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问题总是很难,可逃避问题可就太容易了。
都说着要学会迎难而上,说着轻松,真做起来可就不一定了。
那天之后,他们叁人都默契般的将那日发生的搁置脑后。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场蛮荒的梦,那梦被冲动、性欲给充斥着,要人兴奋,要人晕眩,可又要人诚惶诚恐。
每天晚上,冯啸跟她还会睡在那张她被操得失禁的床上。他们还会做爱,各种姿势,各种玩法。
不过他对她不再是浅尝辄止的,两人的关系更像是真正意义上的dom和sub,有奖励,也有惩罚。
她有时会被冯啸用绳子绑着,一面吃着他的性器,一面还被按摩棒将下身的两个穴给撑满着。
他会射进去,将着她小逼射满,射完后还用着假鸡巴将着她的小穴给堵着,要那精液在她身体里呆一天呆一宿,隔天一早都是湿的。
冯啸在床上似是变了个人,或许也不是变,是更“真实”了。
不光是他变了,江瑾瑜也变了。
她开始分外的依赖冯啸,时时刻刻都要看着他在身边。
就连在床上她也是格外的主动,性这件事,对她来说,已经不再是纯粹的纾解欲望了。
每当跟冯啸在一起,性更像是种发泄情绪的手段。
那些一直被压抑着的紧张和攻击性依托着性行为有了出口,越是激烈,越是刺激,那情绪被消化的就越是快。
他们似乎是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能相互取悦,都能通过这种方式得到种类似于心理安慰的暗示。
他们看上去契合无比,可,恍惚之中,总像是缺些什么。
*
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江攀在昏迷中离开了。
按警察的说法,那女人是从国外买回来上百种药,分了半年慢慢给江攀喂下去了。到了他发病的时候,那药已经被吃下去一大半。再高明的医生对此也是回天乏术,只能是勉勉强强将他的命给续着。
医院在一开始就将着情况告知了家属,江瑾瑜提前做过心理准备。
所以,当这天真来时,她也没觉得有多么的不能接受。
想来,刚回国时,她还觉得江攀可怜,他尤在壮年,还没真正潇洒过多久,人就没了。
但——
经过了这些天后,当她在送行会上看到江攀的遗体时,看着他安安静静的躺在棺木当中,竟多了种羡慕的感觉。
是不是人死了,就解脱了?
江瑾瑜被自己这突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她视线一抬,看到了在灵堂门口主持大局的江风禾。他一身黑西装,神色严肃。
今天是阴天,带着薄雾。在这低压环境的影响下,让这葬礼的气氛显得更为凝重。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江风禾了。
从江攀去世开始再到葬礼的筹备期,粗略算算,概是有一周多去了。
江攀走前的前两天,在人还清醒时,把她嘱托给了江风禾。
在江攀眼里,他就这么俩孩子,他人走了,理应相互照顾扶持。
也是,她跟江风禾从小相伴长大,无论他们发生过什么,无论他们是否只是单纯的兄妹,还是附带着些其他关系,都改变不了这用时间用血缘磨合来的信任。
江瑾瑜知道,如果她需要,江风禾便会一直都在。
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她对他什么态度,他都不会离开。
江风禾的这种“存在”,就像是她最后的一个退路。
江瑾瑜的视线顿了顿,心里升起种复杂的情绪,如同爱恨交织,千万煎熬。
似是她的视线真带着些灼人的温度,江风禾也朝着她的方向看来。
他目光稍抬,穿过人群,落在了江瑾瑜身上。
兄妹俩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江瑾瑜抿了抿唇,不自觉地抓紧了冯啸的手。
他们十指相扣着,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频频引人侧目。冯啸意识到江瑾瑜的反常,低下头看她,问道:“怎么了?”
她心慌了一阵,随即低下头,掩饰般的揉了揉眼,说:“烟熏到眼睛了。”
江攀信佛,他灵前摆着纸钱香烛,风是有些,不过是微微一阵,到不了迷眼的程度。
冯啸没说破,只是小心的捧起了她的脸。
他如此,身体正是正对着灵堂门口。若他有心,在余光里,不免会看到江风禾停到这边的目光。可他神色未变,他音色如常,也不知是真没发现还是在装作没见。
“我帮你看看。”冯啸说。
江瑾瑜眼微微睁着,许是因着刚见到江风禾的酸劲儿上来了,也许是因为她给眼揉狠了。
她双眼看去的确是红丝丝的,水汪汪的,要人心疼爱怜。
冯啸轻轻帮她吹了两下,问道:“我领你去外面走走?”
算算,他们在这已经是守了大半天过,从早晨八点起,再到现在叁点,滴水未进,粒米未沾。
江瑾瑜抬着眼看冯啸,只见他目光笃定,神色温柔。
其实,她很想问冯啸他们如今还算什么。
是男女朋友,是炮友,还是些别的奇奇怪怪的。
可她每次想开口时又会害怕,怕他说个她不想听的答案,怕她自己无法接受。
她垂下眼,主动挽住了冯啸的手,轻轻应下:“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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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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