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等着他，谢泠一半是气恼一半是羞耻。
    16岁的少年对性自然是有幻想的，但也仅限于十天半个月打次飞机。
    他不是不想恋爱，但花费时间在儿女情长势必会影响学习时间，以及现在恋爱大多无疾而终，且男女之间的交往大多仅限于牵手拥抱亲嘴，没有太多附加效益。
    谢泠自知目前没有什么太大的义务感，对女性的需求多是荷尔蒙作祟，所以恋爱不是必须项甚至都不是可选项。
    女朋友会影响他未来的选择。
    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撇除掉对异性的一些躁动，他开始冷静分析。
    他和容钰第一次见。是的，他知道他的名字，林婷宜有介绍过。他记忆力也足够好。
    在厕所他不确定她知不知道的他，毕竟两人毫无交集，游戏上他们也是完美错开。
    对于她的纸巾他表示感谢，此外两人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跟着她出来透气，大概也是喝多了。
    一男一女在一起的确容易引人遐想，但是容钰身上他没觉得她对他有多大的喜欢。或者说她总有点游离在外，相比其他人对他还要不在意，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和这种人相处本该会不需要顾虑太多，人都有点贱性，对很喜欢自己的人敬而远之，对自己不在意的人反而好奇。
    现在，容钰的行为把他此前建立的固有认知都打碎了。
    他喜欢观察。
    在酒桌上他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哪些女生是喜欢和男生玩在一起的，哪些是对男生保持距离的。
    容钰是看似和人都聊得来，实则和异性都保持一点距离，甚至还有点不自在的拘谨。
    就外貌来说，她只能说清秀，小家碧玉，还有点婴儿肥。还不错但不是在场最出挑的。
    如果在厕所的时候，她没有对他伸手，现在也没有坐在一起，他们应该不会再见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就像两条平行线。
    她想做什么？
    表里不一的割裂感，让谢泠难得无从举证，无解。
    沉默了半天，谢泠吐了三个字出来，“所以呢？”
    这面不改色的发言怎么回事？
    容钰忽然觉得谢泠和传言或者是和她的记忆里还是有出入的，不是一个她可以随意就能勾引拿捏的人。
    “所以，你和我做了你只能和女朋友做的事情。谢泠，你打算不认账还是和我继续？”她觉得她就像盘丝洞里的妖精，想霍霍他。
    当出现两个选项的时候，人不自觉就被框定在里面，喝了酒的谢泠自然也不例外。
    不认账，这三个字对他的处事原则相当具有冲击性。拖港城这地方格外迷信的福，在这的人都相信因果报应，天道轮回。
    “我…”谢泠卡壳了。
    他既不想被她牵着走，又不想承认自己前后矛盾。
    假酒误人。
    “我高中不打算谈恋爱。”
    一句烂大街的拒绝。
    容钰准好了准备还是被刺了一下，任谁被拒绝都会难堪。没关系，她的目的是知识改变命运。“我没打算和你恋爱。”
    “？”谢泠一怔。
    “我有个提议，你听一下，对你百利无害。”容钰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高等学府的门仿佛已经敞开了一半。“首先，身为一个学霸我相信你对事物的求知性比一般人强。你就算不想恋爱，难道你不会好奇两性关系的实操吗？你应该深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道理吧。”
    “现在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可以做你的两性研究的对象。等价交换，你要教我学习，我相信这对你不难。谢泠，不要误会也不要想太多，这只是个公平的资源置换。”
    不对，没有这么简单。但是这个提议对谢泠来说的确利大于弊。他想了想，“如果你把身体当成一种资源，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还算公平。但是，你没考虑过你一个女孩子这样做需要承担风险吗？比如意外怀孕怎么办？”
    谢泠没有直接骂她痴心妄想和不要脸，容钰已经心满意足，有谈的余地。
    作为一个被社会摧残过的老油条，她深知要放大对方的利益，还要吹捧的不让自己显得像个舔狗。
    “这个你放心，我月经不调，吃优思明可以调节月经，你甚至可以在我的安全期内射。你不要用这个表情看我，我不是自轻自贱，我也有求知欲。难道打着谈恋爱的旗号性交就一定会更好吗？性爱只是为了舒服精神压力，满足生理需求，这也是为了我们更好生活和学习。”她的灵魂年纪让她变得现实，比起未来谈的糟心初恋，她宁愿和谢泠这个金融新贵上床。
    权衡利弊，一个在感情上被人鄙视但容钰觉得很清醒的行为。
    若是她早几年就懂得为自己打算，也不至于28岁还灰头土脸，一事无成，事业爱情双失败。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不会影响你的名声，同样的你也要保守秘密。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增加阅历还不用牺牲什么，你不觉得很划算吗？”
    谢泠承认，他心动了。容钰说的话做的事完全不符合她这个年纪，光是她现在表现的样子都让他有点好奇。
    求知欲，一个迷人的东西。
    没有什么比探索未知更有意思了。人体的奥秘花费了人类数以万计的时间，仍有许多未解之谜。
    两性交往，经久不衰的话题。精神和肉体。
    他不知道他能从谁的身上得到精神满足，但是眼下有人可以满足他对异性身体的好奇。
    一个不需要花费太多成本，还有足够保障的交换。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而容钰需要的午餐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我考虑一下。”
    留着一丝余地，他心里的天平已经倾斜了大半，就差最后一点。容钰趁机加码，“这样，我们再亲个嘴，就像超市有试吃一样，体验一下，觉得不错就继续。”
    这提议说到谢泠心坎上了，酒精烧得他身体发热，刚才嘴唇碰撞的残留感还未消逝，何乐而不为。
    谢泠嘴唇发干，盯着容钰的唇瓣，“好。”
    只是免费试吃而已。
    作者的话：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女主普通人，没钱没资源成绩一般，胜在脑子和长相还行。
    设定就是有点清高、不甘平凡，不想被人看不起，但是被社会毒打后开始走“歪门邪道”，发奋图强后，让自己过上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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