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帆说话了:“所以你偷着练了多少次?”他想到旬松有时晚上也会穿长袖,还没有在意,现在想,应该都是在掩藏什么吧。
“也没多少次。”旬松心虚。
第二天,旬松买来的练习材料都不见了。
这是同居以来旬松第一次跟喻帆发脾气,刚完成一个项目的喻帆正累到头痛,无意和他争吵,只跟他说,以后想扎针就来找他,他不想再在旬松身上看到伤口。
旬松只觉得喻帆的行为像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女人,他不想扮演一个被保护的角色,即使他真的是一个女人,两人也应该是平等的,而喻帆丝毫不尊重他自己的想法。
那天正巧是情人节,旬松记得很清楚,他气得直接睡在了学生宿舍没有回家,而他的舍友早就欢欢喜喜出去约会了,留他自己盯着空空的宿舍发呆。
吵架吵到直接离家出走,旬松的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冷静下来想,两人都没有错,只是爱对方的方式走了岔路,学霸嘛,解题的思路总是与众不同,他想得总是最简单直接的,却忽略了中间的过程。
想通了的旬松只觉得心里酸酸涨涨的,今天可是情人节呢,两人虽然没有多少浪漫细胞,但旬松还打算请他吃个饭开心一下,连餐厅都看好了。
可是让他直接回去,他又拉不下面子。
心里正纠结,床边的手机亮了一下。
旬松带着期待打开,还真是喻帆发过来的。
不过发的不是消息,而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片黑暗,只隐约能通过窗外几缕亮光判断这是在卧室的床边拍的。
又有消息过来,这次是一段视频,视频加载了片刻,旬松点开,还是照片里的场景,不过多了一道清脆的点按开关的声音。
“没电了。”视频里传出略带委屈的声音,旬松仔细看,才看到黑暗中晃动的东西,是那支仙女棒,几年过去,早该没电了。
旬松立马起身穿衣服。
大半夜等了好一会儿才有车接单,等他到了住处,抬头看小区的窗户,分明都灯火通明,并没有停电,但只有他家的窗口是没有亮光的。
旬松脚下的步子没有停顿,只气得想骂,明明怕黑,还搞这种苦肉计。
不对,他不是怕黑,旬松脑子转过来弯,他是害怕一个人。
等他着急忙慌上了楼,竟发现喻帆连门都没有关,防盗门内门都四敞大开,露出室内一片昏暗。
“喻帆?”旬松进屋关门摸灯,灯光亮起,他看清了屋内的模样,一道身影正瑟缩在床边,怀里抱着没有电的仙女棒。
他闻到了酒精的味道。
“喻帆!”旬松几步迈到床边,将人拉了起来,酒精气更浓,他摸到了一手的汗湿。
旬松皱着眉将他拥进怀里:“能耐了你,还学会借酒消愁了。”
“没有,”耳边人呢喃,“项目过了,开心。”
是了,前几天他说过,今天有庆功宴。
“那也不能喝这么多啊。”旬松说着摸一把他的手,还好有地暖,没有冻着,不过他还套着厚厚的羽绒服,衣服里面肯定要湿透了。
“走,”旬松把人扛起来,“去换衣服。”
“嗯?”喻帆跟着踉跄迈步,还不愿放下手里的仙女棒,“可是它没电了。”
“没有就没有,放那儿吧。”
“不行,”喻帆用力摇头,“不行,它还要陪着我,有了它,我一点都不怕。”
旬松被说得酸了眼眶:“你有我呢,还要它吗?”
喻帆不说话了。
“对不起,”旬松摸摸他的脸,“以后都不会丢下你了。”
喻帆还是没有说话。
等旬松费尽力气帮他脱了衣服冲了澡又穿上睡衣,他自己都出了一身的汗,不肯吱声的喻帆不知从哪里又捡起了那根仙女棒,缩回了床边。
唉声叹气的旬松跟着他一起蹲了过去,把头靠在他肩上出声:“你是想让我内疚而死,还是想让我心疼死?喻帆公主?”
这个称呼有种久违的感觉,两人过了太久一帆风顺的日子,旬松几乎忘了喻帆小气吧啦的一面,因为现在他总是迁就的那一方,而旬松是被照顾的那一方。
如果不是不合时宜,旬松真想给此时的喻帆拍张照,纪念他这难得的一面。
“怎么才能消气啊喻哥哥?”旬松又叹口气,“不出声那我先去洗澡了?”
旬松无奈起身,进了浴室刚脱完衣服,门口有声音传来,穿着睡衣的人走进了浴室。
“喂,你干什么?”旬松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打了个措手不及。
“艹,你这是哪里学来的歪门邪道。”被按在瓷砖墙上的人怀疑人生。
“李木给我看过。”身后人回。
旬松:“???”李木就是那位,他曾嫉妒过的那位女同学。
“果然很好用。”
“卧槽,”完全丧失主动权的旬松慌乱的不行,“你以后少看这种东西!”
专心致志的人拒绝回答。
这一夜令旬松对那位女同学有了阴影。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感谢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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