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愚人众的手臂,只是多托雷而已,私人行为不要上升到群体。”
说着她似乎是觉得接下来要解释的事情还有些多,从躺在沙发上的姿势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身边示意那维莱特先坐下。
“多托雷本来就是须弥人,魔鳞病又和深渊力量、禁忌知识之类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对魔鳞病的研究早就已经超出正常人能够想象的程度了——只要有一点深渊的力量他就可以诱发特定人群患上魔鳞病。”
说着那维莱特周身的气息冷冽了起来,褚师于期下意识做出了双臂交叠的姿势,而这个姿势是带有防御以为的,下一秒那维莱特就主动把自己的情绪塞了回去。
褚师于期:……
“说点题外话,那维莱特,你不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会严重影响司法公正吗?”
褚师于期说的诚挚,那维莱特那边传来了极其复杂的情绪。
能为了枫丹人眼中的公正形象减少自己的私交,那维莱特自然是在意的。而现在最高审判官不仅有了同居女友,而且还是一个风评不那么好的……他交叠的双手无意识摸起了自己的手骨。
“我想说对于我自己的判断来说是没有影响的,但是枫丹的民众并不会。”
即使他的信誉是四百年如一日的公正审判积累得来的,人类的想法还是很容易被左右发生改变。
上一秒还说着相信最高审判官公正的人遇上了不合自己心意的审判,再加上一点他人的挑拨,就很容易把猜忌放在最高审判官的私交上。
那维莱特深知这一点所以在过去的几百年间都在有意的避免,但为了公正去减少私交并不意味着他不会感到孤独。
起初他只是将褚师于期和自己的关系定位成了和自己和美露莘类似的那样,但却没想到这段关系悄无声息的居然演变成了现在这样令人惊叹的样子。
既然事实已经发生改变,那维莱特并没有为了安逸和潜在的困难就把一切推回原点的准备。
“我想过一些办法,”那维莱特声音缓慢,像是一边在思考斟酌一边复述,“诸如隐瞒你的身份或者干脆和芙宁娜一样将你的行为放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但这两个方法都先后被排除了。”
“你既不像芙宁娜那样喜欢关注,但也不是可以耐得住性子的人,其他的诸多办法又需要你离开我或者降低自己的身份与价值依附于我,都不是什么好办法。”
听起来现在完全没有十全十美的办法,而那维莱特提到的自降身份和价值……以她的危险性,估计要成为被圈养的宠物才会让人安心。
没心没肺的笑了两声,褚师于期莫名想看看那维莱特现在是什么表情,大概是发愁吧,希望不会愁到他掉头发……
刚刚低头探到他面前一副偷看别人是不是在哭的样子,下一秒褚师于期的表情就稍稍停滞,那维莱特早就等着她了,看过来的眼睛里笑意盈盈。
在她愣神的时候那维莱特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表情并不是她所想的忧愁而是意外的有些自信和坚定。
“我会找到办法的。”他说。
“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让枫丹人甚至全提瓦特知道你和我关系的办法。”
[光明正大]
褚师于期保持着一动不动的表情眨了眨眼睛,直到那维莱特一句需要纸巾吗让她瞬间炸毛。
“不需要,你好烦啊,知道了能不能不要说出来!”
那维莱特手扶在褚师于期的后脑勺轻吻了她的额头,褚师于期低着头不敢眨眼,但最后盈满了才掉下来显得十分大颗的眼泪还是砸在了她自己手背上。
褚师于期,璃月人,在至冬的二十年内没有回过一次故土,并且今后也依旧归期不定。
曾经做过的一个不敢回想第二遍的美梦,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恢复清白的身份,不带一丝算计、光明正大的回到璃月。
大概是做过的坏事太多,她总是幻想自己还能保持最初的模样,所有与洁白有关的词汇都是她心中妄想。
多托雷诱发的魔鳞病,那“概念”就是种在他身上的,毕竟世界树里已经没有污浊的根源了。
想要解决掉患者身上的魔鳞病最快的办法确实是直接杀掉掌握概念的多托雷,她可没有说谎。
但那维莱特对是否要明天前往依旧存有疑虑,这就是因为另一件事情了——梅洛彼得堡那边快要撑不住了。
上次莱欧斯利说的估计就是这件事,最近几天那维莱特都要待在离梅洛彼得堡尽量近的地方,方便随时可以支援。
人的生命看似无法比较,但现在没有生命危险的魔鳞病患者毕竟是没有办法和整个枫丹相比。
“嗯……”褚师于期回想了下桌子上的那份来自莱欧斯利的信,现在看来公爵大人巧言擅辩……
“我帮你看着梅洛彼得堡?”
褚师于期抛出了自己的诱惑,那维莱特等着她解释。
“封印对我来说没什么问题,但我感知不到水的变化只能直接待在梅洛彼得堡里,相对的,我想让你帮我杀死多托雷。他对我动手一次,我杀他一次,很公平。”
之前多托雷也有对她出手过,不过那时承担代价的都是其他切片,最强的那个切片是不同的。
在至冬的二十年里和她相处最久的其实就是那个最强的切片,而且一直保持关系的也是他。
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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