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涵，你怎么出来了啊？”
    校门外，带队老师惊讶地看着从考场中走出来的姜涵。
    “做完了，检查了2遍，就出来了。”
    带队老师的嘴张开又合上，显然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因为他的视线里出现了另一个人，林墨。
    “你也出来了。”
    林墨和老师打了个招呼，看向了身旁的少女。
    “是的。考得好么？”
    姜涵自然地接话。
    “还不错。”
    林墨面色平静，显然一个预赛他并不放在眼里。
    “有把握吗？”
    带队老师看向林墨，姜涵他不熟，但是林墨可是他从高一带到现在的好苗子，是学校备战CMO的灵魂人物，自然多上心几分。
    “进联赛没问题。”
    “你呢？”
    老师又看向了姜涵。
    “我也是。”
    姜涵笑了笑，自信的说道。
    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也冲淡了一旁老师有些紧张的心。
    “走吧，吃饭去。”
    林墨很自然的招呼起姜涵，和一个月前的冷漠判若两人，连姜涵都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换了个人，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哦哦，好。”
    姜涵冲老师挥挥手，跟了上去。
    林墨没有带姜涵去什么高端餐饮店，这让姜涵松了口气。
    “下午有什么打算吗？”
    考试下午难得的休息日，但是更难得的是，林墨主动问起她的计划。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看书吧。”
    “嗯。”男孩嗯了一声。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聊。”
    姜涵却笑了笑。
    “还好。”
    “你可能不太懂，读书，是我唯一的希望，是我前18年的人生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林墨沉默了。
    他确实不懂。
    他们的圈子，学习不好的大有人在。
    家里捐一栋楼国外的名校随便上。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读书会成为一个人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长得不漂亮，家境十分贫寒，读书是我唯一的出路。”
    林墨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在这样的现实面前，任何话语都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那，加油。”
    “好。”
    女孩笑得灿烂，似乎没有对不公命运的悲愤，有的只有努力向上的拼搏。
    像是一棵怎么都烧不尽的小草，茁壮生长。
    许多年后，林墨都忘不了那个下午。
    在他过往的生命中，盛开着许许多多温室里的花朵，却谁也及不上他那日午后看到的那株野蛮生长的小草。
    初赛试卷改得很快，第二天下午就出了成绩，其实带队老师的担心有点多余。
    二中再怎么说也是竞赛强校，不至于连个预赛都过不去。
    但几乎全部入选联赛、好几个满分的成绩还是让带队老师乐开了花。
    “姜涵、林墨、孙思逸、江晨这几位同学，都很厉害，在预赛中拿了满分的好成绩，而竞赛班大部分同学也都进入了联赛，这让我很高兴，你们这么久的努力没有白费。希望同学们接下来再接再厉，联赛中取得好成绩！”
    负责集训的老师唾沫横飞，慷慨激昂地说完了一段话，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