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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夏(骨科慎)

    如果江招娣和姜恺之没离婚的话,你应该叫姜雪琳,而不是江雪琳。
    虽然江与姜的读音一样,但笔画到底是缺了三画,完全不同。这就好像你家和姜家的差距那样,让你可望不可及。
    江招娣似乎总能在你身上看见姜恺之的残影。那些长久以来的怀念、憎恨,甚至报复等复杂心情都层层杂糅成一团,只有她知道其中的百般滋味。
    没上中学前,她老是对你打骂,接着鸡毛蒜皮的小事来骂你是烂货、不值钱的玩意儿,拧着耳朵打你的屁股直到你痛哭着求饶。她看着你痛苦仿佛就是看着姜凯之痛苦那样,心中的恨意才得以宣泄出些许。
    可是,恨意不止一点。她是恨极了姜恺之,以至于姜家那边来人请她去参加葬礼,她也没松口答应,也不许你去见一见姜恺之的遗容,不许你认那个负心汉作父亲。
    你上了中学懂事后,就没再怪过江招娣。毕竟,生活的苦已经把她的年轻貌美夺去,充实了她粗壮的腰身,让她成为了一只斑驳的木桶。
    之前作为老实本分的家庭主妇,她没有对不起丈夫,也没有对不起女儿。后来丈夫不珍惜她的杨柳风姿而偷腥出轨,乃至在外置养小三和儿子这些破事都不是她唆使,也不是她的错。
    可偏偏姥爷他们在她选择离婚后却对外宣布没有她这样丢脸的女儿,要与她断绝关系,还搬家去了很远的地方。
    江招娣自认为是个有骨气的人,不肯接受姜恺之的钱财补偿,也不允许你被糖衣炮弹迷惑。她要修补身上的木漆。她只拿回了自己的嫁妆,拉着你搬到林南市南郊旧房区,平日里推着小吃车到处摆摊来赚钱。
    「没有江招娣,我都上不了学…我都没办法偿还她。」每回听见江招娣的冷嘲热讽时,你皆是这般劝说自己。
    如今,你已经十七岁,读高二了。姜家那以引为傲的儿子——姜则成也和你一般大,也在林南中学读书。但他到底与你不同,他是姜家的男丁独苗,吃喝不愁,还是好吃好喝地供着,因此长了个一米八的个子。平日里,他又不需在烈日下干活,过得是养尊处优的少爷日子,养得一身冷白皮,模样又俊朗,颇能显出他母亲的优越底子。而你由于在得闲时要去江招娣的小吃摊上帮手,没钱去抹防晒霜或者买防晒衣,胳膊和脸就晒得有点黑,也因此受班里那群“白雪公主”排挤。不过还好,聪明劲儿也是继承了姜恺之的。你在学习上也不差的,只是在数学上差了点。
    江招娣喜欢拿你和姜则成比较。分数差一分就要挨罚,不许出门,要抄写错题,在她面前仔仔细细地说十遍,尽管她听不懂多少。
    在学校里,每回撞见姜则成小心翼翼地想要和你打招呼时,你平日积攒在心底的怨恨总是忍不住冒出,故你总是摆出嫌恶模样抗拒他。这样做其实还是听了江招娣说的话,是因为姜家亏欠了你,你没有必要也不能轻易接受他们假惺惺的好意。
    有一次是下雨天,窗外树木的植物气味和混合着一点点腥气的泥土,脸上隐隐还有雨丝飘过的凉意。傍晚时分,姜家人来给姜则成送饭。他们也看见到你就把你叫住了,你警惕地问了一句干嘛。姓温的那个女人笑着要将手里装着热汤的保温杯塞进你怀里。你有些无措。
    这一幕又被给你送饭的江招娣撞见。她大喝一声,吃人的眼神令温禾只好悻悻地收回了手里的东西。很快,你被拉着去到另一边,麻木地听着江招娣的数落。
    “怎么?我是短你吃的还是喝的了?那贱货给你东西你就接啊?也不嫌脏了自己的手!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全给我忘了,是吗!”
    “妈,我错了。”你故意把尾音拉长,想要让她停止滔滔不绝的说教,更想拖着她钻进地缝里而不被其他人看笑话。
    江招娣知道学校不是骂人的地方,便就此打住。她竭力平息起伏的情绪,把手里的保温盒推进你怀里,示意你拿着。
    你一言不发地伸了手抱着那个微微脱漆的保温盒,低头盯着脚尖,心里酝酿着怎么开口问她要下一周的饭钱。
    江招娣也没等你问,已经冷着脸从旧外套的拉链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红钞票拍到保温盒上。她也没再多话,留下一句“好好学习”就走了。你都没来得及应她一声。
    周五傍晚,学校放假,你一如以往地回家做好了饭菜,边写作业边等江招娣回来吃饭。但时针跳过“8”那个数字,你还没听见她回家的声响。
    你感觉到不对,上楼敲了卢阿姨的门,借用她的手机打给江招娣。电话通了,接的人却告诉你来市人民医院。
    原来,是醉酒的小混混开摩托车撞了江招娣。她本来是没什么事的,可能只是擦破皮了。但她见到那小混混要走,才起了争执。结果她又被人推倒,后脑勺猛地砸到水泥地上,出了很多血。小混混见势不妙就跑了,后面是路人打了电话给医院,这才让江招娣有了活命的机会。
    可是,医生说江招娣的情况并不是很好。因为伤到了某些神经,她没办法很快醒来,后期还要根据情况给她抽出头颅里的瘀血。
    你回家把江招娣藏起来的存折翻了出来,几乎全给她缴了医药费。但是江招娣还是迟迟未醒,她在医院待一天,你就必须缴一天的费用。
    邻居们知道你们家的情况,多多少少都给了点钱给你,好心想帮你度过难关。但还是不够。
    白天,你没去上学,到医院附近的快餐店帮工,挣点营养剂的钱。夜里,你守在江招娣病床前无助地啜泣,却又不敢大声哭,害怕吵醒了邻床的病人,招惹别人的厌恶。
    没过几天,班主任了解到你的情况,号召学校里的其他老师和同学捐款帮帮你。然而,杯水车薪等于无济于事。
    哪怕已经被劝回学校学习,你还是无法专心,因为江招娣躺在病床上没人看护。而且,你也无法再继续忍受同学们的同情、窥探、鄙夷、嘲笑……那些带有虚伪善意、真实恶意的眼神,让你选择了休学。
    姜家人大概也从姜则成口中知道了江招娣的事,让他转交了一笔钱给你。但你没收,冷着脸骂走了姜则成。毕竟,江招娣最讨厌姜家人的施舍,也最不希望姜家人拿钱来奚落她。
    某个周日的午后,你在兼职的奶茶店里撞见隔壁学校里那群翻墙逃学的差生,无意听见他们有人骂着“班导去死、垃圾作业”之类的话。后面给他们端来奶茶时,你竟壮了胆,向他们推销自己来帮忙写作业。恰巧其中有人认得你,因为你的照片常出现在林南中学的光荣榜上。经人一说,倒也没人质疑你,纷纷把作业甩到桌上让你帮忙写了。当然,作业一交差,你便获得了等价于三大罐营养液的酬劳。
    如此一来二去,你和隔壁中学的那群差生都混熟了。其中有些人了解你的情况后,他们还主动帮你在他们学校里打了广告。
    可惜,和男生玩得好的女生总会招致一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但你还并不知道,关于你的黄谣已经在林南中学的学生中传遍了。更有人露骨地传言说,让你口一次只要一张红色的毛爷爷,无套射入的话则要加价到三张红色毛爷爷。
    姜则成也撞见过你和那些不良聚在一起,但更多时候都只是看见你低头安静地在写些什么,并没有什么出现越界的或是露骨的肢体言语。所以,他不信那些关于你的恶心谣言。哪怕有人在他耳边提了一嘴,他也是厉声制止了。他一直都认为你是他的好妹妹,永远善良纯真,只是不爱笑而已。
    可是,当他在昏暗酒吧里认出你时,他的自以为便轰然烧没了。
    胸腔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姜则成张着吃人的眼神,一把将你从卡座上拉起。
    没等他开口,你的那群朋友已经站起身来准备干架了。
    “没事。”你侧过头对那些人笑了笑,“他是我认识的朋友,可能喝多了。”
    姜则成盯着你与他们熟稔地交谈,攥你手腕的力道渐渐重了。
    你不快地皱了眉,面上却还是笑着和那些人说:“我和他出去一下,你们先玩,我很快回来。”
    跟着姜则成出到酒吧后门,你还没对他发火,一沓红色钞票便砸到你身下,又顺势洋洋洒洒地躺到你脚下。
    姜则成的脸色在昏暗夜色中看不清,冷硬的语气显出他的怒意:“不是要钱吗!给你!”
    你忽觉心头有一团烈火,好似从父亲离开你的那个夏天就储在心头的炙热暑气烧到十年后的今天。?但你明面上不显,只是微笑着,弯下腰身一张张地拾起钞票,又一把塞回他手里。
    姜则成低头看了眼那一沓钞票,一口气哽在胸腔里出不来。他又抬头望你,满脸都是不明就里。
    你的笑意不及眼底,嘲讽道:“谢谢你呀,我的好哥哥。虽然我确实不如你高贵,但是我并没有低贱到吃嗟来之食。”
    姜则成抿唇不语,面色难看。你没想和他再废话下去,转身就提步走。
    他盯着你摇曳轻颠的裙角,那口怒气又上来了,“陪我,我给你双倍!”
    你脚步一顿,悠悠转身,微弯着多情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答:“好啊,只要哥哥不嫌我脏。”
    姜则成的侧脸绷得很紧,艰难开口解释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哈哈,姜则成,我逗你玩的。”你又恢复正经的模样,以极轻的语气说:“我比这些钱干净多了。”
    你又在点他了。他是姜恺之的私生子。只要是他的东西,江招娣和你都嫌脏。
    姜则成心头狠颤,攥着钞票的手也微微颤抖着,“你非要这样,是吗?”
    你刻意摆出无辜模样,“我可没说什么让哥哥伤心的话啊。”
    虚伪的话随着你红润唇瓣的张张合合冒出,姜则成更气了。他脑子想的都是:「住嘴、住嘴!不许说!」
    待理智复原后,他才惊觉你靡艳的小嘴已经被自己重重堵住了。
    你惊诧、恼怒,但只是一瞬。就连道德上那种强烈的违禁感、刺痛感和羞耻感从你的心脏里流露出来,也只是片刻。
    「毁了吧,一起毁了才好。」在不断膨胀化、扩张化、武器化的欲望魔盒被打开后,这种肮脏而可耻的行为竟让你原谅他了。
    此刻,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姜则成,你也觉得顺眼了许多,还主动伸了舌头要与他继续这个吻。
    堕落自毁的后怕令姜则成有一瞬想把你推开。但是,那段温热的、灵活的小舌把他勾住了。他的手掌不知不觉地抚上了你纤细的腰肢,而后是更用力的深吻。
    炙热的、急促的、意乱情迷的吻终于结束。你故意将双臂放到他肩上,要掉不掉地挂着。姜则成眼神却也不躲闪,隐蔽而深厚的情意被你看得一清二楚。
    你勾唇笑笑,声线撩人:“哥哥,我可不想在这里被你干。”
    姜则成把你带回了秘密租房。房间不大,但五脏俱全。很惹眼的还是那一面书架,上面有条不紊地摆放了很多书。
    你进了他的卧室,毫不拘谨地坐到他床上。床垫很软的,不知道是什么牌子。
    姜则成一直沉默着不说话,这时却开口问你:“要不要喝水?我给你烧。”
    “不用了,开始吧。”你边说边反手拉下裙子的拉链,一双桃花眼轻轻眨合。
    “雪琳,我们不…”你飞快地向他扑过来,把他涌到嘴边的话撞得破碎。
    “哥哥不能后悔哦。”你攀缠着他的脖颈,笑得像只狐狸。
    壁灯只开了小盏的,但你们能将对方的一切都看得清楚。
    不过,这是你第一次真实地见到异性的性器。它是丑陋的、粗壮的,也是令你心惊的。你咽了咽口水,双手缓慢抚摸上去,有些小心翼翼地握住。你感觉到上面盘绕的青筋和血管,似有生命地在掌心勃勃跳动。
    姜则成想到你这副大胆的模样可能是见识男人那物件太多次了,原因你美丽胴体而炙热的眼底变得冷彻阴沉。
    几乎是粗鲁的,他抵在穴口的手指猝然滑入,被微润的嫩穴紧紧包裹。紧接着,他一边快速顶弄你的手掌,埋在你穴内的手指也跟着插插不停。
    “嗯、啊啊……”你的娇吟发听起来像融化的蜜糖,黏腻又勾人。
    修长有力的指节将翻涌的逼水全部勾出,又继续沿着阴道内壁寸寸地深入,在更湿热的里面碾平褶皱。
    你嘴唇微张,细碎不成调的叫声都传进了彼此的耳里。明明应该很羞耻的,但你细软的腰肢却忍不住向上弓起,一双小脚难耐地在床单上蹭动。
    酥酥麻麻的快感不断刺激着神经,温热花液也在大股大股地淌出,床单很快洇湿大片。
    姜则成呼吸变得急促,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如同娇花颤动的你,疯狂抽动手腕,感受着花穴紧紧吸附手指,想象着小穴里裹缠着的是他身下那根粗热硬挺的肉茎。
    于是,腰胯更加蛮劲律动起来,在你湿湿漉黏腻的指间狠狠冲刺……终于,大股浓稠的精液射在你被磨红的手心里。
    他伏在你身上,喘息变得很乱。但你才不是没看过限制级电影的纯情小姑娘,知道这个时候要怎样才能惹得男孩的情动。所以,你像只小鹿舔舐青草上的露珠似地吻了吻他冒着细汗的额头。
    姜则成抬眸与你对视一瞬,见你眸中笑意更浓,凸起的喉结便不住滚动。他很清楚,他下面又起反应了。
    于是,他腾出一只手,掐住了你的细腰,将硬得就要爆炸的阴茎顶到你腿间,挤开两片湿答答的花唇,磨着娇嫩的穴口。
    你努力回想起那些A片女优发浪的话语,嘴里学着叫道:“嗯哈…啊…哥哥,进来、要大鸡巴进来…”
    姜则成闻言,挺腰一顶!剧烈的痛感从腿间传来,你不禁尖叫一声:“啊——!”
    他也被紧致花穴绞得发痛,没敢乱动,只是一下又一下地轻吻着你的唇瓣。他又伸手捻了捻你凸起发硬的小乳尖,你不由地颤了下,穴内涌出一股温水。
    情欲熏染得你小脸发红,眼眸也含着雾蒙蒙的水光。
    「下面好胀、好痒…好想让它动一动。」你难受得犹如万蚁蚀骨,不禁胡乱地扭动小腰,偷偷碾磨着他硕大的龟头,“想要哥哥…快点、撞进来…嗯…”
    姜则成脸侧肌肉咬紧,额上青筋暴起,明显快要忍不住了。他将你两条白嫩的腿拉至极限,继续挺腰狠撞了进去。
    硬烫的阴茎深深地没入到里面,竟将穴口周边的嫩肉都撞得陷了进去。
    紧窒窄小的逼口正艰难地吃下硕大的龟头和粗胀的柱身。穴口都被撑到极限,颜色甚至有点发白。你却不知死活地喊着:“嗯啊!哥哥继续、撞我,狠狠撞我!”
    “骚货!”姜则成难得骂了句脏话,猛地将肉棒抽出一半,又马上狠狠地顶回深处。
    “啊哈!”生理泪水从眼眶中飙了出来,你也说不清是痛多还是爽多。
    剧烈的酸胀感刺激得逼水泛滥,甬道内壁的软肉则蠕动着将他的肉茎紧紧裹缠,像是无数张小嘴吮吸一样。
    姜则成急促呼吸着,掐住细腰的大手也情不自禁地用了力,在上面留下鲜红的指痕。他开始咬着牙大进大出,恨不得把发浪淫叫的你肏死。
    穴内的褶皱好像被他的鸡巴粗蛮地撑开了。那种犹如电流的酥麻感越发强烈,令你止不住地发颤,只好把双臂缠到他脖颈上。
    “啊…嗯哼……哈啊…哥哥、好棒…”你的声音软糯娇媚,使他的动作愈加凶狠。
    姜则成早就抛却了负罪与羞耻感,仅有的欲望之火越烧越旺。于是,蛮力挺腰,让阴囊狠狠撞到阴唇,让龟头次次顶开花心撞到宫口,操得你喘叫不休。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爽,才能让他暂时忘了你是靠着男人上床来赚钱的事。
    猛烈的肏干惹得你呜咽不止,视线都变得模糊不清。你干脆半阖了眼,在口中胡乱地叫喘着:“啊呜…好深、好舒服…哥哥的大鸡巴操得好舒服…”
    姜则成见了你的媚样,情难自禁地低了头,一口衔咬你乱颤的奶尖,放肆地嘬吸起来…下面的猛肏狠干却没半分停歇的意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你掀眸聚焦到他脸上,看见他额上的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俊脸滴落下来,听见他在耳边粗重而撩人的喘息,不禁边喘边说:“嗯、哥哥这样…我好喜欢。”
    这话只字不漏地进了姜则成的耳里。他的心一颤,竟带动着身体将精浆悉数喷洒到你体内深处。
    而生理反应则如一把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划破了大脑营造的自欺欺人的假象,把一切都血淋淋地、直白地在他的眼前——是,他也喜欢你,喜欢和自己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妹妹。
    「不过是浪得没了边的贱货!在床上喊别人作哥哥的骚母狗!老子操你正合了你的意!」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如同被巨石砸裂的碎镜一般,轰然倒地。
    呵,他是禁忌之爱的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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