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明锦:“……”
为什么吃个饭话题有些沉重了呢……
她吃完了东西,准备打坐修炼,让自己的状态更好点,明天要带着他飞更远的路程。
景年见天色不早了,尽快将东西收拾完,然后把自己染了血的衣服清洗出来,又用木柴支撑着衣服,他心道:估计明早是不能干了。
收拾完这些,他已经有些困了。
蓝明锦察觉到了他的困意,交代道:“快上小塌上睡吧!”
景年的眼中泛着朦胧的水光,可见困意来势汹汹:“那你呢?”
蓝明锦:“我打坐修炼。”
景年不太懂修士到底要修炼多久,他琢磨着是不是她看到自己困了,不好意思让自己硬撑着,每次她的嘴巴说话都很生硬,让他不确定她的情绪。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气了,还是怎么样了。
他来到软榻上,感觉硬塞的话也不是不能塞下两个人。
但就是会贴的很近有些挤。
他试探的躺了下往一旁侧一侧,然后说道:“你跟我一起睡好不好?位置挤一挤就有了。”
蓝明锦心道:我为什么要去跟你挤着,打坐修炼不好吗?
“你睡你的。”
景年担心她为了照顾自己,累坏了身体,她的伤还没好呢!
便忍不住拿话激她,让她放下面子,“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睡,你之前不是还说我是你的小夫郎吗?所以,你说的是假话吗?”
蓝明锦眼睛一眯,似乎觉得哪里不对。
她睨了他一眼,假不假话你自己不知道吗?怎么…感觉被个少年人挑衅了。
“大晚上你不睡觉,讨论什么夫郎不夫郎的,这么闲?”
景年迟疑了下,耳尖微微带红,脑海中闪过小时候的某个片段,似乎娘亲很喜欢爹爹说某句话,他试探的起唇:“那…妻主大人,请就寝?”
蓝明锦眯了眯眼:“???”
“你被人夺舍了?”
第15章
“我没有被夺舍!”
蓝明锦轻哼一声,表明了不信,“没有坏人会承认自己是坏人。”
景年原本困得不行差点被她弄精神了:“我一直在你身边都没遇到别人,怎么夺舍?你到底来不来睡嘛!”
蓝明锦从坐垫上起身,一步步向他走去,她看到少年似乎有些紧张,身子僵硬地缩在软塌上,“没被夺舍你心虚什么?”
景年:“我没在心虚!”我只是不习惯与你贴的那么近。
蓝明锦:“不心虚?那你身体每一块骨头,每一寸肉都写着防备做什么?”
景年:“……”
那要他怎样?对着她打开自己的身体么……
蓝明锦附身看向他,渐渐地她的额头越来越低,几乎要与他贴上,“别乱动,我看看你识海。”
景年:“……”
怎么还记着这一茬啊,他无力道:“我真的没有被夺舍……”
蓝明锦闭上眼睛,不为所动,她的神识渐渐从识海探出,悄悄的环绕住软榻上的少年,这种无形的感觉具有极强的压迫性。
因为她的神识强度比他高出不知道多少等级,这是修士间独有的精神威压,哪怕她极为小心地控制着,依旧给对方带来不小的压力。
像凡人误闯妖兽森林,面对无法战胜骇人妖兽,那种毛骨悚然感紧逼而来。
景年躺在塌上完全不能动,不是不想动是根本动不了,只能感受到周身被一股神秘的能量包裹着,渐渐地,识海传来眩晕感,有什么东西入侵过来,在他的识海中游荡了一圈,那种骨子里被人审视的感觉,太难受了,他的眼睛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泛红,像不能承受般被秋意蹂.躏的枫叶,越发殷红。
蓝明锦慢慢抽出神识,松了口气道:“没什么事,我还以为你狩猎时候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景年不知道自己什么感受,他微微的喘着气,脸颊因为刚刚的探查被弄得有些红,却不忘自己的初衷,倔强又认真地询问道:“那你…要不要过来睡啊!”
蓝明锦一顿,既然没有被什么东西附身,那为什么说这么奇怪的话,“什么妻主大人的,小小年纪不知道害臊的吗?”
景年:“……”
他被气得忍不住说道:“那你当初说我的时候怎么那般随意?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哼!”
蓝明锦:“我不与计较这个,你快睡吧,明日还要赶路,你别拖了后腿。”
景年:“……”
明明关心她,她还不领情。
蓝明锦回到坐垫上,没有明白少年人那种别别扭扭的关心,她自己也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话出了口就变了味道。
两人像两只背负沉重包袱的海螺,初次见面不熟悉得用触角试探着,却又试探不明白什么,各自迷迷糊糊地驮着坚硬的外壳离开。
天渐渐亮了,蓝明锦从打坐中醒来,她见少年还在熟睡,没有叫醒他,而是按照他的习惯,往篝火中添了把柴火。
山洞内因着篝火不断,温度比较暖和,她见到少年的被子被踹开了一角,半个身子暴露在空气中,他穿着薄薄的里衣,蓝明锦怕他冻着了,一道灵气趋了过去,那被子被她往下拽了拽,将他盖好。
没一会儿工夫,少年再次踢开了被子,同时,一只腿竟然压在了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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