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錚錚──錚錚──
莫勒森林三不五时总会传出美妙的琴声。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是仙女下凡来演奏的呢。
「弹得怎么样?」一曲终了,寻鬱奔向不远处落冬凡怀抱中,略带撒娇的问着。
「好到没话说。」面带着些微温柔的微笑,落冬凡看看温顺的躺在自己怀中的寻鬱,心中是感到无限的快乐。
他很满意现在他和寻鬱之间的气氛。两人就像是真正的情人一样,况且他一想到上次激烈的拥吻中,寻鬱主动环上他的脖子的动作,那无疑是让他欣喜若狂。
那是不是代表寻鬱也开始喜欢上他了?
「在想什么?这么开心。」抬头看看落冬凡帅气的脸庞,寻鬱说着。
他现在想专注在这份感情上,想要坦率地做自己,反正三个月内他将会假扮成婉嫣成为花孃,到时候,什么事都跟他没关係了,包括这份感情,也将会随之消失,而婉嫣,最终还是会嫁给他眼中这个男人。
「我在想……你是不是也开始喜欢我。」抓着寻鬱白皙的手腕,落冬凡把脸凑近他的脸。
「当然啊,我是很喜欢你,但只有三个月。」老实的说出自己内心的感觉,他已经无所谓了。
「你是什么意思?」抬起寻鬱的下巴好让他直视自己,落冬凡微慍的问着。他不喜欢他刚刚那句话的含义,就好像两人之间三个月后就互不相干似的。
「没什么,我所指的是我们之间的交易,反正只是玩玩而已,有必要那么认真吗?」假装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他冷淡的说着。
「那感情呢?你能够保证这三个月内你都不会对我產生爱意?」生气的开口,他无法忍受寻鬱这种态度。
「对,我承认,我是喜欢你,但是,我寧愿当初就不要喜欢上你,反正三个月后你还是要娶婉嫣,这段无意义的感情,我寧可不要。」如果让心受如此折磨,那当初就会选择不要爱上。寻鬱心想着。
「我……」对于寻鬱的话,他无言以对。因为事实真是这样没错。
「好了啦,咱们就不要在这话题上转了,三个月可是很快就过了喔。」到时,他将会带着这段回忆死去。
看着躺在自己怀中强顏欢笑的寻鬱,落冬凡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无形中伤害了他。
「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太好。」贪婪的闻着心上人身上的清香,寻鬱开口说道。他怕自己到时候会走的太过于痛苦。
「我对你不够坏吗?」没听懂寻鬱的言外之意,落冬凡开玩笑的说着,手还不时抚摸着对方。
「不,我的意思是──啊!你干嘛?」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放声大叫。
寻鬱大叫可不是没有原因,谁叫落冬凡竟趁他不注意时,手竟很灵巧的鑽进他的裤子里,一把抓住他沉睡的器官。
「是你要我对你坏一点的啊。」佯装无辜的说着。他的手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呜……把手拿掉啦!」躺在落冬凡怀里,他无力挣扎。
说到那方面的事,寻鬱自是不懂,以前和冉翔在一起时顶多也只有拥抱或接吻而已,从没被这样对待过。
软弱无力的器官在落冬凡像是经验老沉的技术之下,马上硬了起来。「看来你还真的没接触过这种事啊。」看到寻鬱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模样,落冬凡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欣喜。
寻鬱还是个处子。
「废话少说,别再玩弄我了啦。」苦苦哀求着,他把落冬凡这举动当成是一种羞辱……一种对玩具的羞辱。
「你都有反应了才要人停下来,等一下会很难受的。」丝毫没发现寻鬱怪异的神情,落冬凡继续搓揉着已经蓄势待发的花茎。
「我……嘿,把手放开啦。」再也忍不住,寻鬱的眼泪终于掉落下来了。这男人,真要害死他才甘心?竟、竟不让他顺利的发洩?
「怎么?开始难受了?想不想顺利射出来啊?」邪气的说着。他一边享受寻鬱已经红得跟苹果没两样的小脸。
「我……你到底想干嘛?」无力的破口大骂。他还真搞不懂这男人在想什么。
「吻我。」话才刚说完,落冬凡就自己凑上前去。
怪人。任由落冬凡温柔的吻着自己,寻鬱发觉自己实在很不了解眼前这男人,想想也对,他只知道他的名字及身份,连朋友也算不上呢,反正,他就只是玩物而已。
「很舒服吧。」结束激烈的长吻后,寻鬱也顺利的发洩出来。
落冬凡拿出一条乾净的手帕,帮他擦拭着。
「谢谢。」有点尷尬的开口,他还真想挖个地洞鑽进去。
「别客气,咦?你手上的是什么?」心情正好的落冬凡刚好看到寻鬱不小心露出的东西,疑惑的问着。
「手环啊。」
「我知道是手环,我是说它打哪儿来的?」他之前是有瞧过他在手上戴东西,但今天才特别意识到那是一个手环。
「就、就是冉翔送我的啊。」抚摸着手上那看似不怎么贵重的手环,寻鬱脸上扬起一抹开心的微笑。这可是大哥亲手做给他的。虽然不怎么精美,但对他而言,这是很贵重的礼物。
又是他。一说到冉翔,落冬凡自是十分不高兴,尤其是看到寻鬱看那手环后的灿烂笑容。
为什么从不属于他?那样的笑容怎么就不笑给他看?
「这个别带了。」粗鲁的把手环给扯下来,他把它丢到不远处的草丛里。
错愕的看着手环消失在不远处,寻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喂!你在干嘛?」奋力推开落冬凡,寻鬱赶紧跑到草丛里找寻手环。
「那个手环一点也不适合你。喏,这个送给你。」缓缓的走到寻鬱身旁,落冬凡抱住他,从身上掏出一个精雕细琢,一看就知道十分有价值的手环出来,硬是塞进寻鬱的手腕中。
「我说你啊,到底在想什么?」疑惑的看着眼前异常的落冬凡,寻鬱是觉得十分奇怪。
莫非他在吃醋!?
如果可以,他可以这么想吗?
「先说好囉,我不准你把这手环拿下来,如果被我发现你把他收起来或是丢了,定要你好看。」抬头看看寻鬱,他用威胁的语气说着。
这是他第一次送别人东西。
「和硕王都这么说了,寻鬱怎么敢违抗呢?」与落冬凡维持着安全的距离,寻鬱拿出他的招牌笑容,半开玩笑的说着。
「知道就好。」看到如此充满稚气的寻鬱,落冬凡是非常迷恋。
克制不了心里的衝动,他抱住了他。「这三个月,就让我们快快乐乐的度过吧。」抱着一点鸵鸟心态,落冬凡看着怀中的可人儿,充满柔情的说着。
只有三个月吗?
抿一抿嘴,寻鬱感到自己眼中异常的湿润。「我跟你说喔,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呢,就像家人般的喜欢,希望三个月后你能和娩嫣幸福。」硬生生吞下到嘴边的告白,寻鬱硬是把爱意稀释成对亲人般的喜欢。
「真的只有这样吗?」不满的问着,他不相信寻鬱对他只有这种感觉。真的只有像家人般的喜欢吗?
「要不然呢?你的手环我就收下囉,对了,我还要回去找婉嫣呢,告辞。」带着怪异的緋红,寻鬱转身就逃离这地方,还不时吹着口哨。
没多久,芽芽就从附近的草丛奔过去,嘴里还啣着刚刚被丢弃的手环。只是落冬凡没发觉。
「但是,你这一生註定只能是我的人了,那手环,是我对你的定情之物。」望向寻鬱的背影,落冬凡缓缓的说着。
那手环是他特定为了未来的王妃而订做的,既然他帮寻鬱戴上去,那就表示他认定寻鬱是他的所有物。只是,将来他的妻子不会是寻鬱而是婉嫣。
「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人。」
风微微拂过落冬凡的脸庞,一抹不易察觉的、充满幸福的微笑在他脸上浮现。
他必须娶能为他传宗接代的女子,可不代表他就不能要一个不会生孩子的男人作男妾。如果时候寻鬱愿意,他可以把他带在身边。
落冬凡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只是这微笑还能维持到他与婉嫣成亲后吗?
伴随晚风的吹拂,寻鬱施展着轻功,往芙蓉殿前进。
还有两个多月。寻鬱在心里这么想着。
他发觉,当他和落冬凡相处时,时间似乎都会过的特别快,而分别时的不捨也日渐增强。这是不是代表自己的心其实已比想像中的要严重的沉沦?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该如何是好?
还在思考中,寻鬱已来到殿门前。「婉嫣,找我有事吗?咦?你刚刚出去啦?」前脚才一踏进芙蓉殿,婉嫣随后也跟着进来,但神色十分不对劲。
憔悴的叹了一口气,婉嫣没了以前的活泼。「寻鬱──」红着眼眶,她哽咽的叫着眼前大她没多少的好朋友。
「又怎么了?是什么事可以让你哭成这样?」微微弯着腰擦拭着婉嫣不断落下的斗大泪珠,他甚为心疼的问着。
从小到大,他很少看过婉嫣如此脆弱的样子。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如此开朗活泼的女孩伤心成这样?
「寻鬱,我……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看着哭哭啼啼的婉嫣,要不是那些眼泪,寻鬱真会以为又是婉嫣在恶作剧要整他,只是,眼前的景象该死的绝不会是做戏。
「是……是冥的。」缓缓的说出心上人的名字,婉嫣的脸染上红霞。
「什么?」惊讶得做出夸张到极点的动作,寻鬱还为了戏剧效果特地倒退三步。
「哎哟,你就别再亏我了!人家可是很热真的在和你谈耶。」止住哭泣,婉嫣嘟着嘴说着:「你再这样,我以后就再也不要向你说我的心事了。」
「好,好,算我怕了你。」虚假的笑着,寻鬱高兴婉嫣又恢復了以往的元气。「所以,冥那傢伙是对你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不然你怎么会突然哭成这副德性?」
擦擦婉嫣脸上未乾的泪痕,他还真好奇冥是怎么和这个活泼的公主相遇的。
「他、他不跟人家告白啦!」从袖子里拿出绣着紫丁香的手娟,婉嫣擦拭着又流出的眼泪。
「告白?那你跟他说你爱他不就好了?」疑惑的说着,寻鬱还真搞不懂女人的心思。
「哎哟,我该如何啟齿啊。」羞涩的望着窗外,婉嫣难为的说着。
「这──」面对婉嫣的疑问,寻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他也没有和别人告白的经验。虽然不知道刚刚他说的那些话算不算某种特别的表白啦。
「所以说囉,寻鬱,你帮我跟冥告白。」认真看着寻鬱,婉嫣说着。
「婉嫣,你发烧了吗?」伸手摸摸婉嫣的额头,寻鬱怀疑婉嫣生病了。
「才没有咧!反正你就是帮我跟冥谈谈就对了。」拍掉寻鬱放在自己额上的手,婉嫣说着。
如果再不快点让冥知道自己的心意,她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好啦,我知道了,需要我帮你做手环吗?」眼尖的寻鬱发现环在婉嫣手上、类似是失败品的手环。
莫非是想自己亲手做给冥!?
「真的什么都瞒不过你,你也知道,我对刺绣、做手工这种事没兴趣,这手环我做了整整一天,都快搞疯了,还是你帮我做好了。」伸出满是伤痕的手,婉嫣抱怨着。
「我亲爱的公主啊,那你要答应我这三个月要乖乖的待在宫里,和那个和硕王多增进感情,至少要让王上认为你的心在落冬凡身上。」而不是在冥的身上。寻鬱艰难的说着,对于他一想到婉嫣与落冬凡在一起的景象,他就觉得心像是被撕裂般一样痛。
「这交易成交!」和寻鬱击掌,婉嫣高兴的承诺只要寻鬱向冥转达自己的爱慕之情,自己一定会乖乖的待在宫里假装和落冬凡在培养感情。
没好气的看着婉嫣,寻鬱十分明白她说谎时的笑容。「你伤心的应该不只是冥的事吧?」
「还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活不过三个月了。」想到刚刚魏翔砚对她说的话,婉嫣不免感到心酸。
「你知道了?」讶异的看着只是哭泣的婉嫣,寻鬱不知道这个女孩已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了。
点头以示回答,婉嫣的眼中闪烁的不是胆怯,而是真实的深情。「我不怕死,寻鬱,可是我怕失去。」她不想在什么都没诉说的情况下,就离开这世界。
至少、至少也要跟冥说清楚自己的心意。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的。」叹口气,寻鬱眼中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情感。
「谢谢你。」只是一味的瞧着自己布满伤痕的手,婉嫣第一次不敢直视寻鬱。
「那就这么说定囉。」不放心的再和婉嫣交代几句,寻鬱转身就离开了芙婉阁。
「这样,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完成了。」喃喃说着,寻鬱往淼玄宫走去。
走到淼玄宫,寻鬱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吕岩。
「今天比较晚,乾娘已经先离开了。」压低声音说着,吕岩看着眼前貌美的男人。
根本就和乾娘一个样。他心里想着。几天前,当乾娘把寻鬱带来这里时,他可是着时吓了一大跳。
「娘已经离开了啊?那我就先回去吧。」微微的笑一笑,寻鬱转身便准备走人。
「等等!」吕岩见寻鬱准备离开,连忙唤住他。
「有事?」
「你要看皇后吗?」拉开身后的帘子,吕岩试探性的问着。
只见寻鬱犹豫了一下,随后像是鼓起勇气般走了进去。
「皇后真的快醒了吗?」走到皇后的床边,寻鬱看着皇后稍稍红润的脸,疑惑的问着。
不是他对娘的医术没信心,实在是皇后都沉睡了这么多年,真的有办法甦醒吗?
「乾娘都这么说了,那一定很快就会醒了。寻鬱,你最近还好吧。」偏过头看看比自己再矮一些的男人,吕岩问着。
他和寻鬱其实已经可以算是旧识了,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寻鬱真的是乾娘的亲生儿子。
而且,听乾娘说,寻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唉,爱上就是爱上了,只能顺其自然了。反倒是你,水蝶她已经有命中注定的恋人了,你应该试着放手。将来,你一定会遇到值得你去爱的人。」认真的说着,寻鬱看着吕岩。
他知道,吕岩深爱着水蝶,只是水蝶她──
「你怎么能那么肯定?」气愤的问着,他不懂,为什么每个人都不看好他和水蝶?
「风告诉我的。」神秘的笑着,寻鬱小声的开口。
亙古的风不断在古代及未来穿梭着,对于能和万物沟通的寻鬱而言,他能清楚未来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同时也能了解各国最不堪的歷史。
区区吕岩及水蝶的因果关係,他能不瞭若指掌吗?
「但是,我的命运我却无法知道。」快速的离开淼玄宫,寻鬱低语着。
风能告诉很多事情,却总是小心避开他以后的命运。
回到他在莫勒森林的小屋,寻鬱发现,李公公竟在外头等候多时。
「李公公,请问您来这有什么事吗?」上前问着比自己略矮几公分的人,寻鬱不解。
「寻鬱,王上要我转告你,今晚,他将会邀请婉嫣及和硕王,问你要不要前去参加?」慈祥的笑着,李公公看着眼前脸色开始变铁青的寻鬱。
「不用了,请代我向王上及公主问好,寻鬱还有事,就不打扰了。」脸色苍白的送走李公公,寻鬱脚步蹣跚的走回屋里。
终于开始展开行动了。寻鬱苦笑着。从刚刚李公公那慈祥中带有阴谋的笑容中,他知道,今晚伊南一定打算做出什么事。
毕竟三个月都快到了,能不有所行动吗?
他不敢想,也不想知道。
今夜,不好过。
第四章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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