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懿这才知道不是梦,扶着脑袋清醒了一会,才问:“哥,是不是认床睡不着?还是有事找我?”
“都有,其实事情也不重要,早上再说吧。”楚谌说着又低头转身想要退出去。
“等等——”吕懿急了,一甩手想爬起来拉住他,却把手边的一件衣服甩在了床尾,大咧咧地挂在两人视线交汇处。
那是一件有些旧的浅驼色大衣,带了些褶皱,看起来就像被人长时间捏在怀里似的。
楚谌赶在吕懿之前提起了它,翻到衣领的标牌,确认了这是自己那件被洗衣店弄丢的旧大衣。
所以,吕懿拿着它是在做什么?
“我可以解释,这件衣服是你离开后店员找到家里的地址送过来的,我就把它留下了。有段时间我……我睡得不太好,抱着它就会好一些。”
“哦,心理安慰,是觉得有我的味道?”楚谌提起衣服闻了闻,上面沾的已经全是吕懿身上的味道。
“嗯……是的。”吕懿看他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发愣,就好像许多年前,在学院宿舍楼下,第一次见到戴着眼镜的吕懿时一样。
微妙的浅红色慢慢爬上耳廓。
楚谌拎着大衣看着他,看得他不得不想办法转移话题:“哥,你过来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我刚刚动了下桌子,就发现了……”楚谌将大衣丢回床尾,坐在吕懿腿边,左手勾着表带从裤袋里一点点取出,在吕懿眼前晃了晃,“这块表,你不会怪我擅自打开吧?”
吕懿在听到“动了桌子”就猜到楚谌看到手表了,此时瞧着眼前的手表,有种准备好的惊喜被人提前发现的窘迫感:“不怪,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
“什么时候买的?我记得这款要提前预定,是上次我陪你去取手表的时候,你手上拎着的那个袋子么?”
楚谌每说一句话就靠近一点,他今天才发现吕懿藏了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就像一团缠在一起的线球。一点点解开理顺的过程,让他心痒难耐。
“嗯,第一次修表的时候定的,差不多等了一个月。本来想那天晚上送给你的,但是你很急的样子,去和凯布尔吃饭。之后……”
之后楚谌喝多了,第二天醒来发现吕懿睡在自己身边,身体还有释放过的痕迹。
“那天晚上我们做了么?我喝多了,记不清。”
吕懿看着已经几乎到自己面前的楚谌,眼神垂下瞥过他的唇,又抬眼看向楚谌平静地丝毫不带邪念的眼睛:“没有做完,只是怕你难受,帮了一次。”
“嗯,我知道了。”楚谌边说话边越过吕懿,将手表放在床头柜上。
在确认如此昂贵的手表不会因为任何外力掉到地上后,他重新靠向吕懿,问他:“那今天做完,可以么?”
第三十五章
楚谌像一台年久失修的机器,仅仅是被分开腿,就发出咯吱咯吱的机械摩擦声。
在长期放置未使用之后,他生锈了。锈迹在开合的关节处让他难以动弹,因此楚谌悬着泪,央求身后的人轻一些。
吕懿不是特别有经验的维修师,但他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于眼前这台,所以即便没有说明书,他也清晰记得这台机器每一处容易被遗漏的隐蔽的细节点。
吕懿的维修方法朴实简单。
他先尝试开合每一处关节,根据楚谌的反应来判断是否需要除锈并添加润滑剂,再大面积地为他上一层护理剂,最后运行机器。当然到这里还没有结束,维修师还需要根据运行时的声音、持久度、动力输送情况,来反复微调。
吕懿做这件事时非常细致,因为这台机器对他而言意义非凡,千金难换。所以光是确认需要除锈的地方就花费了半个多小时,用来润滑关节的机油淌了一地。
有的地方楚谌自己觉得没有坏,但吕懿才是主导者,所以他的意见吕懿只是听听而已,并没有被采纳。
这个步骤结束后,楚谌被翻转过来,吕懿发现他状态不对,装模作样问了几句,修理的动作依然没停。
上护理剂打蜡的时候楚谌忍不住哭了,开始反抗,用脚踹他。
吕懿十分强势地按住不听话的机械,一边哄着说马上修好了, 一边强势地打开了开关。
运行起来的时候楚谌发出了老旧机器该有的,不堪重负的呜咽声,断断续续的,像是要接不上气一般。
刚刚上好的润滑油从接触滑动的关节中溢出来,让他原本嘎吱作响的锈声都消失了。渐渐地楚谌开始习惯这副被修理养护好的身体,跟上了运行的节奏。
修到这里才算大功告成,吕懿大汗淋漓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十分满意。
楚谌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就醒了,他记得今天要去学校报道销假,对接课程进度。
扶额起来时,摸到身旁床铺是空的,吕懿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起床离开。
楚谌晃了晃不太舒服的脑袋,挪动身子下床时小腿发软,腿根异常酸痛,后面还残留着难以忽视的胀意,让他不得不停止动作。
他现在才觉得昨晚的自己有点放纵,产生了一些自我怀疑的情绪。
果然不应该这么冲动,昨天开始时已经很晚,结束时更是又累又困。
吕懿的体力比前几年长进不少,让人有些难以消受,不过好歹最后也都受下了,虽然有些艰难。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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