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沱主要传染途径是血液、性和母婴,日常接触被感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何况他一直很小心,总穿着防护服。唯一的可能只有翠翠刺伤他的时候,刀刃沾了翠翠的血,恶沱顺着刀口钻进他的身体。可是手术后两次血检都没有查出感染,这倒是很奇怪。舒砚说,他感染不严重,但意外地昏迷不醒,把所有人吓坏了。
“许头儿喊着‘多少人健健康康地上岛就要多少人健健康康地回去!’我们就把你搬这儿来了,旁边就是实验室。”
顾长愿心生一丝愧疚,他应该和其他轻症患者一样去躺集装箱,而不是躺在床上。舒砚又说,让顾长愿待在哨所是救援组一致决定的,镇上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还是别把医务人员被感染的消息传出去为好。从他在楼梯昏迷到他清醒,已经过了三天。
顾长愿听完,愈发觉得自己像个被藏起来的伤兵,羞愧地问:“你们都血检了吗?”
“你就放心吧,现在救援组和驻岛部队所有人每天查一次,”舒砚扶着顾长愿的肩膀,“老大,你是不是和这个岛风水不合?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让人操心……”
顾长愿:“……”
舒砚和许培文走后,顾长愿又昏昏睡去,直到半夜被尿意憋醒。一个人影飞快跑到床边,顾长愿一抬头就对上边庭那双干净又炙热的眼眸。也许是生病后格外脆弱,只觉得边庭的眼神快要把他融化。
“你一直在这里?”
边庭点头。
“那个……我想上厕所……”
“我扶你。”
顾长愿躺得太久,双腿发软,便整个身体倚在边庭身上。边庭小心翼翼地扶着,只觉得顾长愿像张纸片,轻飘飘的。
“你又瘦了。”
轻了好多。
顾长愿虚弱地笑笑:“等回去了就吃胖回来。”
边庭搂紧了:“好。”
这个厕所上得无比尴尬。边庭伸手就要帮顾长愿脱裤子,顾长愿脸臊,赶紧抓住边庭手腕,倒不是害羞,只是不必照顾到那个份儿上,掏鸟的力气他还是有的。
他示意边庭在门外等,结果边庭就站在门口,大大方方看着,弄得顾长愿窘迫极了。手足无措间,竟涌起一丝性.欲,顾长愿哭笑不得,站都站不稳,居然能想到那事儿上去。
走出浴室,顾长愿被窗外的雨声吸引。海风凉得彻骨,但顾长愿浑身发烫,一半是欲望刺激的,另一半是真的身子发烫,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火烤过一样。顾长愿推开窗,让凉风灌进屋。
“我床头有一个绿色的笔记本和一支钢笔,帮我拿来好吗?”
边庭点头,不放心地多看了两眼,飞快跑出去,下一秒却是舒砚进了屋。
舒砚眼皮耷拉:“你家边队真是心细,担心你出意外,叫我来看着你。”
他扶着顾长愿回床,说老宗好了很多,可以吃流食了,凤柔也没复阳,还在持续观察,镇上已经连续6天没有新增,除了雨下个不停,一切都很顺利。
顾长愿听了,只说:他一直心细。
·
顾长愿的宿舍空了好几天,床铺都积了一层灰。边庭掀开被子,找到了钢笔和笔记本,翻了翻,本子里记着他看不懂的生物学公式。偶然间,视线被枕头下一团淡黄色的东西吸引,竟是他送给顾长愿的木雕——一个顾长愿模样的小人儿。
木雕自从送给顾长愿后,边庭只当他收起来了,没想到就放在枕头下面。细看小人儿的模样已经和现在的顾长愿相差很远了。那时顾长愿还很清秀,头发乱茬茬的,总穿着松垮垮的衬衣。现在的顾长愿瘦了一大圈,下巴都快削成钢笔尖了,因为睡得太久,双眼肿得厉害,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多看一眼都心疼。
边庭擦了擦小人儿身上的灰,把它揣进兜,走出门,看了一眼窗外的雨,又脱掉外套,把笔记本、钢笔和小人儿裹在衣服里,一层层裹紧了。
回到隔离室,顾长愿已经躺回床上,边庭摊开包裹,拿出钢笔和笔记本。
“这什么?雕塑?木偶?”舒砚惊讶地左瞧右瞧。
顾长愿侧过头,和边庭视线相对。
边庭:“嗯。”
嗯什么?这岛上怎么会有木偶?再看这木偶,有鼻子有嘴,分明雕了个人像,再细看,这一头乱糟糟的卷发……
舒砚顿时觉得房间里有种他看不见的暧昧气氛,挥挥手:“行,行,房间交给你们,有需要叫我。”
顾长愿倚着床笑,一听舒砚鬼叫,他就猜到边庭把木雕也拿来了。想起边庭雕小人儿的样子,心里就甜蜜得紧。那时候还是旱季,夜空纯净又深邃,他每次走出实验室,就看到清透的月亮和蹲坐在月亮下的边庭,脚边一地木头碎屑。
“越看越像我。”顾长愿摸着小人儿,怎么看都喜欢。
边庭难受极了,忍住没说顾长愿现在比小人儿瘦多了,一点都不像。
顾长愿玩了一会儿,把小人儿放在枕边,摊开笔记本、埋头写起来,他几乎握不住笔,字写得歪歪扭扭。
“在写什么?”边庭看他额头都渗出汗了。
“就是写写感受,当研究病例。之前问岛上的人哪里痛,怎么个痛法,他们都说不清楚。这下好了,我自己的状况我一清二楚,这是绝好的机会。”
边庭平时话少,忽然主动问起,让顾长愿很高兴。等他说完,房间却异常沉默。顾长愿抬头,见边庭一脸愁苦,眉头都拧成结了,猜想边庭多半又操心了,安慰道,没事,就随便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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