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与客户打交道,学到许多揣测人心的方法,卢溪也没法得知,隔着几堵墙,那头的虞秋过在想什么。
重要的是,纯白的无漆木门,不是为了隔绝外边人,而是隔绝她昏了头的色欲熏心。
他站在莲蓬喷头下,倒一点海岸柏树香的沐浴露在手心,以掌相磨,慢慢涂抹过修长的脖颈,皮肉下的青筋血管如江河奔流,通向暗红色奶粒,通向起伏的肱二头肌,紧实的腹部,胯下的昂扬。
抹开,抠搓,整副精瘦躯体,晕开大面积潮红。
当细碎泡沫在挺立的柱身上堆积,她娇嫩的双脚,踩过一地轻飘飘的水花,逐步贴到他面前。一手勾住他后颈,逼得人微微俯身,另一只手,则握住肿胀茎身,牵引着膨隆的前端,抵到可怜的阴蒂上。
中指在穴口处按一下。光想象到这里,卢溪就绷紧腰身,小小地泄了一次。
爽的是阴蒂,麻得像被放在塑杯里暴打的果粒,四肢都为之震颤。
可罪恶感与快慰,是同时到来的。
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份情欲,永远只被装在此处。墙上循规蹈矩走动的挂钟,窗边被风晃动的羽毛风铃,漫爬上阳台的紫红叁角梅,都不要留存下阴暗的此刻。
轻微喘息着,警惕的目光扫过去,祈盼它们永远不会知晓自己的心事。
多可笑,这种祈盼,毫无意义。唯一的理由,是她像个才做了点亏心事的良善之辈,草木皆兵。
假如——
假如她知道,并不只有自己在肖想——
人的脑波无法共通,她猜不到虞秋过在干什么。
正如在浴室里洗澡的虞秋过,也猜不着卢溪的想法。
沾有绵密沐浴露的手,圈着挺立的阴茎上下滑动,他已经能够熟练地自渎。
今日的欣喜,雀跃,多到要像炸裂的泡沫一般,可以盈满整间浴室。
想起书房里,她如雷的心跳。
想起球场上,她被拥抱时的颤抖。
指腹在马眼处刮一下,浑身激灵。当时贴身的快慰,犹能传感到此刻。
此刻仍不足够,他要继续想,想她正在卧室里,或趴着,翘起匀称的小腿,给朋友发消息。或靠着床头,手里拿一本书,正好顶在松垂的乳房上,丝滑的睡衣没扣上面几颗,在明橘色壁灯映照下,露出大片绮丽春色。
虞秋过猜不到,今日的卢溪有多少动摇。
他只懂自己有多自私。像个小孩,只需不经意的撩拨,就能从她那儿讨要到一颗颗甜滋滋的糖果。
贪婪,不知餍足。
破了那扇卧室门,他可以按她在床上,不顾一切地肏入。
破了那扇浴室门,她可以被他顶在瓷墙上,不知廉耻地迎合。
谁都没有破。只有两条幽微的思绪,陌路者一般,在回廊里错过,又各自抵达想要去的地方。
在卢溪的想象里,她的大腿紧紧夹住虞秋过的腰身,脚底空隆隆的,只能踩着闷热的空气,唯一的支点,是酸痒小穴里蓬勃的肉棒。她只能尽力吸着,夹着,不让自己从墙壁上滑落下去。
虞秋过的想象,也破入那扇白色房门。他一把抱起她,像抱起一只玩偶熊,松软的胸脯正好够到嘴边。他搂着她薄薄的脊背,压着她的屁股,狠狠摁到粗壮的鸡巴上,边走边顶,边走边吮吸。
即使没有想象,他们在不同的空间里,也都在干着同一件事
——自慰
听不见彼此的喘息声,也不会晓得,自己的步调,与对方达到高度一致。他顶入,她吸嗦,紧绷的身体,都痒到令人绝望的临界点。
猫猫反复地在两处逡巡,叫唤,可没人理会。
她被他插到腿根抽搐,硕大龟头戳到深处,仿佛摇旗呐喊的将军,引得泥泞的软肉,千呼百应。那与瓷墙相摩的脊骨,都发出了“咯咯”的微响。
他掉入她深不可测的泥潭,稍稍拔出,却只会越陷越深。汁水淋淋的软穴,绞得茎身上的青筋愈发突兀,酥麻感流窜,都汇聚到充血的前端。
快顶不住了。猫儿叫得再欢快,也扰不了手上的猛烈动作。
即将释放的瞬间,两人脑中都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破门,破开门,破开一切束缚。
真想冲出去,立刻嵌入对方的身体里。然后,他们在客厅里,走廊上,被猫猫的两只媚眼直勾勾地盯着——
撞击,吸夹,两副躯体同时起落,在这座蛛网缠绕的蛋壳里,攀上令人头晕目眩的高潮。
“嗯——”卢溪小声呻吟,中指彻底埋在软热的甬道里,放纵自己,体验过电般的抽搐。
而斜对门那间浴室墙壁上,也被喷射上一股浓稠的精液。
虞秋过缓过那股麻劲,冷静地,用莲蓬头的水,冲刷掉流淌的痕迹。
一定,还她一个干净整洁的浴室。
洗好澡,打开浴室的磨砂门。没有任何异味,没有任何异常。
正碰到卢溪从房里出来。
两副仍处于敏感状态的躯体,都短暂地顿一下身形。
“妈,晚安。”虞秋过率先招架不住,匆匆回房。而卢溪的“晚安”,只剩了点尾音,荡进他房间里。
实木门一隔,纠缠的气息再次消散。
卢溪松了一口气,进浴室,再次冲洗腿间残余的黏腻。
自慰【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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