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蔓请了三天假。
    本来只是为了偷闲，哪里想到身上的伤第三天才好，走路不别扭了，就是身上还有一些淤青没消退下去。
    可今天要参加奥数比赛的初试，不得不出门。
    这考试她确实没怎么上心，晚上因为腿疼没睡好，在候考外面买一杯咖啡提神。
    恰巧碰到陆旸。
    她点好餐，睨了一眼陆旸，慢吞吞拿着手机给他挪位置。
    “你好，跟前面的一样。”
    陆旸一句话，她看手机的目光慢慢抬起。
    啧，这样点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起来的呢。
    张蔓跟陆旸平日不说话，就算在一个学习小组，也就上次有过短暂交流。
    少的可怜的同学情，现在见面也没打算打招呼。
    陆旸也很安静。
    本以为就这样相安无事，张蔓离开之前，陆旸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有事？”张蔓回头，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你生病了？”
    “嗯，算是吧。”做爱把自己弄伤了，也算生病吧。
    “今天初试会影响吗？”
    “不知道。”
    张蔓丢下这三个字，懒得跟他废话下去。
    初试对她来说其实也没多重要，一个奥数比赛罢了，她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可没走几步，陆旸快步上前，跟她并肩走在一起。
    “老师今天在群里发了一些知识点，你要是没把握，可以考前看看。”
    “哦。”张蔓继续敷衍。
    通知群太吵，她早就屏蔽，根本不知道发了什么。
    陆旸又跟着她往前走，张蔓故意拐角转弯，他也跟着。
    “陆旸，你是不是有怪癖啊？”
    “嗯？”
    “我这是去女厕所的路，你还跟着？”
    她还想着抬头跟陆旸掰扯，可站得有点近，身高差看人真的脖子疼，说话的气势都低了。
    都怪陆旸每次都站那么近！
    本以为这样会吓退陆旸，哪里想到他低头看着她手里的咖啡，问了一句：“要不要我帮你拿着咖啡？”
    拿着咖啡进厕所确实有些尴尬，张蔓黑着脸，索性不装了。
    “我不去厕所。”
    “你也别跟着我。”
    陆旸听完之后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问到：“你这几天没上Q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张蔓没上，可不知为何，这会儿倒是不坦诚了。
    “上了。”
    “你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那我加你好友，你为什么没同意？”
    沉默。
    此刻的沉默不是无言，是她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你加我好友，我为什么要同意……”
    “我们是同班同学，是一个小组成员，这两天补习班不在，学校也没来，我一直在找你。”
    陆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却无法冷静，甚至手上的咖啡都被他捏得变形。
    一口都没喝过的冰美式从杯口溢出，这才让他恢复了一些理智。
    张蔓没想过这些，不知为何还有些心虚。
    “你不是很聪明？一个人也能完成那些题目，再不济也可以找老……”
    “张蔓，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能完成？”
    “……”
    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在这个时候广播响起，提醒考生进入考场。
    张蔓脑子想了一个好说辞，清了清嗓子，看着他。
    “陆同学，今天初试结束，学习小组也会解散了，恭喜你，以后可以甩掉我这个麻烦了！”
    “张蔓。”陆旸双眸锁定她，目光有些灼热，“你要是初试不过，我不介意帮你辅导课业。”
    张蔓：“？”
    “也恭喜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