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校觉得自己挺逗的,今晚竟然会这么听话,难道是因为他及时出现并一直陪着自己吗?不,而是今晚的顾燕清脾气有点大,她也不敢惹。
这个房间视野非常不错,叶校无暇欣赏,把行李箱推到衣帽间打开。
顾燕清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叶校和他对视了眼,感觉到他有话要说,便坐在他旁边做出一副受训的模样。
其实顾燕清对叶校的“艺高人胆大”无话可说,他也没收拾好心情,看着叶校蛰伏顺从的小表情,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真不怕吗?”他实在忍不住问道。
叶校不知道怎么回答,脑子里冒出一句话来:“生老病死,有谁是因为害怕就躲过去的?”
她用他曾经说过的话来堵他,顾燕清这次真给气笑了,他盯住叶校质问,“你觉得我在跟你说笑。”
叶校蹙了蹙眉,问顾燕清:“你的工作环境也不安全,你在外面的这一年多经常面对生死考验,我有劝过你别去吗?”
“我是让你不工作的意思?”顾燕清起身要离开。
叶校意识到不妙,立即抓住他的衣袖,开始哄人:“好了,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解释,就话赶话说出来了。你刚刚不也是没想好就一通质问我吗?”
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是从某些性格属性上来说算是一类人,顾燕清在想什么叶校很清楚,叶校什么破性格顾燕清也了解。
他说:“不早了,你收拾一下睡吧,我回去了。”
叶校不太想放人,她的手指逐渐往里攀爬,像吐信子的小蛇,牢牢攀住男人的手腕,她说:“我现在有点后怕了,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顾燕清问:“你想让我怎么陪?”
这话没带一个暧昧的字,但是听得叶校心里痒痒的,身体也莫名紧张。重新坐在沙发上,她低声说:“安慰我。”
顾燕清轻笑:“你需要安慰吗?”
叶校说:“我需要。”
她依然没有松开他的手腕,身体靠近了一些,隔着单薄的衣料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是灼烈的热意,像太阳,靠近即融化。
顾燕清低头看她,眼瞳静如冷潭。
叶校没过分,只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脖子,食指摁在他的喉结上,随着他喘息而滚动。
全程顾燕清没说一个字,甚至纵容地配合她,侧了侧头,方便她看清楚他的喉结是怎么颤动的,滚动的频率,以及她怎样做才会刺激到喉结。
这个男人没变,表面上总是一本正经甚至做出任她拿捏的认命样,实际上他根本就不乖也不正经。
叶校心里长出一口气。
这个纵容比言语上的勾引更有力度。
“我今天一天去了两次派出所,说了四五个小时的话,都没时间停下来喝口水,唇周肌肉酸了。”她这样说,声音很低,不知道要表达什么。
顾燕清挑眉,“所以呢?”
叶校又说了两个字,“亲我。”
片刻后,顾燕清低了低下巴,能感受到彼此紧凑呼吸的距离,停留了几秒,然后他没有任何犹豫地亲了下来。
他的嘴唇依旧柔软,温热,带着适宜的湿度,在接吻中能给对方非常好的体验感。叶校尝试着把嘴张开,方便他的舌进来。顾燕清像是没有看懂她的企图,并不如她的愿,只用唇瓣亲吻。
叶校只好主动伸出舌尖,贴了贴他的唇。
这个吻三分钟结束,顾燕清亲吮掉她唇角的水意才离开。
师出无名的一吻,和当初当炮|友有什么区别吗?
这是有服务性的安慰。
叶校身体有些瘫软,她靠坐在沙发里,后腰还撑着他的手。
但是他们都保持着安静,也不觉得尴尬,各自安静地回味着分手后的第一个亲吻。
过了十几分钟,顾燕清轻拍了下她的后背,“很晚了,去洗澡吧。”
“哦。”叶校从行李箱里拿了睡衣和浴巾,进了浴室。
浴室并不大,也没有增加情|趣的玻璃,给足了她安全感。叶校把灯都打开,赤脚进了淋浴间,让滚烫的热水冲在皮肤上。
她没有说错,这一天下来真的太累了,精神像在沙滩上坚守了一天的城堡,这会儿塌得四零八落。
洗完澡她擦干身上的水,穿上衣服出来,顾燕清已经离开了。
床头柜上有一张他留下的字条:我回去了,你早些睡。
叶校擦着头发在床边坐下来,勾唇笑了下。有失落吗?有一点的吧,毕竟他走了。但是也没有很失落,留下来两个人会做什么她不能保证,但是目前的情况躺在一张床上不那么合适。
这个吻已经够了。
他的服务和安慰,到此为止。
*
第二天叶校在开会的时候接到警察那边的反馈,根据我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的规定,公安机关会对案件进行调查。
但叶校自己清楚,骚扰是不构成犯罪的,法律上也没有骚扰罪这一说,基本结果就是拘留或者处罚金。
她要的也并不是要对方在怎么样,她的工作和生活都很忙,只要停止这些事情并起到震慑作用就好。
对她进行电话骚扰的就是尾随她回家的那个男的。
五天的拘留果然起到作用,很快她就接到自称是对方家属的电话,正式向她道歉,并希望可以见面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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