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不像是好奇,像是叙旧。
梁舒更是云里雾里,硬着头皮强装镇定:“啊对对对,好巧。”
“我原本还以为是同名。”男人语气和缓,听不出好坏意。
梁舒尴尬地笑笑,悄悄扯冯芸的袖子,示意她配合。
冯芸:“我突然好饿,我先去吃饭了哈。”
说完冲梁舒眨眨眼,转眼就到了走廊尽头。打扰了,这场面她挽救不了,还是算了。
梁舒:“……那个,我也就一起去了。”
男人点点头,“我也一起。”
“哈?”梁舒脚步生生顿住,“这不好吧。”
男人似乎早有预料:“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打探比赛的事情的。我只是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回来参加比赛。”
“她来是因为她想来。”突地一道声音插进来。
梁舒循声望去,魏宇澈逆着光,整个人模糊成一团影子,逐步走近。
他在梁舒身边站定,握住她的指尖:“幸亏冯姐告诉我你在这里,不然我还在电梯门口等着呢。怎么吃饭都不着急?”
梁舒心领神会,原来冯芸没放弃自己,是去搬救兵了。
她说:“嗯,碰到了选手,聊了几句。”
快带她走,这种尴尬的社交氛围,她一秒都不想待!
男人稍稍皱眉,看向梁舒:“这位是?”
魏宇澈语气和缓,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朝男人伸出手:“你好,我是魏宇澈。”
“嗯,我是黄致远。”
“哦,我知道你。”魏宇澈热情地说,“第一届竹天下,你跟我们家舒舒在一个组。”
梁舒小小地“啊”了声,她怎么不记得。
“青少年组第 15 号是吧?”魏宇澈语气熟络,“那年比分排第五,优秀奖得主对不对?”
黄致远:“……”
梁舒:哦,那没事了。
进决赛的不管有没有名次只要没弃权,通通都是优秀奖。所以她不记得是正常的。
黄致远抽回手,语气硬邦邦的:“那是以前的事情了。”
“当然当然。”魏宇澈笑眯眯地,“预祝你这次比赛顺利,一年更比一年强。”
很诚恳的祝福,诚恳到有种反讽的感觉。
黄致远:“……谢谢。”
魏宇澈转身,搂住梁舒的肩膀,“好了,我们回房间吃饭吧。”
他特地点了地方菜的外卖,就等着梁舒一起吃呢。
直到回了套房,洗了手在餐桌前坐下,梁舒才问他怎么认识黄致远的。
“废话,你当我给你的资料是谁做的?那都是本少爷一点一点抄写收集的。”他邀功道,“不说能全方位知道吧,但这个人参加过哪些竹刻比赛,获得过什么奖项名次,我是一清二楚。”
梁舒半信半疑:“真的吗?”
“你不信啊?”魏宇澈将洗好的筷子递给她,拉开椅子坐下,“黄致远,男,三十二岁,曾获第一届竹天下青少年组优秀奖,第十三届竹技艺大赛 B 组第四名,第二十一届百匠大赛竹刻组特别奖,第六届……”
“行行行,别念了,吃饭,吃饭。”
她这全天可只有中午这四十分钟能跟他一块儿的,哪能花在这些事情上的。
魏宇澈傲娇地哼了声,“资料现成的都不上心。”
“我看看人作品就得了,看人家比赛奖项做什么?”
再说了,谁能在不知道名字的情况下,把履历跟人对应上啊。
魏宇澈手托着脸看她,叹了口气:“你说今天要是没我,你可怎么办?”
“不怎么办啊,顶多尴尬一点。”梁舒一如既往地诚实。
魏宇澈嘴角抽搐:“你就不能夸我两句突出一下我的作用吗?”
从她嘴里扒拉一句人话怎么就这么难!
“唔,那我谢谢你救命之恩?”
魏宇澈满意地“嗯”了声,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梁舒:“行了,吃饭吧。”
“没了?”魏宇澈错愕道。
“不然呢?”梁舒同样错愕。
魏宇澈:“你好歹再说点什么,让我感受到你实质性的谢谢吧。”
“比如?”
“结草衔环、做牛做马、以身相许、喜结连理、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
梁舒:“可以了,再多就烦了。”
“好的。”
*
下午梁舒继续跟那块不开窍的料子做斗争。
她一边用砂纸打磨,一边不停地观察坯体形状。
最后她并没有锯掉上面多余的竹筒,而是准备借着形状做成个储茶盒。
底下的竹根做成槎形,以船帆为主要元素,选“吕雉、平昭阳公主、武则天、李清照”四位预先已经画过的人物图,分别对应珠帘、长枪、玉玺、毛笔四类元素,收尾相扣。
上面的竹筒则打磨光滑,选取现代小女孩儿形象,与底下竹根雕的女性形象呼应。
林林总总五个人物,她在完成竹根竹筒两个部分的同时,还必须要保证二者构连,不能分离。
这点子,光是想想就足够叫人头皮发麻了。
但梁舒主意已定,当天便马不停蹄行动起来。
赛程进行到两周时,一直站桩式监考的杨知理终于开始巡逻了。
这位比赛的最大金主非常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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