣不欢。”
闻言,江谨刚刚碰上茶杯的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掀翻了出去,他收手向张教授做了个求饶的收手势:“张教授,您可别拿我打趣了。众口难调,您这是存心为难陆先生。”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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