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汪汪两声,摇了摇尾巴低下头,应该是没听懂她是什么意思。
一旁小安忍不住扑哧一笑道:“娘,大黄早就是春雨的手下败将了,它怎么敢再跟春雨打架?”
何春桃大惊,春雨是什么时候打败大黄的,她竟毫不知情?
这样一来,她手上岂不是一个可用之兵都没有?
何春桃一时气得牙痒,她可真是白养了这么些人!连狗都白养了!
谢霁庭见她吩咐了一圈,唯独漏了他,忍不住轻咳一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何春桃听到他的咳嗽声,才记起来还有这么个人,可一看他捂着胸口那病弱西子的模样,就不抱任何希望了。
‘轻轻’拍他一下都受不住,还怎么斗那只顽皮的鹦鹉?
却听他口中传出一声奇怪的口哨声,还在半空盘旋的春雨立时飞了下来,老老实实地站在他手心上,也不再乱喊乱叫地学舌了。
“春雨,道歉!”谢霁庭淡声吩咐。
春雨果然连着说了几句‘对不起’。
何春桃目露惊奇,试着弹了下春雨的脑门,春雨竟也不反抗,只委委屈屈地看着她。
“掌柜的可消气了?”谢霁庭问。
何春桃点了点头,只要春雨不胡乱学舌气人,还是很可爱的。
谢霁庭这才抬了抬手放了春雨离开,春雨一得到自由就连忙飞到后院去玩了。小安也连忙带着大黄跟去后院玩了。
“哎,你刚才那个口哨怎么吹的?能不能也教教我?”何春桃虚心讨教。只要学会了这个口哨,就不愁管教不了春雨了。
“你确定要学?”谢霁庭有些不自在地问。
“当然要学,你快教教我!”何春桃毫不犹豫道。
谢霁庭只好传授道:“咳,其实这个口哨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算难,你就先微微张唇,嘴唇稍稍嘟起,脸颊微鼓,再把舌头向下微卷,轻轻抵住下颚,然后气沉丹田……”
何春桃一边听一边按照他说的做,张唇嘟嘴卷舌头,却有些拿不准‘微微’‘稍稍’是个什么程度,以至于她做出的嘴型姿势落进他眼里,竟彷如在向他索吻!
她难得在他面前这般乖巧,还是以这样诱人的姿态,谢霁庭一时竟看呆了!
何春桃听他说到气沉丹田便没了声,抬眼一看,却见他正眸光幽暗地盯着她,或者说,是盯着她的嘴唇!
“好啊你,又在耍流氓是不是?”何春桃气得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
谢霁庭回过神来,连忙辩解:“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自己说,你刚才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何春桃怒声质问。
谢霁庭沉默了,他刚才,确实有一种亲上去的冲动。
何春桃见他不说话就等于承认了,气得反手又扇了他一巴掌,然后气呼呼地回后厨去了。
谢霁庭接连受了三巴掌,不过除了第一掌,后面那两巴掌都是他应得的,他应该更克制些才是。
作者有话说:
可怜的小谢,第一次耍流氓挨了一巴掌,第二次耍流氓挨了两巴掌,下次再耍流氓还不知道要挨几巴掌哈哈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为了救吕大姐, 何春桃先是拜托韩峻插手,将吕大姐的案子留在安靖县衙审判,并尽可能地拖延审判时间。
接着,谢霁庭给远在江南的崔九郎去了一封信, 请托他帮忙搜寻吕大姐曾经被相公婆母毒打苛待的卷宗及证据。
同时, 两人又一一游说街坊们在联名书上按上手印。
何春桃本以为街坊们会怕惹麻烦, 没想到大家都很同情吕大姐, 痛痛快快地都按上了手印。
一切准备妥当后,谢霁庭亲自作为讼师, 到公堂上为吕大姐辩护。
何春桃本来担心谢霁庭这么做会不会惹来上头不满,毕竟以谢霁庭现在的处境, 要尽可能低调隐忍。
“放心吧, 上头的人若是知道我整日忙于这种市井琐事, 只会更加放心。”谢霁庭安抚她。
何春桃这才放下心来,审判那日,她不放心, 特意去了公堂外围观, 看到谢霁庭从容不迫、舌灿莲花地为吕大姐辩护, 最终成功‘绕晕’知县,判了吕大姐流放, 且流放到雁归镇下的双坪村, 她险些跳起来为他鼓掌。
而谢霁庭走出公堂,看到她眼中的星星,顿觉自己做这一切都值了。
两人相伴回到镇上, 告诉了街坊们这个好消息, 又邀请大家明日来食肆, 给吕大姐接风。
翌日, 衙役们前脚按流程把吕大姐送到双坪村,后脚姚立群就把吕大姐接回镇上,参加何春桃专门给她准备的接风宴。
接风宴上,吕大姐再三感谢了街坊们的信任和帮助,骆铁匠则拍了拍谢霁庭的肩膀,郑重道:“骆某欠你一次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骆前辈客气了,晚辈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这次是街坊们出了大力。”谢霁庭谦虚道。
骆铁匠见他不居功,不免又高看了他一层。
倒是何春桃忍不住把谢霁庭拉到一边,责道:“你是不是傻?骆大侠可是绝世高手,他说欠你一次人情,你怎么还把功劳往外推?”
“难道我谦虚几句,骆大侠就会不记我这个人情了?”谢霁庭反问。
何春桃恍然,亏她还怕他吃亏了,没想到他看得比谁都清楚。
骆大侠若是重义之人,即便他再怎么谦虚,骆大侠也会记着这个人情。相反,骆大侠若压根没打算还这个人情,那么就算他把功劳全都揽在自己身上也是没用的。
何春桃不免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市侩了些,明明是出于好心才去帮的吕大姐,怎么帮完了,反倒计较起回报来了?
谢霁庭看出她心中所想,劝解道:“贪宠厌辱,人之本性,没什么好羞耻的。人生于世,谁又能够免俗呢?”
何春桃听了他这一番话,心里果然好受了些,却听他话音一转,道:“当然,你不一样。”
“我怎么就不一样了?”何春桃不解,难不成他要说她不是市俗,而是比市俗更糟糕的市侩?
“过几日你就知道了。”谢霁庭卖了个关子。
过几日?何春桃更不解了,过几日就是她的生辰了,难不成他打算在她生辰当天给她什么惊喜?但这跟俗不俗又有什么关系?
三月初六,何春桃生辰这天,一大早她就被馨如从床上薅起来,强行给她换上一身桃红色新罗裙,这身新罗裙好看是好看,可她换上之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布料贵就算了,样式也不像是平时穿的样式,裙摆层层叠叠的,跟花儿似的。
小安不知道去哪儿了,她换上罗裙后,又被馨如强拉到焦屠户的马车上,一路驶往双坪村。
到了双坪村,天将将亮,下了马车,馨如只给她指了个方向,没再跟着她一起。
何春桃提着裙摆朝着馨如指的方向走过去,见是一片山地,她往上爬了一段路,却见前方陡然出现一片山谷,山谷里种着一片桃树林,曦光下,晨雾朦胧,桃花遍开,美得仿若仙境。
桃花香飘散,她深吸一口,感觉像是吸了一口仙气,早起的困意一下子就消散了。
这时,悠扬的琴声从桃花林深处传来,琴声悦耳,仿若仙音。
她循着仙音觅过去,穿过晨雾中的桃花林,来到林子深处,只见一白衣男子正侧对着她抚琴,他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每拨动一下,就会有一声曼妙的琴音传出。
他低头专心抚着琴,俊美的侧颜笼罩在曦光和晨雾之下,仿若谪仙。
一时间,她心跳扑腾扑腾的,仿佛他每拨一下琴弦,都在拨动她的心弦。
她立在原地,目光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直到一曲毕,他站起身,回望她,眸光许是被曦光晕染,竟显得格外温柔。
见他一步步走向她,她下意识地想要转身逃离,脚却像是钉在了原地,怎么也挪不动。
所幸,他在离她三步之远时停了下来,拍了拍手,突然,空无一人的桃花林里一下子冒出来许多穿着奇装异服的人。
何春桃险些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见都是些镇上的街坊们,连小安也在里头,这才松了口气,疑问地看向谢霁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从前不是说,想当神仙么?今日便是特意为你举办的蟠桃大会,赴会者皆是神仙。”谢霁庭温声解释。
何春桃瞪大眼睛,扫了一圈奇装异服的街坊们,见那会儿驾马车的焦屠户也在里头,手里还多了一个铁塔,忍不住问:“你该不会是托塔天王吧?”
“不错,我就是托塔天王李靖!”焦屠户说完,又指着刘老头、老周和陈老大夫道:“这三位分别是太上老君、灵宝道君和元始天尊。”
好家伙,天庭三清直接齐了。何春桃心下感叹了句。
见李红杏和孟星彤也在,还都穿着漂亮的裙子,她忍不住问:“你们俩是……”
李红杏:“我是杏花仙子。”
孟星彤:“我是嫦娥仙子。”
“那我又是什么仙子?”何春桃好奇地问。
“你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桃……”李红杏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霁庭打断了。
“你想当什么仙子?”谢霁庭问。
“想当什么都行?”何春桃眨了眨眼问。
“不错。”谢霁庭点点头。
何春桃于是毫不犹豫道:“既然都当神仙了,那当然要当最厉害的那个,我今天就要当一回王母娘娘!”
谢霁庭听到‘王母娘娘’这四个字时,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却还是带头行礼道:“恭迎王母娘娘!”
众人本就是被谢霁庭请来做戏的,见谢霁庭起了头,便也跟着他齐声喊了句:“恭迎王母娘娘!”
何春桃于是被迎到林中空地上首的一个蒲团上坐下,她随手点了小萍和小安当她座下花女童子。
吃的是‘蟠桃’糕点,喝的是‘琼浆’女儿红,耳边听着谢霁庭弹的仙音,还有剑舞、戏法、说书等等精彩的表演看,这日子,还真有些像神仙日子。
要不是日头高升,晨雾散去,她还舍不得结束呢。
众人纷纷离开后,何春桃落在后头,不舍地看着眼前这片桃花林,问谢霁庭:“这个山谷竟然有这样一片漂亮的桃花林,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山谷里本来都是些杂草杂树,这片桃花林是我亲手移植过来的。”谢霁庭答。
何春桃有些不敢置信,这段时间他又要忙吕大姐的事,又要翻地准备种西瓜,竟然还能抽出空来移植这样一片桃花林?
“不对啊,你哪儿来的银子买桃树?”何春桃疑惑地问,他的银子都还存在她手里,也没见他跟她要啊。
“咳,我跟老周合伙做了点别的生意,手里有些银子。”谢霁庭解释。
何春桃不解,老周不就在镇上开了两间杂货铺吗,现在制笔的生意又行不通了,他还能和老周合作什么生意?
不过她没追问,只道:“你花这么多银子,种这么大一片桃花林,不会就是为了给我过个生辰吧?”
谢霁庭点了点头,之前他送过她一根桃花金簪,却从未见她戴过,总是戴着原先那根旧银簪。
他想来想去,这次生辰便没有送她金银俗物。
她喜欢浪漫,他便送她一片桃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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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主丫鬟被发卖之后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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