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不见了……」任春樱哭丧着脸道。掉在哪了呢?她会不会被杀掉呢?
夏语问:「怎么了?」他觉得任春樱一定遇上不得了的事。该不会失了贞节吧?
他打量她的衣着,看来不像,那可能撞见不得了的事情?
「我可能会被杀……」
「姑娘不用怕。」夏语用自己的棉质手帕抹她额上的汗。
任春樱愣住,她的心怦怦跳动,呆呆看着夏语。
暗卫雷风在树上提醒有人来了。
「请拿住。」夏语将手帕递给任春樱,见她双手接住后,便往后退开。
一个仆妇急忙走了过来,嘴碎道:「大姑娘,怎么走失了?」仆妇瞪了眼夏语,以为是什么狗男人打任春樱主意,后来认出原来是世子的侍从,不好意思笑了笑。
夏语不在意,陪同她们回去厢房。
恒春侯夫人跟佟四公子面带笑意离开。恒春侯夫人在马车回头看了傅泽衡一眼,心里盘算家中几个庶女,挑一人跟宁王世子都未尝不可。她瞥了眼低着头的任春樱,恒春侯府的庶女至少比这个民女强,都不知任氏的脑袋是不是在桑城待太久变得不光灵了。
「世子,不如送春樱回去吧!」任氏建议道。
「本世子要护送三婶和堂妹,实在分身乏术。」傅泽衡微笑道,「夏语,安排人送任姑娘回去。」他堂堂一个世子,岂是一个官夫人可以编排的对象,管她是不是长辈。
任氏不好多说了,而傅月晴蹙眉看着娘亲,她在京城一年多了,参加过一些宴会,也见过不少闺秀贵妇,知道任氏是想将那个任春樱跟傅泽衡凑在一起。
「娘,二堂兄很照顾我和哥。」月晴捏着手帕道。不要做惹人厌的长辈好吗?
任氏瞪了月晴一眼,平日的贤慧大度早就不见,轻声说:「个个都没出息。」
月晴垂眸盯着被她弄皱的绢帕,心里吐槽:爹一个文官,纳了那两个贱妾,娘又有何出息呢?
后来,任氏的仆妇找到那条花团锦簇双面绣手帕,任氏质问:「为何不送这条帕子给梅氏?那说亲对象会是三公子而不是四公子!」佟四公子连举人都不是。
「娘在哪找到的?」她明明藏好了。
「这个不重要!重要是送这条双面绣帕子的话,你就不会让人看轻!」
「恒春侯夫人很喜欢女儿绣的喜鹊……」
「梅氏本就表里不一。若她是表里如一的人,又怎能挤掉她的姊妹嫁给当年的恒春侯世子!」
「娘?女儿不明白……」月晴不解自己错在哪了,「祖母满意月晴的刺绣,恒春侯夫人都喜欢月晴的绣品,为何你要发怒呢?」
「你祖母只顾长子一家,根本就没想过你爹和二伯。」
月晴觉得眼前的娘亲很陌生,「娘,你不喜欢佟四公子?既然如此,为何要约见面呢?」拒绝见面的话,双方都有下台阶。
「我的女儿哪里配不上三公子?梅氏看不起人!」有一个现成的榜眼做女婿,总好过等秀才慢慢中举,都不知可否考上!
月晴才知任氏是看上三公子做女婿,但人家连左相千金都看不上啊,会看上她这个普通官家女吗?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傅清衡在门口问。
傅月晴的大丫鬟阿溪见任氏和小姐吵起来,就悄悄找在家的傅清衡来了。
「娘亲觉得我应用这条双面绣帕子送给恒春侯夫人做见面礼,而不是我亲自绣的喜鹊。」
傅清衡皱眉,「这不是妹妹绣的?」
「是沅花绣的。」月晴坦白道。
一旁垂下头的沅花,看来温顺乖巧。她将头压得更低,没人见到她嘴角微翘。
「那不送给恒春侯夫人也无不妥。」
「你们俩个!气死我了!」任氏一手拍在黄花梨木枱上,「你祖母是个偏心的!梅氏是个心头高的!」
「娘,祖母是长辈,莫说她的不是。」清衡严肃道。这里是宁王府。
月晴附和说:「何况人家三公子连张左相四小姐都不提亲呢!」正常在众目睽睽发生那种事,一定会化做美事。
「你们俩翅膀硬了!」任氏怒斥,心头火更盛,「我明明看上陈尚书孙女陈婉然,偏偏你祖母暗示太常寺卿的纪二姑娘好!」能帮衬丈夫和儿子的仕途吗?
「祖母一直居于京城,可能有小道消息。」清衡很冷静,结亲是结两姓之好,他记得初春时陈洪光娶妻立妾之事。「每个大家族暗地里的阴私事不少,娘亲有没有问过祖母或宁王妃有关陈府的事呢?」他不相信辉霞县主会挑个差的孙媳妇。
「你们俩个反了!反了!」
「娘,如果不想妹妹嫁给佟四公子,为什么不问祖母和宁王妃有没有其他人选呢?」清衡劝说:「还有,娘不妨多放心思在爹的后院,或者请教宁王妃管教妾室之道。」他住了王府一年,从没听过宁王府后院有傅羽行家后院那些鸡飞狗跳之事。
任氏气得不轻,究竟辉霞县主跟宁王一家对她的孩子灌了什么迷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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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想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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