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哼笑一声:又抓到你了,怎么办?
说完他低下头,狠狠咬住宁星阮的嘴唇,一阵刺痛,宁星阮知道自己的嘴唇肯定被咬破皮了。
咬过之后,他又轻轻用舌头拭去了伤口沁出的血,然后撬开宁星阮的唇齿,毫不留情的攻势让宁星阮无法呼吸,本就因疲惫有些不清醒的意识越发混沌,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察觉到宁星阮的状况,男人给他度了气,却怎么也不放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凉意消失,宁星阮身上有了些力气,抬手扣住捏着他下巴的那只手,想要将人拉开,然而刚恢复的那点力气,也仅仅能让他抬起手而已,软绵绵地刚碰到男人的手,就被抓住按在了地上。
男人终于放过了他,抬起头,微眯着眼,红色的眼眸中带着不满。
身上越来越热,那些被他压在身下的图案纹路仿佛火一样,高温触及皮肤,让他再也忍不住想要起身,然而刚动了一下,肩膀就被一双手按住,男人面色沉下来:好好躺着,不准动。
宁星阮哪里还听得见他的话,身上热得仿佛跌入了岩浆里,即便是被按着肩膀,他仍然不住挣扎,直到身上一沉,整个人都被压住,才被迫停下来。
大口喘着气,宁星阮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忍不住哀声求饶:放了我,疼虞先生,我好疼啊
男人原本邪肆的表情变成了无奈,皱起的眉间满是心疼,他低头亲在宁星阮的额头上:疼也要忍着。
宁星阮见求饶没用,再次用力扭动着身体,奋力挣扎。
折腾了一番,他额头上汗珠如水,被打湿的头发一绺一绺贴在皮肤上,看起来可怜兮兮。
当地面温度恢复正常时,宁星阮身体一松,再也没有力气做出任何动作。
身上的长袍早已在挣扎见揉皱成一团,他疲惫地撇开脸闭上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一条脱力濒死的鱼。
身上的重量消失,脚步声远去又重新回到他身边,唇边一凉,他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男人将吸管抵在了自己唇边。
思绪混沌的宁星阮下意识地张开嘴,熟悉的甜香味道入口让他顿了一下,刚停下来,嘴里的吸管就动了动,男人看着他,微皱着眉头无声地催促。
喝完了瓶子里的水后,宁星阮越发困倦,他努力撑着眼皮看着男人:虞先生,你你脸上是怎么啦?
他抬手想要触碰眼前这张脸,手却刚抬起便无力地滑落,在落在地上之前被男人伸手接住。
握着他的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男人挑眉道:怎么,不怕我了?
宁星阮面露歉疚:对对不起,我对不起
男人听了这话忽然表情沉如水,他手蹭了蹭宁星阮的额头:想起来了?
宁星阮眨了眨眼,他想起来了,在这阵法中挨过一轮冷热交替,他脑子里仿佛有一道墙随着他的折腾倒塌了,那些莫名其妙忘却的记忆也立刻被还了回来。
看着虞夙脸上的黑纹,他心中焦急,上次在山上时他就发现当虞夙脸上出现黑纹时,性格总是与平时大相径庭,然而下山后虞夙一直很正常,他也将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否则肯定要询问清楚。
当记忆回笼,他立即便明白过来,虞夙这次找到他,是要完成让他逆天改命的计划。如今看着那些黑纹重新出现在虞夙脸上,他又怎么可能不心忧。
然而不等他开口询问,红着眼眸的虞夙便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然后他就随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随后不知日夜,他断断续续醒来几次,也只来得及看那道坐在自己身边的身影一眼,便再次陷入昏迷中。
隐约间身上的寒冷和灼热仍旧交替出现,每次一轮结束,嘴里就会尝到熟悉的香甜。
他记不得自己醒了几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再次睁开眼睛,他看到了一片雪白。
虞先生?他发现自己没有再睡过去,张了张嘴,从像是生锈了般的嗓子里挤出了声音。
那道身影回首,脸上黑纹仍在,表情却一如往常般温柔,他伸手碰了碰宁星阮的面颊,脸上忽然展出一抹舒心的笑意。
宁星阮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开怀,仿佛卸下了身上所有的重担,只剩满心欢喜。
然而他却怎么也欢喜不起来,豆大的泪珠不住地砸落,嘴里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虞夙,已经是满头皆白。
他挣扎着起身,绵软的身体却不争气,最终也只能勉强一头扎进了虞夙的怀里,虞夙抬手保住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宁星阮直到头晕气短,眼前发黑,才抬起头来,抓住他的一缕头发,哽咽道:你、这怎么办,怎么办啊?
虞夙从他手里接过那缕头发,面露疑惑道:什么怎么办?
头发白了,你、你是不是要要消失了?不行,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宁星阮死死抓着他胸前的衣襟,用力到指尖都失了血色。
虞夙愣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然后才道:听谁胡说?不过是需要休养两年罢了,怎么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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