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阮却不想跟他多扯,只道:你还是看好自己的符纸,省得被别人拿去当成一张一千八的神符给卖了出去。
小道士愣了一下,连忙摇头道:没这么贵,我就是拿出来试试效果,一张最贵也就一百二,都是良心价。
你卖多少是你的事,被别人拿去了你还能管得着?宁星阮冷声道,我室友被你们松阳观一个叫郑云恒的用这种符纸骗走一千八百块。
林跃涛完全是因他受过,郑云恒又进了医院不可能把钱吐出来,原本他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把钱给补上,现在看到罪魁祸首,他气不打一处来。
小道士脸上笑意消失,表情严肃地看着宁星阮: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回去好好查一下,如果真是松阳观的问题,钱一定退回给你朋友。
听了这话宁星阮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回去将两张符纸拍照发给他。
临走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小道士道:那个郑云恒,我好像听到他打电话时跟他师兄商量,要捉鬼来卖什么的,你们松阳观还做这种生意?
小道士表情越发难看,他恨恨地锤了一下掌心:这些败类!小兄弟,你可千万不要对松阳观产生误解啊,观里都是正经道士,这种老鼠屎才是少数。
你放心,我回去肯定好好查,一只老鼠也不会放过!
看着气势汹汹转身离去的小道士,宁星阮嘴角露出了笑意,傻子也有傻子的好处,一点就着。
他们观里自己的事情,还是由他们自己处理吧。
回寝室后,宁星阮让林跃涛把上次买的符纸拿出来,和自己那张摆在一起拍了照,附了给郑云恒的转账记录,一并发给了小道士。
小道士秒回了消息,表示他拍完照就回观里去,并且直接给他转了一千八。
宁星阮看着屏幕上的转账信息,倒是对他有些改观了,虽然脑袋不大好使,但人还算不错。
把钱转给林跃涛,他被这家伙一个熊抱扑到阳台门上,稳住后他十分嫌弃地把人给推开了。
星阮,你真是我的大恩人啊!我都没惦记着还能要回来,这一下子又回到我手里,简直像白捡的一样!林跃涛捧着手机做出一副热泪盈眶的样子。
陈临博伸胳膊揽住他的脖子,不怀好意道:白捡了一千八,是不是得请兄弟们来顿好的?
林跃涛那是豪气冲天:走,今天晚上咱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最后还是被否决了,前天晚上刚喝了一场,再来一场他们的小身板儿也扛不住。
最后就近在学校门口的夜市吃了顿烧烤了事了。
回到学校,走在操场旁边的路上,宁星阮看了一眼长廊下隐约的几对身影,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手握着挂在脖子上的牌子,他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半天没见而已,至于吗!
只是
不见面可以,他还是想和虞夙说说话,就算不回应也没关系,他就是想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说给他。
想让他看到自己穿学士服的样子,想跟他说说那个呆愣愣的小道士,还有在校外吃饭时看到的落日还是那么好看。
这样没办法联系的状态,让他心里烦闷。
忽然想到手指上那根线,他抬手,却又放下了,万一虞夙真的在办很重要的事情,被打扰怎么办?
毕业照拍完后,他们开始了最后的忙碌,答辩日期定下来,所有导师都在一遍遍通知自己的学生对论文做最后的检查,确保不会出任何差错。
跑了一整天,拿到了答辩时间和地点以及答辩次序后,四人均是精神疲惫。
尤其展淮和陈临博,论文还要继续修改,留给他们的时间却不多了。
夜里两人还在电脑前奋斗,宁星阮觉得寝室里有些燥热,便走到阳台吹风。
阳台角落里慢慢显现出一道身影,他回头,就见虞夙提着一个杯子走到了他身边。
伸手揉揉宁星阮的头,他轻声道:抱歉,事情有些棘手,耽搁了点时间。
宁星阮心里的燥热散去,额头抵在他肩上,闷声道:你忙你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你天天陪着。
虞夙笑着把人抱在怀里,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是我想时时刻刻看见你,只希望你以后不要烦我才好。
宁星阮笑了。
两人躲在阳台角落处,偷偷亲吻着,啪嗒啪嗒的键盘声隔着窗户传出来,一墙之隔就是正在为论文奋斗的展淮,宁星阮心跳很快,他紧紧抓着虞夙的衣领,闭着眼享受着这像是偷来的片刻甜意。
屋里有人喊了一声,宁星阮头埋在男人怀里,慢慢平复着因亲吻而急促的呼吸。
阳台门打开,林跃涛探头看过来,疑惑道:星阮,都十二点了,还不睡啊?
都十二点了,宁星阮愣了一下,他只觉得才过去了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
手撑着栏杆,他应道:马上睡,我这就收了衣服睡了。
又静静地站了几分钟,听到展淮都上了床,他才有些不舍地回了寝室。
收拾了衣服,爬上床后,宁星阮往靠墙的方向挤了挤,男人便顺了他的心意,与他一同躺在了床上。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紧挨着才能勉强躺下,宁星阮却觉得心满意苏,连呼吸间的檀香都带上了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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