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睁开眼,库拉索轻手轻脚从床上起身,快速解开了手铐,来到了房门口。
静待了一会,没有听到其他响动,她稍稍松口气,无声拉开了房门。
正要踏出的前一刻,却听到了门侧的黑暗中,突兀传来的一声轻笑:“库拉索,你要去哪里?”
“!”不得不说,库拉索一瞬间真的全身都僵住了。
“扰人清梦可是最不能饶恕的行为了,”捂嘴忍住了一个呵欠,理矢刻意展现出几分轻慢,音调低沉下来,“我说过了吧,不要轻举妄动。”
“……抱歉,我逾越了。”无法辩解,库拉索立刻低声道歉。
但两人都知这份赔罪的无力。
只要不被打断手脚,库拉索就会尽力寻找时机完成朗姆的任务。但共同任务中直接对同事动手,考虑到朗姆的心腹这个名头,跟挑衅朗姆无异。
轻轻吸气,理矢推着人进门,把今日份食水丢给她的同时,重新锁上手铐、然后抽出一卷绷带严实地帮库拉索缠好了两只手。
这并不会阻碍库拉索吃东西和完成日常行动,但是足以给偷开手铐这种精细行动的难度翻倍到地狱级。
完成一套动作之后,理矢拍拍手,施施然丢下她出门。
把库拉索关在门内的一瞬间,面色就重新冷淡下来。
不枉她昨晚早早睡觉、提前过来蹲点,果然抓到了库拉索的小动作。还好,经过这遭之后,库拉索至少能安分到今晚过去。
还有两个小时就是天亮,然后,就要进入紧张的探索时间了。
*
午餐时分,警视厅。
打好饭后独自找了个角落坐下的松田阵平,没吃几口,就察觉有人在自己对面落座。
抬眼看去,就见浓眉青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不禁微感疑惑:“伊达班长,你找我有事吗?”
“啊,没别的,只是我也觉得先订婚比较好,”抓了抓后脑,伊达航笑得略显无奈,“所以这周末,有空的话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戒指?”
“……那个倒是没问题。”
唇角微翘,松田阵平刻意使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来:“不过,我之前已经选好了,所以只能陪你看看。”
“这么快?”伊达航情不自禁感叹了一声,“行动力真高啊,松田。”
“如果你再拖延一点,说不定就会被我抢先了。”卷发青年微笑中颇显出几分得意。
“那也不错,”伊达航并不介意他的这点幼稚的好胜心,只是真挚地感慨了一声,“要好好珍惜对方啊,松田。”
不过,事情说完,他放松下来的同时,随口问起了早上的疑惑:“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为什么这样问。”松田阵平回得随意。
“我早上去送资料的时候,感觉野宫警部心情不怎么好,当时你不在,我还以为出什么问题了呢。”
“没有吧,”微微垂眼,松田阵平答得非常平静,语调如常,“我回去的时候,他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既然被否认,伊达航摸着下巴,转而放下了心:“没事就行,大概是我多心了。”
*
“果然是在这里吗……”
低声自语着,理矢翻了翻口袋,给自己戴上一次性手套,然后才伸手准备拨动别墅里唯一的这面时钟。
这一上午,她几乎逛遍了整栋别墅,除了将四处残余的血迹跟之前听到的别馆惨案情报对应上,也不是没有收获。
琴房里,钢琴键盘上留下的残旧纸张,并未如何隐藏。
“行色匆匆二旅人……恶魔于焉降临……祈求天悯……”
整理着被人留下的暗号,她尽力放轻了动作,按照示意拨动着指针……调整完毕想要抽手的瞬间,却不禁轻嘶一声。
不知是否金属指针太锋利的关系,不知何时被隔着薄薄手套割破了指腹,殷红的血线很快渗出血珠来。
微微皱眉,抽出纸巾压住血口的同时,她用另一只手小心地摸了下指针,很快感到了轻微湿黏的触感。
果然沾上去了啊。
这样想着的下一刻,墙壁忽然沉闷地震动了一下,没等她匆匆警惕后退几步,座钟之后已经移开了一道幽深的地下入口。
难怪门口明明是电子锁,别墅之内却一点现代化痕迹都没有,一如既往地藏在地下了么。
熟练地检验权限,很快得到了通过的提示。
腰间手/枪的存在感还是很强烈,但理矢已经暗自展开了骰子,最大程度绷紧了精神,谨慎地踏下了阶梯。
……
千千万万个可能的推测中,她都绝不会作出这样的想象。
这是陷害?朗姆的阴谋?贝尔摩德知情么?
在纷乱的思绪中,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控制着自己上前一步,将不知名维生仪器内的情况看得更清楚。
根本分不清年纪的老人,安静地躺在那里。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十分明显,让他几乎枯瘦成一具骨架,除了胸膛还有着微弱到几不可查的起伏,比起人类,更像一截年迈腐朽的树干。
最关键的是,就在他那仅余一线生机的胸口,还插着一把银匕,仔细观察之下,就会发现匕首稳如磐石般钉在那里。
无端地,她几乎挪不开目光,脑海中仅余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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