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道友不必紧张,我等魔修向来我行我素喜怒无常,根本不在乎你背后是个什么势力。既然如此,如果我有杀心,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
颜御一愣,随即淡笑一声。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真是,要不是我今天并不打算多增杀孽,这帮道门的人还真以为我有多闲在这跟他们磨磨唧唧。骨子里我还是魔,谁都别想拿道门那一套条条框框圈住我。
所以道友,今日来此,背后偷袭,是为何故?
除害。颜御答。
哟还真是不避讳,不过你说谁是害呢?我除了这三年接了任务掀起不少风浪之外,我还干什么了?再说我弄的是我们魔修的家务事,我招你惹你了?
我心里骂了他几个来回,可面子上还是要注意一下的。那道友倒是说说,害在何处?
颜御看着我不说话。
气大伤身,气大伤身。
既如此,道友不妨说说,我是做了什么乱?我压着火,继续嬉皮笑脸。
魔气四溢,戕害生灵,灭此处生机以作修为养料。
哦是吗,我还真是人在庙里坐,祸从天上来。
笑话。我语气微冷,本座向来不屑于干这等破事,就算做,也绝对不止这么点花草树木。我不喜欢与人交谈时摆架子,可是总有那么几个不识好歹的能惹我生气。
颜御颇有些意外。他看起来将信将疑。
过一会儿他摇摇头,不会。我追随魔气来此,发觉气息与道友同源,且方圆百里内再无其他魔修出没,最近之处又是凡人城镇,敢问道友,如何令我相信?
是,你把作乱的家伙一箭捅死了,可不就只剩我一个路过的倒霉蛋了吗。我来此之前的那个预感看起来是大错特错,这不是不来会后悔,这分明是来了更后悔。
我成功地被气笑了,他应该感谢我之前卧底那么久天天修身养性脾气好,否则这时候,他早就没了。
本座说过了,不是本座做的,本座又如何承认呢?我冲着结界原来所在的位置抬了抬下巴,现在那里就剩灰烬了,道友想知道真凶,麻烦把那堆灰拼起来,看看能不能把蒲团拼回来。你不是想除害吗,恭喜,你已经把他一箭射成灰了。
颜御一愣,看看我,又看看那些灰,深感震惊。
合着是个实心眼的,就是有点古板,自己认为是什么就什么都不听。现在好了,傻眼了。
那道友如何解释,气息同源之说?颜御不太死心,垂死挣扎。
唉。行吧,我给你上堂课。
魔修之道与你等不同,功法中常有掠夺之义,遇见同为魔修的对手,极有可能不自觉地便掠夺其魔气修为,短时间内,气息当然会显出同源来。我耐着性子讲。
不信,我运转灵力,一个小周天过后,你现在试着分辨,可有不同?
这孩子还真是死心眼,放出神识感受,很快便收了回来。
他整理衣冠收好弓箭,长揖倒地执晚辈礼废话,我修为比他高的不是一星半点,敬我为前辈毫不过分。
是我冒昧,冤枉了道友,还请道友见谅。
免了。我摆摆手。
这年头还算是不错,正魔道纠纷尚还算可以,尽管有魔道的不肖子弟出来惹事生非,正道人士也还不至于见魔修就想砍的。更何况我名虽凶,但并不恶,他也犯不着冒犯我。
还有,就算他想打,也打不过就是了。
误会解开了,没什么好说的了,想查清楚的事也被毁了,我转过身,打算走。
突然我站住了,转回身,道友,我有一事不明,欲打探一下。
颜御正觉得心里别扭呢,抓紧机会连忙回道,道友请讲,我定知无不言。
我曾听闻道门中分四宗八门及若干小门户,我并不打算以这般身份和剑门扯上关系,只好绕个弯路,尤以四门之中剑门名望至盛,可近日来我却再未听闻任何讯息,敢问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谁知颜御听后,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摇摇头,抱歉,这我不能说,也不敢说。
我心里一惊。不祥的预感于心中升起。
不能说,就说明出了事,还不算如何光彩。不敢说,说明道门上面有人在封锁消息,否则无法解释为何魔门中一点风声也无。
无妨,只做聊天之用,我心里焦急却不能表现,只能故作轻松,只是好奇,究竟是何等大事,能使道友如此守口如瓶。
颜御苦笑,道友还是莫要继续问了,就算问,道友也不能从我这里探出什么,毕竟我对于此事也只算是听个风声,内情如何,只有各宗派上面的人才知道。
观其神色不似作假,我暗暗叹了口气,看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自己亲自去打探了。
匆匆道了声谢,我不欲多待,一心只想抓紧赶路,飞身到了院中。
这时颜御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急忙追出来,道友留步!
我停下,头也没回,只微微偏转了个角度,示意他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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