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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小修)九年命运局初试夺人命

    今夜恰好起南风,客船一路顺当入了闽江。
    三个船夫调了船帆后蹲在船头说小话。
    “啥情况?”
    “俺听边上的仆役说,这是南安侯府的表姑娘,犯事了!被赶出京城!”
    “哎哟!大户人家咋这样呀,现在流民都往西南走,还把个姑娘家家往那头赶!”
    “谁知道呢!”
    其中一个黑瘦的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官家姑娘真好看……”
    另一人眼睛一转:“你去跟她说说话,现下那姑娘被放逐,肯定伤心的不行,这会你一关心,不就抱得美人归了嘛!”
    黑瘦男子想到无意瞥见姑娘时那如水豆腐般的脸颊有些意动,可看到自己粗糙干裂的手又畏缩:“不好吧……”
    剩下那人忙道:“还不快打住!你可知这姑娘生父为何人!京城姓梁的人家,还与南安侯府有些联系的有几家!”
    黑瘦男子不懂,他从小就跟随叔叔开船,连书院也未去过,更不了解那世家贵胄之间弯弯绕绕。
    本是撺掇他的人倒是知道:“啊!是原成安知府梁大人!”
    “正是!这成安当下的知府原是梁大人的旧部,若是梁姑娘被冲撞了,我们哪能全手全脚回京城!”
    他压低声音,好似怕被人听见:“当年梁大人与梁夫人入京,不就是在闽江上遇着水寇,双双惨死!你这般想着,不怕梁大人来寻你吗!”
    黑瘦男子与另一人皆吓得哆嗦,忙口称得罪。这会一个本该是空的舱室穿出“嘭”的一声,竟让三人在三月春寒里沁出一后背的冷汗。
    “渔叔……难不成……难不成梁大人……”
    被称为渔叔的人壮着胆子走到门口,对着门缝,把眼打里头望,黑黢黢的,什么也没有。
    正是什么也没有,才叫人恐慌。
    渔叔抖着嗓子道:“梁大人!梁大人!请大人恕罪!草民不是有意口上冒犯梁姑娘的!望大人宽恕!”
    他没学过礼仪,不知道如何和贵人说话,只颠三倒四说些“求饶”“恕罪”“原谅”,却不想,在十丈远的船头悄无声息地窜上五六个黑衣人。
    那守在船头的两船夫还不等开口,就被一剑割头。
    渔叔说了半天,发觉里头什么也没有,正欲转身,忽地心口一阵剧痛。
    他不敢置信地低头一看,只见一剑尖穿过他胸口,当下往外一抽,他只口中“啊”的一声,就倒了。
    黑衣人中一人操着浓厚的口音到:“娘的!咋的跟了这么久了,也没有看到娘们呢!二哥,消息是不是有误呀!”
    被称为二哥的壮汉挥着大刀道:“哎哟!盾弟!谁敢骗我们闽侠帮!”
    说罢,他撞了撞边上前阵子刚入帮的兄弟:“兄弟,你说说,是不是!这消息可是南安侯府里的管事给的呢!”
    边上那人有些讪讪,似乎不擅长这种话题:“二当家说的有理!放眼整个大盛谁不知道闽侠帮的厉害!”
    “气煞我也!好些年前!有些小贼竟也冒充我们闽侠帮!劫了成安知府的船!那梁家的家财可是漏点指缝都叫帮里不愁三年!气死了!”
    二哥正要训他,那边人惊喜道:“迷倒了!迷倒了!快来这间!那小娘们倒了!”
    一听这话,男人都站不住了,下头硬邦邦的。
    这梁知府是有名的俊美探花郎,而那梁夫人可是被称为小谢后,二人之女定是玉骨冰肌、琼姿花貌。
    在这茫茫江面,自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正当五人奔向那舱室,只听边上这本是空荡的舱室里有东西掉落的声音。
    新来的伙计对视一眼,莽撞地直直撞开门。
    “娘的!你们搜这空房作甚!”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里竟是装放箱箧的地方,怪不得他们刚刚在舵楼啥也没找到!
    “呀!”一声媚入骨髓的娇呼叫众人兴奋——里头竟蹲着一个脸色苍白却掩不了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月光透过人影照了进来,只闻一阵幽香扑面,女子跌坐在地上,乌发如云,雪肤如词,蛾眉微蹙,一双杏眼含水盈盈,可谓是新月生晕,花树堆雪,环姿艳逸,绣着牡丹的华服裙摆拖曳在地,好一个倾国倾城的仙女!
    众人疑惑,消息里头不是说就梁氏一人吗,怎的还多了一个姑娘!
    不管了,爽了先!
    被称为盾的男人淫笑着扑上去,将那吓呆的美人压倒在地。
    那女子本是面无表情,清冷得很,这会死命挣扎,歇斯底里地喊叫:“放肆!你算什么狗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
    几个男人围上去,本来有几人正要去开箱箧,二当家摆摆手:“快来爽一爽,待会兄弟们都来了就要好几人一起了,那多不爽朗!东西都在这了,哪里会跑!”
    男人们候猴急粗暴地撕扯女子的衣襟,不过一声“呲啦”,就连同中衣都扯下一块,露出里头樱色牡丹刺绣抹胸,丰盈的浑圆顶着花蕊,因为怒气和惊恐起伏,如勾人的麦浪。
    “放开我!我爹爹是南安侯!你要多少钱!多少女人我都可以给你!”
    覆在她上头的男人在她的脖颈上吻来舔去,吮吸着美人的香汗,急不可耐:“大美人!大美人!我只要你!给我亲亲!给我亲亲!”
    他忽地停住,女子以为有转机,不想下一句把她打入深渊,叫她遍体生寒:“二哥!我要把她带回去!叫她做我婆娘!给我生娃娃!我不想跟别人用一个女人!”
    二当家本来正一道撕着那女人的裙子,听到这有些不舍,难得一个极品,从破碎的裙里头可以隐约看见如白面馍馍般的牝儿,能吃上这名器一次定是逍遥!
    “盾当家的!咋有你这样不讲道理的!闽帮就是要一道享福!你吃独食啊!”
    一人不满,直直伸入女子抹胸里,挑衅似地喊道!
    那女子眼睛几乎从眼眶中蹦出,脸上满是绝望,涕泗横流,几近崩溃,终于控制不住叫道:“殿下!殿下救我!”
    本来劝架的或是一道享乐的几人卸下脸上的淫笑,对视了一眼,捡起刀剑,轻声走到那平放在地上的箱箧边上,直直砍向其中。
    不等众人听到木箱破碎的声音,只见箱子从里头被掀开,衣衫首饰往外蹦出,带着跳出三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各个发饰相同,脸也相同,怎么辨得出谁是谁?
    水寇直直举刀就杀,与三人交手起开,竟不分伯仲,刀枪剑影。
    “娘的!他们的功夫咋的这般好!”
    盾当家的看到后呆呆道:“他们不是只会些腿脚的流民吗?”
    二当家没有这么天真,想起这些月陆陆续续入帮的新人,只觉其中必有隐情!
    三人也没有占上风,反而被这些人压制住。
    是的,他们不像是落草为寇,而是自小受训的杀手。燕国公也真是用心良苦。
    女子不知有人躲在箱子,当下惊异不已,可身上的手却叫她恶心不已。
    “救我啊殿下!”
    她死命挣扎,却难挡,而那边三人没一人给过她一眼。
    是的!是的!该是知道了!
    她悲凉至极,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是这样,永远把自己的利益放在最高!
    她好似被火点燃,浑身发烫,汗也滴落一地,大滴大滴的眼泪滑入鬓角。
    在边上一人伸手探向花牝,可她因为先头的挣扎已经脱力,那双美目闪烁着滔天的怒火与厌恶。
    她恨啊!
    恨太子的薄情冷淡!恨这些下贱东西的冒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奸淫!
    她是御封的丽妃!郡主娘娘的嫡亲孙女!是南安侯的嫡女!是京城蒋太师的嫡亲外孙女!重来了一世,明明已经隐藏了那天性,养成出他喜欢的性子,可不叫他看她一眼。
    他上一世的女人就在这里!就在这里被贼人侮辱!他却不现身!
    在盾当家急吼吼要寻了她的小嘴吃一吃时,只听身下软玉般的女子从嗓中丢出一声哭喊,这声尖锐,直直戳心。
    真真是石破天惊,冲破火光冒天的客船。
    “梁宝知!”
    围在女子身边的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盾当家狐疑:“啥的,小媳妇,梁……”
    他这句话永远也不能问完,因为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毫不留情面地挥剑砍下他的头。
    女子的头发用步摇挽成一个丸子定在脑后,脸颊边落下些许碎发,在江风中与裙摆一道飘逸,她手中的剑身还站着血与肉碎末,身后用布条子背着一个被布包起的长匣。
    元曼无意望后头一看,只见与水寇纠缠的三人中一人也望着那女子一怔。
    血四溅,点点射进旁人眼中,也一道染红了持剑女子远山芙蓉般的眉目。
    这是她第一次见宝知穿黑色,如地狱来的恶鬼一般。
    元曼第一次见杀人,还是这般惨烈,人的脖颈被切开,里头黄色的脂肪包着红粉的肉,并着颈椎与白骨截面,叫她撑着身子吐个不停。
    “啊!老子跟你拼了!”二当家等人回过神来,红了眼,嘶吼着起身。
    草寇就是草寇,乱拳可以打死老师傅,可是这会势单力薄,乱了心智,怎会是接受了系统教学,每日都下苦功夫练习的科班学生梁某的对手。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伏倒在地。
    宝知看也没看,走过尸体便去助三人一臂之力,这局势明显扭转。
    宝知出招不成章法,又毒辣地很,逼得杀手连连后退。
    这船上竟然还隐匿着这般高手!
    仅余的一人转身正想遁走,不想宝知屈膝直直砍断他的双腿。
    匪人大叫一声,扑倒在地,血一汪一汪地染红木板。
    他疼得眼前发黑,哆哆嗦嗦地要咬破牙里藏的毒囊,三人中左侧那男人眼皮子都未抬,脚点一点,将散落在地上的一颗硕大的珍珠踢了过去,匪人只觉下颌剧痛,便落了臼,合也合不起来,舌头也痉挛般酸痛。
    宝知倒是抬眼看了男人一眼,随即毫不留情面地砍下匪人的手臂。
    是吧,是人彘。
    匪人含糊的痛呼并着火燃船帆的声音显得凄惨。
    宝知勾着脚尖,在匪人腰上一作力,那匪人便翻了过来,如腹部朝上的乌龟。
    她踩着匪人的胸膛,居高临下地看着涕泗横流的匪人。
    眼前貌美女子眼睛弯弯,在这般地狱里露出一个明艳动人的笑:“经年未见,旧人如故。”
    匪人疼得睁不开眼,只得逼的自己揭开眼皮子一瞧。
    第一眼他未认出,疼得晕头转向的,怎有心思去辨。
    这是她来到这里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这九年常入她梦中的魇怪。
    每每宝知累了倦了,想要歇一歇,脖颈就发酸,好似又在船上,被那噩梦抓着,用沾着她爹娘心口血的长剑身拍打着脸颊。
    原来,原来。
    当初那般高大,好像永远压在她头上的恶人,实则是如此脆弱不堪。
    这个认知如同一股激荡,将她心头的石头冲得四散。
    “不怪您,燕国公这般良善人,尚且都记不得起事投兵的初衷,更何况九年前那小事呢。”
    旁人从未见过宝知这般温柔的神情,好似在与情人说道,却让人毛骨悚然,一旁如三生胞子的男人们默不作声,并不催促。
    元曼只觉诡异。
    上一世即便是景光帝封懿贵妃的长子为太子,祭祖时带着她,也不见宝知有何柔情。
    她从来都没有看清过梁宝知。
    景光帝爱的真的是她的冷清吗?
    元曼心中涌出巨大的不安。
    她学着宝知的冷,是否真的有意义?
    那匪人终于记起了。
    “你……你……梁……”他含含糊糊道,涎着的水湿哒哒冲了一下巴,染花了脸上的血渍。
    “终于啊,记起我了,”宝知笑眯眯,握着剑柄,叫冰冷黏腻的剑身在匪人脸上划动,看着那人脖颈冒出一颗一颗的鸡皮疙瘩,她真是开心极了:“是我!”
    “九年前在走道被你塞入江中的梁宝知!”
    “是燕国公潜杀的成安知府梁礼的女儿!”
    “是十四年前宫变而被迫害的忠良礼部乔尚书的外孙女!”
    “哈哈哈哈哈哈!”宝知忽地大笑,被风声和火声撕裂地如同哭喊:“天道好轮回!”
    她用衣袖随意沾了沾眼角,抹去因笑而溢出的泪水。
    在所有人未反应时,直接将剑插入脚下人的心口。
    只见那匪人双眼爆突,眼角眦裂,口中涌出一团血沫子,就这般死了。
    死了!死了!
    “死在用我娘生前握着的佩剑下,也是你的造化,便宜你了呢。”
    宝知现在非常的兴奋,过了那会第一次杀人时的惶恐与震撼。
    她真是天生的恶人。
    何其酣畅淋漓!
    九年!整整九年!
    每日每夜的痛苦与恐惧。
    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圆满!
    不枉费她同郡主、太子与南安侯这一年来的布局,虽然在这紧要关头险些被变数压得出错,总归是圆满了!
    结束了。
    一切都该结束了。
    经历了一场磨难,又见平日里不显山不显水的女子杀人,元曼心有余悸,这会捂着自己的衣口,忍不住大声哭泣。
    宝知却未看地上哭泣的美人,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三人,心中一动。
    她弯下腰,直接给了元曼一巴掌,扇得元曼歪了头,咬破了口里的软肉。
    “蠢货!坏了计策!”她疾言厉色得很,硬叫元曼生出恐惧。
    这梁宝知是不是杀红眼了,要拿她开刀!
    她又不是故意掉落东西引的水寇发现这室的!更何况她受了这般的处遇,该是安慰她,还骂她!最后不也是杀光了水寇啊!她梁宝知还报仇了!如果不是她吸引了注意力,被贼人侮辱的就是你梁宝知!你不感激我还扇我!真是贱人!
    元曼红了眼,她骨子里本就是高傲霸道的性,从重回三岁时便是装成冷清牡丹,虽是学了十一年前世的懿贵妃那不冷不淡的模样,却一朝被打回。
    “你敢打我!你是什么身份,若是……”
    宝知打断她:“若是南安侯知道了会如何?一个乱了大计的女儿!真是丢了郡主娘娘的脸,你还亏是南安侯唯一嫡出的女儿!真是可笑!”
    默默看着的男人眼中闪过几道光,最后将剑收起。
    另两个男人见他收剑,也一道收了剑。
    宝知余光撇见了,心中暗叹:算是直接还了侯夫人一报,替她保下唯一的嫡女,也算是感激她这些年吃穿用度的优待吧。
    宝知不理她了,将剑放回剑鞘,走到未开启的箱箧中,翻出一件平平无奇的短帔,用匕首在下摆一划,中间竟藏了缝层,滚出七八根长长的锡管。
    她取出六根,递了三根给三人,随后走到小窗边,用剑将窗砍得更大些。
    “你要去哪里!”跪在地上的元曼被她的行为所惊,即便再愚笨,也看的出来宝知的成算。
    “你!你竟然不管我!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你必须要将我安然带回谢家!”元曼跌跌撞撞起身,直直上前去扯宝知的衣袖。
    宝知侧身一躲,就叫她撞到舱壁上。
    “不知道你怎么混进的,想来定是备好后路,”宝知面无表情,好似谈论今天天气般轻巧地就宣布了自己的态度:“各自奔前程去吧。”
    元曼更是绝望,这样着火的客船,不仅没有船夫,外头还有虎视眈眈的水寇,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自处。
    她真的后悔。
    前世太子钟情宝知的起源正是太子在闽江遇险,宝知相救,她便以为是为太子挡剑,故而提前购入大量药材,不想原是这般相救!
    她不仅不能叫殿下倾心,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
    大盛从来没有过被外男侮辱了清白的太子妃!
    现下连命也没有了!
    元曼急出满脸泪水:“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带我一起走吧!求求你了宝知!求求你了!”
    她不能死在这里。
    只要,只要还活着,就一定还有机会!
    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这样,若宝知是个男人定是心软地恨不得将她搂入自己怀里好好疼爱,可惜现在她除了烦躁外就是无语。
    你莫名其妙上了我的船,还误事了!
    本来这间船舱也许不会被搜查,但是发出声响了,就把人引进来;不算完,还暴露了太子的身份以及太子在船上的事实。
    真是猪队友!
    也不知道她上辈子是欠了谁,这辈子遇到这么多蠢货。
    本来宝知只需要护住太子即可,当下难不成还要多保护一人?
    宝知递了根锡管给她:“谢姑娘自求多福,我无精力来看顾你。”
    说罢她往窗外丢了一球,那球遇水后湍湍生出大团黑烟。
    宝知不急出去,等了一会,从左侧往烟中射出许多箭羽,她便估摸着距离,往箭羽发射方向丢出一球,只听轰隆一声炸开,便是扑通落水声。
    趁这个间口,宝知对三人左侧那人道:“过来!”
    那人平淡无奇的眼中却闪过一道光,与另两人对视一眼后却也顺从地来到她身边。
    宝知闻到了那龙涎香的气息夹杂着男子的味道,甚是扑面而来。
    她箍着男子的肩,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左侧,两人一道头向下入水。
    只听这厢紧接着三声入水,便恢复寂静,只有火焰燃烧木料与肉油声。
    火气冲天的船只连同着水寇七七八八的尸体,一道沉入江底,掩去了曾经的罪恶与贪婪。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仍是黑阴,岸边泥沙地钻出蚯蚓,正要往起爬去,可被水面冒出的人头所惊。
    “噗嗤”
    “噗嗤”
    “噗嗤”
    —————
    这一章修了一下,写得真是酣畅淋漓哈哈哈哈,大家估计没有意识到,宝知是有些心理疾病的,毕竟一个生活在和平的社会主义社会的人,突然见到杀人场面,是会吓一大跳,而且知道那些人随时会偷偷取人性命,那种头上悬着一把剑的感觉容易让人精神压力大,进而催生心理疾病。
    我记得以前整理公安案卷时有看过很多年前一个案子(已经完结的,可以在百度上搜到信息)是个小姑娘一家被入室盗窃,那性质就是直接转换为抢劫嘛,小姑娘没有死,被砍了以后装作死了,等小偷走了爬到电话边上报警,见到杀人场景加上亲人被杀,最后出现心理疾病。
    唉,真的感谢法治社会,感谢依法治国,法律维护了社会稳定,为公民的日常生活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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