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犹清又晕了,段淇暮这次是被管家亲自请出谢府的。
这次谢清和只守了一日,夏犹清就醒来了。
只是夏犹清双目无神,只是坐在床上发呆。
谢清和只默默陪着她也不说话,厨房送来了饭菜,谢清和拿着勺子一口口喂她,夏犹清并没有拒绝,木楞的张嘴吃了。
饭还没有吃完,宫里传来了消息,道是太子请谢清和东宫一聚。
谢清和不好推拒,换了衣裳随着东宫的内侍去了。
夏犹清过了一会儿也从床上起来了,只是也差不多,只不过换在窗前枯坐发呆了。
过了日头,谢清和还是没回来,估计被留在宫里吃饭了。
侍女们来请夏犹清去吃饭,夏犹清摇头拒了,她一点不饿。
没过一会儿,又一面生的侍女过来换了茶水,等到夏犹清喝了,这侍女才拿出一封信来:“是段大人送来给姑娘的,大公子说等姑娘好一些了再拿来给姑娘。”
夏犹清没有在意,这谢府的丫鬟小厮她基本都不面熟。
她接过信一目叁行,段淇暮信中说,一些事在谢府不方便说,今日申时明月楼相见。
夏犹清没有犹豫,立马整了衣服说要出去,谢府的人都没有拦她。
夏犹清刚走出仕坊巷就觉出不对劲来,她头有些晕晕乎乎的,就像是喝了下了蒙汗药的茶水一样。
茶……
夏犹清勉力靠着墙,她想起她方才的确喝了一盏茶。
那个丫鬟……有问题。
夏犹清知道有些事情超出预料了,就像她面前现在忽然出现的一群黑衣人一样。
夏犹清被其中一人一掌劈晕,他们扛起她眨眼没了踪迹。
东宫。
谢清和正和梁栩下棋,弦月摇着扇子娇笑:“诶呀,哥哥棋艺又退步了,落子无悔,怎可和清和哥哥耍赖呢。”
梁栩赏了她个脑瓜崩:“人还道观棋不语真君子,枉你自称为女君子,偏在这净捣乱了。”
弦月宫里的大太监罗德捧着一块雪白剔透的布料近前来:“公主瞅瞅,高尚宫刚刚才送来的,乌灵国进攻的统共就这一块布料皇上还赏了您。”
梁栩也跟着笑说:“父皇真是太宠妹妹了,本宫怎就没有?”
弦月拿扇子轻轻敲了梁栩一下:“哥哥是个大男人,哪稀得一件衣服,不扰你们了,我要去看看这件料子我做什么衣服好。”
梁栩看她活泼的走远,他转而对谢清和说:“我这妹妹啊天真善良,既漂亮又讨喜,将来也不知道会便宜了。”
他意有所指的。
谢清和笑笑没说话,手下毫不留情的吃了他的子。
天真善良……吗?
弦月悄转头,发现已经走出太子他们的视线。
她招呼罗德近前,扇子抵在鼻尖:“事情都办妥了吗?”
罗德笑回:“殿下放心,人现下已经宫中了,只等陛下午睡小憩时……”
弦月眉眼带笑,纤手抚摸着柔软布料,咯咯笑道:“这事办好了,你我都受益,你那弟弟不是在朝安王手下做事,以后啊我成了王妃,你弟弟自然也同你一样是本宫的左膀右臂。”
罗德果然笑的更开心,一脸褶子:“谢殿下。”
……
烛火噼啪了一下,惊醒了瞌睡的小太监。
全福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随即进殿去弯着身子恭敬的对龙椅上的人说:“陛下,您忙了一上午,该歇一歇了。”
龙椅上的人半天才应了一声,全福立刻迎上去扶着陛下起身。
夏犹清昏沉着,她拼命想睁开眼,可是做不到,她的身子全身发热,似乎有无数蚂蚁在她身上爬行。
夏犹清正兀自忍耐着,忽然听到外界传来一声高呵,那声音惊吓道:“沉,沉妃!”
再然后,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不过一会儿,夏犹清感觉到似有几个宫女将她抱起送到轿子上。
行了一段路,又换了另一辆马车。
最后将她送回了谢府。
弦月被押着跪在地上,她仍不解的高喊:“本宫可是公主,你们敢这样对本宫,小心父皇赐死你们九族!”
陛下咳嗽了几声被搀扶着坐上龙椅:“你要赐死谁?”
弦月看到他立刻喊:“父皇,你瞧瞧,本宫堂堂公主竟被他们这样绑着……”
一个砚台狠狠的从上砸下来,砸在弦月旁边,砸碎了弦月的声音。
“你还知道自己公主,弦月,你不该啊……”龙椅上的人闭了闭眼,他道,“将公主关进善行阁,没有朕允许的不许外出,也不许任何人探望。即日赐婚冯都尉之子,一直到出嫁之日才可解禁足。”
宫里出了事,东宫很快收到消息,梁栩愁眉不解:“父皇怎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弦月被赐婚给了冯家,竟然还被关在善行阁禁了足。”
谢清和顺势告辞,梁栩想着事情也没再留他。
谢清和走的飞快,到无人处甚至小跑起来,盖因方才谢家人向他递了话:“大公子,午后不久夏姑娘说要出门,结果刚刚是被宫里的马车送回来的,如今正昏迷不醒,欧阳先生说只有公子才能救她了。”
夏犹清又躺回谢府那张熟悉的床上。
她心稍安之余,身上那一团火烧的更热了。
夏犹清脑子迷迷糊糊的,但她知道她一定是被那些人灌了其他药了,也许还是什么厉害的春药。
可尽管如此,夏犹清也不想随便找个男人。
她脑子快要烧成浆糊了,思绪乱飞,一会儿想到春雨向她炫耀她的男人,一会儿又想到自己不也是收了个小弟吗?至今好像还没享用过。
奇怪,她的小弟呢,这会儿不该在她身边服侍她嘛?哦,她想起来了,她的小弟不是个简单人物,他被太子召进宫去了。
他到现在还没回来吗?
她想找个其他的小弟了,可是谢某人的相貌真的没得说,哪里还有比他更好看的吗?
“犹清,犹清……”似乎有人在呼唤她,一声又一声的,吵死了。
夏犹清终于能睁开眼了,她刚想开口骂人,可瞧见是却是一张堪比谢清和的脸。
夏犹清手摸上去,声音黏糊道:“你是哪里来的,怎么我一想你就出现了?”
“犹清,我刚从宫里回来,你怎么样了?”
哦,这就是谢清和。
ps:我的女儿,不是在晕就是在晕的路上(○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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