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听《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的时候,总会在脑海中编织这样一个故事,两个人一起经历过生命中最好的岁月,然后输给了爱与不爱,后来离开的人后悔了,却发现当初深爱自己的少年已经不再原地等待。
嗯,虽然粗糙,总算写出来了。
之后的日子无非是一方悔恨,一方无法原谅。
我本身还是渴望he的,所以,这篇文还有番外,攻重生,毕竟,这辈子成舟是不可能再接受聂尚林了。
第24章 番外
一辈子真的没多长,尤其是不能和成舟在一起的这一辈子。
人到中年,我身体还算健朗,
却更容易回顾从前。
大多数时间,我会拿出最近调查的关于成舟的事来看,待在他曾经一直等着我回来的那个房间,反复琢磨他当时充满希冀却又一次次失望的情绪。
然后用更多的时间去思索我是为什么把他在我的人生中弄丢了。
记得还小的时候,家人和遇到的形形□□的人都会说我“这个孩子真老成,一看就是稳重能成大事的人”。
在这种夸赞下,我也一度认为自己是个不骄不躁宠辱不惊的人,以至于看待别人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用着俯视的态度。殊不知,这样的行为或许才是最不成熟的。
处在一个自我认知的盲区中,我一意孤行地确定了未来的路,甚至决定了我“应该喜欢”的人。
对成羽泽,不过是年少时期先入为主的思维,后来想想,我坚持的不过是那个“稳重自持”的自己。
可笑的是,我却因为这种态度,错过了我最爱的人。
对成舟最初的印象,大概是很久以前了,看起来干净阳光的少年,站在太阳底下却有种随时都可能消失的样子,于是没忍住用倨傲冷淡的语气上前搭了一句话,没想到后来竟然遇到了那么多次。
后来教室书桌上突然出现的情书和午饭,几次以后我也猜到了送东西的人是他。
说来有点可笑,那时候的自己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是有一丝窃喜的,然而这种转瞬即逝却无比真实的情绪却在自傲和自我蒙蔽之下变成了冷漠的践踏。
听说他高考前四处奔波求来的护身符,不知道随意扔到了哪里,即使后来这些年,我曾经无数次翻箱倒柜的寻找,也没能找到。
你看,我多蠢,竟然把他丢到了无法找回的地步。
我用太多的时间去想念他,却不敢再见他。
我会想起他几年来每天不厌其烦地发短信问我要不要回家,然后坐在这个窗台上,头靠着窗户,一看就是一整夜的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会想起他每次看向我小心翼翼地眼神,不困遇到什么事,不论我曾经多混蛋,他眼中的光彩都不曾消逝。
会想起他生日,我每一次都记得很清楚,却每一次缺席,现在看来不过可笑的自欺欺人,连在意了也不敢承认。
又会想起每一次我的生日,又或者其他大的节日,他每一次都兴致勃勃,甚至成功将我拉出去和他置办过几次东西。
那时候他应该一直相信我们能这么过一辈子的。
……
最后我总会想起他经常问我,你有没有开始喜欢我一点。
我是怎么回答的?
嗯。
我没有回答,只是不甚在意地看他一眼,这个话题就算过去了。
以前没放在心上的是自己,成舟认真地对待他们在一起度过的每一天,每一个节日,现在自己上心了,才知道爱的人不在意,自己独自一个人守着一桌子的菜是多寂寞的一件事。
现如今我怀抱着他留下的东西,除了不敢去见他以外,更是一遍遍的做着我自欺欺人的白日梦。
如果时间回去一点,我会阻止他离开。
再回去一点,那场车祸我想抱着他离开,心疼的无以复加,将他妥善安置。
再回去一点,我想和他一起过我们的生日,过元宵节,端午节,中秋节,圣诞节……然后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抱着他看窗外的烟花。
……
不对。
那时候都还太晚。
晚到只要想到他曾经被自己的冷漠伤害过,我就恨不得剜了自己的心来看看是什么颜色。
轰隆隆——
淅淅沥沥的雨点开始混乱地、急促地噼里啪啦打在我眼前的玻璃上。
下雨了。
我一直睁着眼,总算感觉到了一点困乏,雨点从小变大,声音从清脆变得兵荒马乱,我打开窗户让冷风吹了进来,坐在沙发上,在对他的想念中,不知不觉竟昏昏睡去。
倏而,一阵惊雷响起,如同在耳边轰鸣炸裂,我蓦然惊醒,怅然四望,却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车的后方,外面同样在下着雨,狂风呼啸,一道闪电劈过天空,雨下的很大,雨点噼里啪啦地拍打在半透明的车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样的季节,即使下起了雨也不会很快凉爽起来,反而燥热的很,空气中会有挥之不去的尘土味,令人无端烦闷,幸而车上开着空调,才觉得好受些。
我还没有从沉思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就听到旁边有人在叫我:“聂大哥——”
我揉揉眉心看向声音来处,却见年少模样的成羽泽坐在我旁边,认出他的一刹那,我生理性地厌恶,扬起手就想让司机停车将他扔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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