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何白执意这么说,阮思年也就没什么好坚持的了。
她看到何白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于是她就趁这空当给和茗发了自己的定位。
“林太太,傅先生让我把电话给你。”
阮思年接过电话,男人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
没什么别的话,上来就是一句直截了当的道歉。
“对不起我什么?”她不明白。
“我让老师遇到危险了。”
阮思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今天的遭遇是因为他才会有,可她对傅溪又确实没有责怪的意味。
她叹了口气,“我没事。”
对面是一段长长的沉默,而后她听到傅溪说:“我很快就会解决这些,老师。”
他说的解决这些,“这些”是什么阮思年不知道,可是从她这些天的所知所感来看,至少是会有危险的。
“很多时候我都知道自己不是一个聪明人,你远比我聪明得多,所以我不问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聪明人也会干傻事,作为你曾经的老师,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
她的想法很简单,平安、健康,这是她对所有学生的期许。
傅溪想,为什么她不能对他说点别的呢,为什么她不能对他稍微有一点特别。
“老师,我只干过一件傻事,就是高中时候没能抓住你的手。”
才让你离我远去那么多年。
他的语气带着遗憾、落寞和怅惘。
像是一枪击中了心脏,阮思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同时也不敢去拆解这句话里包含的情愫。
“我……”
我知道啊。
那么炽热的喜欢和偏爱,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阮思年想告诉他,她知道他高中的时候对她有不一样的感情,可是她只把那些当成青春期少年的荷尔蒙迸发,只要她装作不知道,维持好和谐的师生关系,只要过了高中,傅溪就会忘记她的吧。
他们这次相遇,她也只当是正常的故人重逢,毕竟跨越这么多年的相见,那点酸涩的幻想算得了什么,谁还没个青春期呢。
令她没想到的是,傅溪还在执着于此。
何必呢,谁会离了谁就活不下去呢?
这个电话在她的沉默中结束了。
她把手机还给了何白,后者在和茗与陆泽赶过来的时候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不想让他们担心,阮思年没有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打起精神接着陪和茗逛街。
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珊珊他们还没回来。
江夏给她报了平安,说了晚上有烟火表演,两个小朋友都想看,阮思年叮嘱他们注意安全。
身心疲惫地去洗了个澡,从浴室里出来就听到门铃的声音。
从猫眼里看过去,高大的男人穿着西装站在她的门口。
她的手搭在门把手上逐渐收紧,“傅溪,你来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过来,“老师,我难受……”
阮思年下意识开门去看他,傅溪倚在门框上,脸上略带着红晕,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
“怎么喝成这样?”她蹙眉看着他。
傅溪微眯起来的眼睛将她全身上下都瞧了一遍,刚洗过澡的女人只穿着一条浴袍,下摆刚好到白嫩的大腿根,半干不干的头发还滴着水珠,喉间滑动了一下。
他道:“老师,我胃里不舒服。”
说完就直勾勾盯着她。
看看看,看她又不能治病,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进来吧。”
她转身去找酒店里备的小医疗箱。
身后的傅溪看着她走路时那一晃一晃的浴袍下摆,微微勾起唇角。
信步走进了她的房间,顺便锁上了房门。
阮思年拿出来箱子里的药,可随即又想了想,他喝酒喝多了来找她干什么?
她放下药箱,想要给江夏打电话,可想到此时的江夏正跟两个小朋友呆在一起就作罢了。
倒了杯热水,出去找傅溪。
傅溪坐在酒店的床上,看着她走向自己。
“不能乱吃药,先喝点温水吧。”
她把杯子递给傅溪,傅溪伸出修长的手接过,似乎不经意间掠过她的手指。
喉结滚动,带着温度的水滑过他的喉腔,一边喝水一边看她耳边泛起的红晕。
放下杯子,他笑着说:“老师,这种感觉就像我们结婚了。”
“傅溪!”她瞪眼瞧他。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站在她面前就很有压迫感。
真奇怪,从前她看他只觉得欣慰,教过的学生长大后成为了社会精英,自从两人有了不可说的关系之后,他在她眼中似乎才真正成为了一个男人。
一个正值壮年,荷尔蒙强盛的年轻男人。
“老师,我很想你。”
他俯身盯着她的眼睛,专注地注视着她,似乎要把她的样子一寸不落地在自己的脑海中描摹下来。
阮思年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不管是谁被这样一个英俊的男人这般注视都会不可避免地心生波澜,更何况他还在说想她。
可是这对阮思年来说是不对的,连有一丁点这样的心绪起伏都是对婚姻的背叛。
“别再说这样的话了,我跟你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
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她的婚姻和家庭,不管哪一点都注定了她绝不可能跟他有过多的牵扯。
傅溪脸上的笑意更深,突然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肩带着她一起摔到了床上。
没有多余的动作,伏在在她身上衔住了她的唇。
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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