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侍卫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一片狼藉的主殿心里忐忑的不行,克兰茨瞧着面前颤颤巍巍的人,突然冷笑,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将侍卫一巴掌拍飞在了角落。
我说的话是不是都不管用了?我喊了多少声?我喊了多少声?!都tm聋了是吗?!
边说克兰茨还上前朝着对方的肚子踹了几脚,等好不容易消气了以后才退到了一旁。
已经被踹到奄奄一息的是侍卫,被门外进来的是同事拖了出去,侍卫长瞧着自己手底下的人伤成了这样,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殿下,主殿的侍卫本就少,加上您之前还让我调走了一半的侍卫,所以在发生这种事的时候我们才没有及时赶到,就算如此,也不应该如此对手底下的人吧?
侍卫长硬着头皮开口道,可面前的克兰茨,却像是被触及到了逆鳞一样,愤怒的将旁边的花瓶砸在了侍卫长的头上。
花瓶碎裂后,锋利的碎片将侍卫长的额头划破,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
所以说你觉得是我的错?克兰茨面上的表情接近癫狂,他现在容不得别人说他一点的错误,这明明就不是他的错,明明就是他们的错!
不敢,殿下既然如此,那么需要我把人手重新调派回来吗?侍卫长像是没有感受到额头传来的疼痛一样,一脸冷静的询问了克兰茨的意见。
可是克兰茨就像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侍卫长的提议,既不让他把人手调派回来,又要怪他人手不够,没有第一时间按照他的吩咐办事。
出了什么问题都要怪罪到下面的人身上,侍卫长冷眼看着面前的人,他痛恨面前的这个人,或许掺杂着个人情绪,又或者是因为他是虫母的寄生体。
全星际的人都讨厌虫族,自然也包括他,对于这种背弃了自己身人类身份的人,他最是瞧不起,为了那可恶的寄生体而杀死自己的弟弟,这太荒谬了。
好的殿下,我知道了。
眼看两人是无法交涉下去了,侍卫长率先开口结束了本次的会面。
派人找到克亚,是死是活都给我带回来。
克兰茨并没有察觉到面前人的异样,反正是很随意的吩咐了起来,将刚刚自己的失态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侍卫长鞠躬退了出去,就算再不情愿,他也必须去做,因为他一家人的性命都捏在了这个面前的暴君手里,如果可以他想要亲手了结面前的这个人。
克兰茨想找到克亚并非,真心实意的想找到自己的儿子,而是他后知后觉,在主殿内的时候,对方看自己的眼神让自己觉得有一丝熟悉,好像是在哪见过,而且那个人似乎与自己相伴了很久。
只是时间过的太久了,他想不起来了,自从他获得了虫母的寄生体之后,好像脾气越来越不受控制了,记忆也在退化,越往前那记忆就越发模糊,只记得是有这么一个人,可越往深究就越想不起来了。
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克兰茨躺在主位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而抱着克亚的池非易一脚踹开了暗处的一个暗门。
池非易你是不是有病啊?这么大脾气干什么,得病了!?穆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破门的巨响,让他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本就梦魇了的他现在越发的恼火,起床气直接撒了出来,门口的池非易一愣缩了缩脖子。
小祖宗诶,我也不知道你来了呀,不然你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瞧着面前像是喷火龙似的人,立马撒开了手里的克亚跑去哄人,被扔在地上的克亚脚上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滚开,别老贴着我一股子馊臭味恶心。
穆杏被眼前人带来的一阵风,差点恶心yue了,这味儿他熟悉是那傻逼皇子的。
瞧着穆杏脸上的表情池非易愣了愣,连忙表示跑去浴室洗澡,他可最清楚了穆杏最见不得他身上带点味,刚刚一懵把这事给忘了。
瞧着池非易离开,现在也就只剩下了克亚和穆杏两人。
穆杏挑眉打量着面前的人,说实话,第一眼看见这小孩的时候,他还不相信池非易那老狗贼说的话,可瞧着对方与二皇子实在是过于相同的神行,还是忍不住的觉得神奇。
我应该称呼你为什么?克亚还是克兰亚?
穆杏笑眯眯的开口,对于皇室的人,他一向没什么好感,但是他很敬佩克兰亚,毕竟,根据信息来看,他是第一个在得知自己是虫母的寄生体之后,想以自杀的方式来解决虫母寄生体的人。
克亚看了看穆杏,非常礼貌的朝对方微笑了一下,然后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克兰亚已经死了,叫我克亚就行。
克亚神色从容,不知他身份的人肯定是会惊讶的,毕竟一个小孩哪会有这样的神情,对于穆杏来说他现在只剩下好奇。
其实我现在特别的好奇,等克兰茨知道自己儿子的壳子里,装的是自己亲弟弟,究竟会作何感想。
不太会说好话的穆杏并没有怎么遮掩,直接说出了口,对面的人也没有觉得突兀反倒是坦然接受了:他会再一次杀死克兰亚。
克亚并没有用这具身体的名字,而是用了自己的本名,如果自己的亲哥哥,知道了自己还活着,肯定是会杀死自己的,它不会杀死自己的儿子,而是亲手杀死自己的亲弟弟,是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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