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病还是男性起病,女性一般只是携带者,父母近亲结婚或者有该病家族史的, 患病概率确实会较大。[1]
莫随把7床患者的情况一五一十汇报给杨教授,道:“我查过文献,发现这个病的症状跟这个孩子的几乎一模一样,又去问了他父母,确实是没出五服的堂兄妹,这才有点猜测。”
杨教授听完,道:“你说的这些症状确实跟莱施尼汉综合征对得上,高尿酸血症确诊了吗?”
莫随看一眼加急做出的几项肾功能检查结果,应了声是。
杨教授就道:“你这样吧, 明天给他抽血,拿到学校的遗传和分子生物教研室去,找老孙,做一个染色体基因测定,结果出来就知道了。”
说完又说:“这个病的预后是不好的,少有能活过二十岁的患者,你要跟家属做好沟通。”
莫随听完应了声好, 又道了谢, 挂断电话后重新找人问杨教授口中的“老孙”的电话。
找到后拨过去:“孙教授您好, 我是杨沣教授的学生……”
安排好这一桩事,也到了下午,他看看时间,跟高旗说:“我去抽血做个检查,过会儿回来,有事给我打电话。”
高旗哦了声,想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人就已经急急忙忙地走了。
他抓抓头发,心里忧虑,老莫这……病得很厉害吗难道?
莫随到男科门诊的时候是中午一点半左右,还没到下午上班时间,门是从里面锁着的。
他打电话给同学来开门,进去之后被其他同事招呼:“稀客啊,吃饭了么,这儿有下午茶,一起吃点呗。”
莫随笑着婉拒道:“我才吃过饭,下午茶是没口福了,你们多吃点。”
同事又问他来男科有什么事,他应道:“开单查个病毒五项,以前只查过乙肝,现在要查查别的。”
同事倒没怀疑他乱搞,毕竟他在单位名声还是可以的,只问道:“这是准备结婚,要做婚前检查?”
莫随一愣,心说倒也不是,只是为了……
但好像特地拿那件事出来说不太好,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他犹豫了一瞬,干脆点点头,“算是吧,虽然还不确定时间,但有这个打算。”
继续这样下去,他跟姜茶早晚都要结婚的嘛,都是水到渠成早晚的事。
同事哎呀一声,恭喜道:“那不错啊,等结婚了记得给我们派请帖,一定给送个大红包。”
莫随点头笑着应好,跟着同学一起从后面的走廊走到他的诊室去。
一附院的病毒五项主要是查艾滋、巨细胞病毒、乙肝、弓形虫和梅毒的,除了这张单,还有一张精/液分析的单子。
同学道:“这个你周末再来做,我周六在的,那会儿人少。”
现在他要是去了取精室,前脚进门,后脚就全单位的人都知道了,让周末来,也是为了顾全面子。
“所以说,你应该去别的医院做这个,没人能认出来。”同学乜他一眼,“要不不在咱们医院做了吧?”
莫随脸有些红,但还是摇摇头,“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怕这个做什么。”
“行吧,你想好了就行。”同学点点头。
接着他哎了声,“你还记得梁晨吗?咱们隔壁寝室那个。”
莫随想了想,点头:“有点印象,他现在在哪儿上班?”
“在哪个街道的哪个单位吧,没仔细问。”同学耸耸肩。
莫随难得有点好奇,“你见到他啦?”
“他来我这儿看病。”同学似笑非笑的,脸上闪过八卦的光芒。
莫随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同学就接着道:“肛/门长了尖锐湿疣,你懂吧?”
莫随这下愣了,“我好像听高旗说过,他女朋友是咱们师姐,我记错了?”
“你确实记错了。”同学笑话他,“人家都结婚几年了,女朋友早就变老婆咯。”
那是传了婚变?
同学见他宁愿这样想,不由得摇头失笑,“没有,明面上两公婆感情不错的。”
莫随这下没得好疑惑了,沉默一瞬,道:“以前也没看出来,他竟然是个双性恋。”
“要是让咱们看出来,恐怕就不来往了。”同学又摇摇头,叹口气,“性取向虽然是个人的事,没什么可评价的,就是他老婆……哎哟,可惜了。”
“但我们也不能跟人讲啊,也就我们熟人私下说两句。”莫随接了句道。
“可不是么,出我口,进你耳,就打住了,尤其不能跟当事人说,否则要被扣一顶破坏家庭的大帽子的。”
莫随听了失笑,坐了会儿,聊几句别的事,眼看两点就要到了,他便拿着单子要走。
临走前同学提醒他:“做那个检查之前禁欲两到七天哈,不要长于七天,你记得自己先解决一次哈。”
莫随听了又有点不好意思,蹭了蹭鼻尖应了。
这事儿当着同事同学的面他敢说,但对着姜茶是说不出口的。
傍晚到家的时候姜茶已经回来了,在跟老太太聊视频,说是村口今天有人拉鹅苗来卖,老太太买了两只。
“让人给挑的一公一母,等养大了,就有鹅蛋吃啦。”
姜茶看着镜头里唧唧叫的小鹅,问老太太:“它们有名字吗?”
“老大老二?”老太太玩笑道。
一听就是没有,不过也是,乡下养鹅又不是拿来当宠物,怎么可能会想到给它们取名字。
姜茶倒是来了兴致,道:“要不叫小富小贵吧,等它们长大了,就是大富大贵。”
老太太听了哈哈大笑,莫随回来的时候也刚好听见这句,不由得失笑。
插嘴道:“你怎么不叫奶奶再买两只,取名叫小吉小利,长大了就叫大吉大利?”
也不是不行,姜茶立马撺掇:“奶奶,奶奶,再买两只吧!”
老太太连声答应,又问:“你们今天一起吃饭呐,怎么不出去吃啊?”
居然没怀疑为什么她都不在家,俩孩子还一起吃饭,而且是在家吃。
倒是姜茶和莫随略微有点心虚,连忙解释道:“因为不知道下班是几点,而且外面太热了,也没什么胃口,在家吃比较方便。”
听起来理由还算说得过去,老太太又心大,果然没有接着盘问下去。
等挂了视频,姜茶才同莫随感慨:“也就是奶奶心大,家里又没第二个常见的长辈了,不然咱俩的事早八百年就被看穿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编瞎话遮掩?”
话是实话,但莫随当没听见,起身走去厨房,路过饭厅,见到桌上放着个袋子。
过去一看,是姜茶打包回来的烧鹅,忍不住挑眉,“今天想吃烧鹅?”
“主要是时间有点晚了嘛,打包回来你就不用做那么多菜了啊,随便炒个青菜就可以啦。”
姜茶一边解释着,一边又提醒他:“记得给莫粽粽准备它的鸡胸肉。”
说完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对了,还要一个鸡蛋!”
莫随一边笑一边叹气,挤兑她道:“你可真是个好妈妈,也不知道你的好大儿以后能孝敬你几分。”
宁可自己随便对付一顿,也要保证猫儿子吃饱吃好,啧啧啧,真是感天动地的母爱。
姜茶装听不懂,嘻嘻一笑,“以后也孝顺你,比如不爬你床。”
莫随:“……”
老太太不在家,莫随跟姜茶的相处比以前更放松,说得直白点,就是更腻歪。
他们在客厅一边吃雪糕一边看电影,你靠我我靠你的,两个人亲腻黏糊到莫粽粽都挤不进去,嗷了半天,也只在它妈旁边占了个位置,躺下就睡。
电影是莫随以前看过的,他跟姜茶说:“陪你看完这个我就去写论文。”
姜茶点点头,非常善解人意,“一言为定!”
电影放到四分之一,他们雪糕早就吃完了,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姜茶看着电影里的男女主角,问道:“他们后来在一起了吗?”
“没有。”莫随摇摇头,“他们分开了,女主角嫁给了别人,男主角去了国外。”
啊这……
姜茶其实挺喜欢被剧透的,但是这个结局搞得她有点心灰意懒,唉了声,“那这部片子里有什么地方是好看的吗?”
她本意是想问这里面就没什么甜甜蜜蜜的爱情桥段吗?
结果莫随领会中心思想领会得有点歪,说这部电影就胜在浪漫和现实结合得很好。
“讲起始于校园的爱情故事,很难得没有什么爱恨纠缠和堕胎之类的狗血情节,反而是我们都快忘记的高中时代,做不完的作业,很多的考试,去看男同学打篮球,一起做值日出板报,你来我往暗生情愫,被人起哄时不敢承认又忍不住偷偷去看对方,记得对方喝奶茶只要三分甜,等等,就算后来分开了也难免怀念,但是初恋再美好,也会难以为继,败给距离、时间和另外可以朝夕陪伴的人。”
难得他这么感性,说了一大通对影片的评价,姜茶听得呆了呆,“……你这是要写影评的节奏啊?”
莫随闻言突觉赧然,立刻就停下来不说了。
姜茶不管,催他:“继续啊,还有呢?”
莫随微怔,“……嗯?”
“别装傻。”姜茶蹭到他身边,问道,“这部电影里面你印象最深的桥段是哪里?快说说,一会儿我认真看看。”
莫随原本不想说,但姜茶一直问,他也只好老实应道:“他们高考结束,表白的那里,氛围很唯美。”
姜茶眼睛一转,“表白啊,亲了吗?”
啊这……
莫随眨了一下眼,没吭声,姜茶就看懂了,表示要皮一下,“真的是吻戏啊,那到底怎么亲的,你能不能展开说说?我不差那点流量。”
她说话的时候,把脸凑到莫随跟前,和他离得很近,灯光落在他的眉眼上,她能看见在他眼底映着的小小的自己。
莫随先是一动不动地和她对视着,也就几秒钟的样子,他忽然一动,开始慢慢地靠近她。
姜茶就没想过要躲,看着他的鼻子和她的离得越来越近,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尽管已经亲昵过许多次,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生出一些期待来。
她甚至把眼睛闭上了,眼帘合拢的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鼻尖和他的碰到了一起。
紧接就是他柔软的嘴唇印了上来,她的脸被他双手捧着,亲得很小心,也很温柔,没几秒就分开了。
姜茶一愣,刚睁开眼,就听他喃喃地道:“不对,电影里不是这么亲的,我再跟你展开说说吧。”
姜茶:“……”这人居然也学会了这种套路,真是难得。
他说完又低头吻过去,这一次动作比刚才要剧烈得多,姜茶甚至能感觉到他舌尖的淡淡的雪糕奶油味在她口腔里蔓延开来,她甚至打了个颤,整个人都有点发软。
最后电影当然是没看进去的,不过也没发生什么不能言说的事,电影结束之后,莫随就去书房了,姜茶看了会儿电视就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碰上莫随出来喝水,她只穿了一条睡裙,是她从家里带来的,都已经隔三差五就在这边留宿了,有自己的衣服很重要。
玫瑰与听诊器 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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