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不做了!”折腾到半夜,江柏洲也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元颂抱紧被子将自己裹成蚕宝宝,一直退到床尾戒备地看着还要拿套的某人,瞪眼表示不干了,再撩拨孩子,孩子就跑路睡沙发!
“好吧。”□□的江柏洲扔掉手里的塑料包装,双手举过头顶表示投降。看元颂还坐在原地不动,伸手过去要拉人家,结果遭对方厉声拒绝!
“别过来!”元颂倏然挺直脊背,显然是不信任对方。呸,说得好听,刚才哄骗人几次了,他可不能再上当,“先,先歇会儿。我们,聊会儿天!”
“新婚之夜、盖着被子、保持距离,纯聊天?”
不知道江柏洲是不是故意的,元颂提醒他盖被子,人家就说热根本不肯盖。元颂只能强迫自己,只看脸,别乱看,不然一会儿又滚到一起,都说不清谁有理。
“你今天十分不对劲!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元颂可不傻,平日他男神在房事上向来也热情,但今天尤其霸道强势,抱着他时恨不得揉怀里再不分开。还一遍遍红着眼睛,咬他耳朵强调:“你是我的!”
元颂莫名其妙,心里纳罕,我不早就是你的了吗?
婚都结了,还能离是咋地。
关键,离婚也没地方去啊。
江柏洲被戳中软肋,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过分了,这才扯过床单搭在腰间,斜倚着床头看元颂,目不转睛,就那样望着,乍看很温柔,细看又有点伤感。
瞅得元颂心里七上八下,还纳罕,不就是歇会儿聊会儿天吗?不至于还闹脾气扮可怜吧。
“一想到你可能差点不属于我,就很后怕。”可能一切太美好了,他家小孩子这么招人,过去稍微行差踏错一步,说不定俩人就擦身而过了,哪儿还有今日的大团圆结局。
这个问题,元颂也担忧过。
当年他误认为江柏洲和陆藤是一对时,也万念俱灰,遗憾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他,为什么要比他小四岁。
原来,男神也害怕失去他啊。
听到这些,元颂没办法再对江柏洲强硬,想过去安慰对方,又怕他言而无信,于是,纠结半晌,还是拖着身体往他跟前挪了半米,只露着脑袋哄劝:“别瞎想了,我们婚都结了,谁也插不进来。再说,除了你,我谁也不喜欢啊。”
除了你,我谁也不喜欢。
不是你,谁都不行。
江柏洲也是这么想的。
看小男友在过来与不过来之间拿眼神试探,明明已经悸动到想过去逮人的江柏洲,还是耐着性子平复呼吸。他嗓音故意低沉,眼神还是不快,身材健硕的大男人,故意装小白兔博可怜,这特么谁能顶得住。
“也许是我想多了,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乱想。”
越说还越委屈,挂在嘴角的笑容甜里带苦,将小绿茶演得出神入化,可不愧是新晋影帝。
元颂纵然知道对方八成是演戏,还是看不得他男神憋闷,本着献身精神不管不顾凑过去哄人,裹在肩头的被子顺势滑开,春光尽数泄露。
“不管过去经历过什么,就算我们错过无数次,我也依然会奋不顾身去找你。”
这个念头,元颂从未断过。
捧起江柏洲的脸,闭眼献上深情一吻,郑重又虔诚。
江柏洲不安的心如同被烙印,顷刻回归正位。
果然,元颂的安抚最有效。
“这可是你招我的。”
本来就思想不干净,再加上元颂说这么招人稀罕的情话,江柏洲箍着对方的细腰将人按在身下,手心滚烫,一把娴熟地扯过了被子将俩人罩住。
“江柏洲,是男人就说话算数!”
艹,要不说男人都是心疼不得的,被摁住的元颂破口大骂,悔不当初。
“我不是男人。”
人不要脸起来果然都是走下坡路的,谁来把禽兽拖走!
……
十八岁夏天,我跌落云端,前途晦暗,一脚踏入娱乐圈。
二十四岁夏天,与命定相爱,摆脱梦靥,年终圆梦影帝。
二十五岁夏天,携手挚爱举行盛大婚礼,一生再无所求。
——江柏洲 20220507
正文完
第64章 番外一
江柏洲和元颂结婚后俩人一直好得蜜里调油,从没拌过嘴、吵过架,更别提什么绯闻矛盾。
俩人都属于眼里只有伴侣的存在,外面的烂桃花还没来得及作妖,通常就被无情斩断于萌芽。
元颂以为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有吃醋这回事,毕竟俩人跟外人相处都很有边界感,绝对不会忽略伴侣,作出拎不清的举动。
但最近还是意外陷入了吃醋风波,江柏洲吃醋的对象不是某人,而是被元颂常常抱在怀里的枕头。
仔细看浅灰色真丝面料的软枕实在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只要元颂出差或江柏洲出差,元颂都会贴身抱着,这个习惯据说已持续多年。
原本不是什么大问题,人嘛,谁还没有一点小怪癖。江柏洲对小男友占有欲再强,也不至于沦落到吃枕头的醋。
但是,事情根本没这么简单。
只要俩人分开一星期以上再一起睡,至少会有三个晚上元颂睡着了会无意识挣脱江柏洲的怀抱,将枕头摁在怀里,每每醒来,江柏洲都被人孤零零的晾着。
据说,枕头是元颂上初中时大哥元程景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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