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住那把小钥匙,唇角向上牵了牵:“两年前,我从米国回来过一次,在南城买了一套海边的小公寓。
这不是真正的钥匙,真正的那把锁在了一个小铁盒里,我把它埋在了南城的沙滩里。”
“乔,如果还有机会,你还会笑我傻吗?”
她说的这些,与记忆中不完全相同。
可我莫名地,早已泪如雨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说正文完结,只能说乔的视角,到这里就结束了,所以我不敲“正文完”哈哈。
本来想完全用第一视角来写,感觉留白会比较美。
至于未来结局如何,包括之前的种种因果,都可以从人物的性格和缺陷面可以预见(也可能我笔力不够,没有塑造到理想效果)
其实结尾还是犹豫的,怕太突兀,会不会莫名其妙的呢?
所以,想了下,还会再补充2个番外,转子星的视角,提供一些细节,完善故事整体性。
未完待续哦
第55章 【番外1】
加州,硅谷。
深夜的办公大楼空荡荡的,我还在聚神为一个国际贸易case加班加点做最后一步完善及捉虫工作。
总监MrWhite叩了叩玻璃门,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Hey,WORKHOLIC,it’s late You REALLY need some rest”
我滑开一步工作转椅,摘下那副金丝边框眼镜,捏了捏略有疲惫的眉间,笑着回怼:“Same White,aren’t you? It’s nearly doneDon’t worry me”
MrWhite 轻笑着摇了摇头,走回对面亮着白炽灯的全透明总监办公室,站着收拾了些资料,打算下班,临走前,探头丢下一句:“Xing,I mean itGo home now!”
十五分钟后,保存,拷贝,结束。
我松弛下聚神的工作状态,陷入转椅,食指无聊地转着U盘的吊绳,透过落地玻璃窗,放空地看着这片异国的土地,寂寥广袤,星星点点的灯火,却没有一盏可以温暖我。
就算在这待得再久又如何,它终归是陌生的,不属于我的地方。
回家?回的又是哪里呢?
“叮铃铃”——
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在半夜空旷的大楼里响起。
除了工作电话,我在这极少有私人来电,我皱眉,拿过手机,会是谁呢?
屏幕上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不是加州的区号,来源显示——C市,Z国。
C市?
看到这个地名,我的心脏猛地不受控,强烈揪紧了一瞬。
第一反应——难道是乔?
下一秒,呵,不可能是她,12年没有发生的事情,现在也不可能发生。
犹疑之间,我接起:“喂?”
国际长途,信号并不稳定,无线波在电话两头有轻微的电流声,那一头是久久的沉默。
我捏紧了手机:“在么?你是……?”乔?
“子星,是我,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竟是冯雪梅,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客气和谦微。
这回换我沉默,不过不太久,大楼前空无一人的大道上突兀地飞驰过一辆跑车,呜呜作响,待它彻底消失在视野之内,我才回:
“不会,阿姨。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冯雪梅隔着太平洋,未语先泣,我耐心等候,直到她平复了一会,带着泣音乞求:“小星,回来吧。只有你能救乔乔了。以前,都是阿姨的错!就算我求你了……”
冯雪梅一五一十地把乔的情况诉诸于我。
当然,一开始,那个叫苏睿的医生和乔的数次交谈,因为保密原则,还仅限于她们两人之间知道。
直到治疗过程失控——乔的自毁行径。
苏睿才迫不得已分别找了冯雪梅、南卉、秦岚三人,追究“病灶”——到底是什么在彻底地摧枯拉朽,毁灭她?
而三次单独的谈话中,矛盾的焦点终于浮出了水面——一个叫子星的人。
苏睿原本以为,那只是个病态中被捏造出来的幻象,在过往病例中常常是去弥补患者在现实中缺失的遗憾或难以满足的愿望,这是精神分裂中较为常见的幻觉表现。
而且在前两次的谈话中,南卉和秦岚均表示不认识这个人。
然而,冯雪梅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态度却截然不同。
她双手捂面,颤然否认:“我认识她。她是乔乔的……朋友。”
“朋友?”苏睿狐疑地问,第一反应判断事情远非那么简单。
“阿姨,您最好联系上这位朋友,参与南乔后续的心理干预,才可能有新的突破进展,否则……极有可能重蹈覆辙,您明白这个覆辙的意思吗?”
我握紧了手机,全身上下生理性地颤抖起来,抑制不住,而电话那头,早已经是盲音。
回家、回家……
我抹掉满脸的眼泪,吸了吸鼻子,抖着音长吁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打开飞行软件,预订了最近的航班——明天下午17:05起飞,全程20个小时。没有直飞,还需要经停温哥华以及国内的A市,到达C市大约早晨7点。
我稳着心神开车回到加州那个独住了12年的公寓,胡乱整理了一箱行李。
我瞥向床头柜那边,手中动作一顿,犹疑片刻,还是走过去,从相框中取出了那张青葱的合影,小心地夹在一本诗集里带走。
第二天,回到公司找到MrWhite,交接工作,那个case我放弃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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