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
    这题不需要应鸦来解答，露娜第一个站了出来。
    她“刷”的一下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沓稿子：“有我写的剧本，你当然不可能发现破绽。”
    “怎么样，为了每个人的反应最贴合实际，我为所有人都量身打造了不同的被操控的状态。”
    “砚砚和栀栀他们需要挣扎，但是没能挣扎过天命，最后因爱生恨，彻底恨上应鸦。”
    “而楚弈天和菲莉丝，他们的情况又不一样了。他们怎么说也是牛逼轰轰的人物，一开始肯定要清醒的，这一步是为了消除你最后的怀疑。”
    “如果太过顺利，就会显得很不正常不是吗？”
    “而事实，你也像我预料的那样，再次对他们施加了洗脑和操控。”
    “还有晞晞，她的反应应该……”
    露娜滔滔不绝，将每个人都分析了个遍。
    为了今天的这一场大秀，她可是苦心钻研了好几个月的人设，心理活动，行为模式！
    等她说完，庄黎接过话茬。
    “大家表演的都很棒呢，看来我的演技培训班才算成功，以后也不愁没饭吃了。”
    其他人相当捧场。
    “是庄黎姐教得好啊！”
    “是啊是啊，紧急培训太有用了！”
    “把洋葱抹在手上真的是哭戏的一大法宝！要是没有它们我差点就要笑场了！”
    “为了不露出马脚，天知道我只能偷偷在上厕所的时候活动一下表情。”
    小麻雀也不忘给自己邀功：“唧唧唧唧唧唧！”
    我我我，我呢！
    我也超级有用的！
    秦栀幼揉了揉小麻雀的脑袋：“对，咱们的小麻雀还充当了联络员，替我们传递消息。”
    小麻雀得意地挺了挺毛茸茸的胸脯。
    伏荧听完后都惊呆了。
    “他们都是普通人！他们怎么可能拥有抵抗命运的能力？”
    “还有你的魔力，明明……”
    她在震惊愤怒之后，变得茫然起来。
    都到这一步，应鸦也不卖关子：“如果你多养几个人类幼崽，你就会知道，人类是一种……嗯，非常奇妙的生物。”
    他们极易被操控，但又无比固执倔强。
    当他们拥有绝对的信念后，就算是天崩地裂，世界毁灭，这种信念也不会消失。
    反而会像是烈火般，越烧越旺！
    也许一个人难以抵抗命运的齿轮。
    那么两个人，三个人……很多很多人呢？
    当所有人聚在一起，命运变成了不堪一击的存在。
    “至于魔力……”应鸦浅浅勾了一下唇角，目光从所有人身上划过，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骄傲，“我的魔力再也不需要通过暗鬼来获得，就算被夺走，就算彻底耗尽，只要这个世界上有人还爱着我……”
    “我便，不死不灭。”
    她的话回荡在伏荧的心中。
    伏荧呆呆地沉默了两秒，然后痴痴地笑了起来。
    她脱力一般跪坐在地上，笑着笑着，眼泪便流淌下来。
    她何尝不想要有人爱她？
    “哈哈哈哈……是我输了。”
    “彻底地输了。”
    她又哭又笑的，说出了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在你找到那对兄妹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我不相信你可以改变命运，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可是剧情线开始因为你而改变，既定的结果开始动摇。”
    “所以我带回了洛昭昭，想让她给你添麻烦。”
    “谁能知道她那么蠢，每一次都像个废物一样！”
    听到这里，秦慕砚微微睁大眼睛。
    上辈子，造成世界崩塌的人，就是伏荧
    而洛昭昭的两次穿越都出自她的手笔。
    上辈子洛昭昭的穿越是为了阻止秦栀幼研发消灭暗鬼的特殊物质，最后伏荧才能释放出那么多暗鬼去屠杀人类，最后导致世界崩塌。
    而这次，洛昭昭的穿越是为了阻止应鸦逆天改命。
    伏荧继续：“后来我因为好奇，变成了小学老师出现在你们生活里。”
    “看着所有人的命运轨迹被你改变，我不甘心……为什么你可以这么轻易地做到？”
    “所以我夺走了你二十年。”
    “我嫉妒你。”
    应鸦听到她的质问，看了一眼陆成渊。
    然后她就发现这笨龙的视线从来就没从自己的身上移开过。
    见她看过来，陆成渊身后的尾巴又欢快地摇了起来，虽然脸上还是一片凶狠肃杀。
    应鸦忍不住笑起来，再次低头去看伏荧：“走到今天这一步，没有什么是轻而易举的。”
    伏荧看不到她曾经的挣扎痛苦，只以为一切来的轻松。
    “说实话，我还要谢谢你帮了我一把。”
    应鸦又在对方的心上扎了一刀。
    那个时候，要不是伏荧以为她即将得救，安耐不住出手，她的计划也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
    以小麻雀的业务水平，应鸦的死遁计划可能进行到一半就真的死了。
    伏荧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她眼神复杂的看着应鸦半晌，最终露出释然的笑：“好吧，至少你比我优秀。”
    说实话走到今天这一步，伏荧好像也没有太多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