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怎么不来?”任南野抱着食盒,心底柔软又暖和。
“还加着班呢,评选会的最终方案都压在老大那,今晚就得赶出来。”范小西说。
任南野问:“那他吃饭了么?”
想起宋玉风的叮嘱,范小西刚想摇头,又点头说:“老大说工作做完就回家吃。”
敢情人饿着还想着给他送饭。
任南野重新装好饭盒,撞了下范小西的肩膀,“麻烦范老师专门跑一趟,我去台里,你自个儿回家啊。”
说罢,送范小西出摄影棚后,他叫了张出租车直奔电视台。
新闻中心,办公室。
室内只亮着一盏灯,宋玉风专注的敲打键盘,他的身影投影在落地窗上,形成一片星点斑斓的剪影。
任南野轻手轻脚,悄悄推开门,幼稚的想从他身后走过去吓他一跳。
“鬼鬼祟祟干嘛呢,”宋玉风错不及防的转头,反而吓了任南野一跳。
“你背后长眼睛了,”任南野捂住心口,缓了口气:“怎么知道是我?”
宋玉风笑他傻,“不知道玻璃窗会反光?”
任南野:“.........”
宋玉风伸手,将人拉到自己身前,“不是让你先回家休息么,这方案估计得改到半夜。”
任南野被他拽得身形不稳,干脆坐他腿上,“你在办公室加班,我一个人待着也没意思。”
宋玉风心疼他来回跑,从身后抱着人埋首在他颈窝里蹭蹭,说:“累不累?”
任南野被他鼻腔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笑着说还行。
“先别忙了,”任南野把食盒拎上桌,打开了说:“吃点东西再写。”
饭盒怎么送去的就怎么带回来,温度放凉了一半。
宋玉风双手环住任南野的腰,把下巴磕在他肩膀上,说:“我叫个外卖得了,你吃。”
外卖不健康,况且天气热,他这段时间胃口不算好,两人分一盒刚刚好。
“今儿忙到三点多才吃午饭,我现在也没多饿,”任南野用筷子捡了块鸡排,先往宋玉风嘴边送,“你先吃,不够的话,等会儿回家给你做宵夜。”
宋玉风就着他的筷子叼走了肉,另一只手掐了掐任南野饱满的臀尖,“忙瘦了都,摸着硌手。”
明明手感极佳,但宋玉风还是私心的希望他再胖点。
“往哪儿掐呢你?”任南野被他揉得腰肢发软,拿筷子的手差点不稳。
一不注意,宋主任就耍流氓。
任南野扭着身子往后躲,跟宋玉风说别闹,又喂了人一口饭食。
宋玉风乖乖的吃,两人一人一口,就把这盒放凉的饭分完了。
妙的是,味道出奇的美味。
低头看表,晚上十二点,明天还要上班。宋玉风捏了捏他的脸,“晚了打不到车,我先送你回家。”
按照宋玉风的性格,把人送回去他估计还得折回办公室加班。
任南野摇摇头,说:“我等你吧,待会儿一起走。”
同居这段日子两人的生活步调几乎一致,一起睡觉,一起起床,一起上班,一起回家,整天成双成对。这两天忙着准备年中评选会,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不得不压缩,这会儿任南野见到他,就舍不得先走。
“困了,”宋玉风知道他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摸摸他低垂的眼皮:“去沙发上睡会儿,方案改好了叫你。”
任南野点头,刚要起身又被宋玉风揽回去。
“最近一到晚上就降温,盖着点,”宋玉风把椅靠背上的西装递给任南野,又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才说:“去吧。”
办公室摆放的布艺沙发没有家里那么柔软和宽敞,任南野侧躺,盖着宋玉风的衣服,觉得这个距离刚刚好,他能看见宋玉风的身影。
窗外刮进来的夏夜微风,宋玉风放轻了敲打键盘的声音,两种音色混在一起,分不清到底谁更动听。
任南野带着满目笑意,看了一分钟,跟着拿出了手机,继续查看官方最新公布关于抚山庄园客人突然暴毙的案子。
有爱人陪在身旁,宋玉风工作就不专心了,时不时就要抬头望他。
“查什么呢?”宋玉风面朝电脑,却笑着问他:“也不怕手机掉下来砸着脸。”
“庄园的那个案子,”任南野往下滑动屏幕,说:“我还是觉得奇怪。”
“怎么说?”
任南野跟他转述目前看到的消息,官方先公布了死者的身份,本市人,年约40岁左右的中国籍男子,本人患有严重的高血压,6月1日晚11点32分,突发脑溢血死亡。
与此同时,网上也出现了不少小道消息,有说自杀的,有说谋杀的,还有说情杀的。
真真假假的爆料里夹杂着一条最火爆的评论,账号叫审判长,她自称是死者的女友,自从抚山庄园开始试营业,他们在度假区住了一个月之久,死者死亡时她就在现场。
死者的死状十分离奇,眼珠猩红,背部隆起一个奇怪的形状,牙齿发黑。
审判长找到负责这起案子的法医,要求查看死者的解刨报告,但法医以涉密为由,拒绝了她。
“案子还有这么多的疑点,警方怎么匆匆忙忙就结案了,只对外公布自然死亡,对于公众关心的问题,反倒一字不提。”任南野拧眉,说:“如果死状真如那人所说,会不会是因为化学品中毒呢?如果是中毒,那么毒源哪来的?庄园的住房、用品、工程建设是否符合国家规定的安全标准?如果不符合又是怎样拿到的经营许可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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