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区级比赛,毫无悬念,常念是唯一一位特等奖获得者。
除了特等奖,最受欢迎奖也是她,可见众人对她的高度认可和赞赏。
推荐她参赛的前辈出现在台上给她颁奖,语重心长道:“孩子,拿下金彩奖,未来可期啊。”
常念还不知道金彩奖是什么,她看着台下鼓掌的江恕,认真点头,答复道:“我会继续努力的!”
这幅画,不仅送去全国新青年大赛的评选,后来也参选了美术金彩奖——国家级最高奖项。
当然啦,那是之后的事情。
眼下的常念因获奖开开心心的,回家吃了全蟹宴,难得咸鱼了一晚,玩着手机,不忘发一条朋友圈。
江恕最先点赞,然后是哥哥和阿姐姐夫,再然后,新的通知,显示江伯父?
常念点进去反复确认,觉得惊奇,马上截图给江恕看。
江恕没告诉她是奶奶看到朋友圈高兴,吃晚饭时点名要全家都点赞助威,江源或许是被迫的。他道:“我爸这人,有时不讲道理,但是认权威。”
常念的配图就是颁奖照。
尽管上次生日宴江源才质疑她的水平,但如今,或多或少有几分心意了的。
江家从商,俗气点来说,富得流油,行业地位虽高,但要比内涵和文化底蕴,终究是差一截,家族后代又都为继承庞大家业而选择了管理和金融,文化艺术一类几乎没有。江源琢磨着,要是未来儿媳在艺术文化领域有造诣,子孙传承,似乎也不错。但他最初设想的强强联合也很好,遗憾就遗憾没有两个儿子。
唉。
夜晚休息,江源故意重重叹了两声气,面露愁容。
往常这时,海龄都会问一句“怎么了?”,但今晚,她有点走神,很早便关了一侧的床头灯,侧身背对着他躺下。
江源没等到那句怎么了,心里不是个滋味,开始怪自己那日不该忽然那么对妻子说话。他拉不下脸面,只好说旁的话:“海龄啊,过两天庆功宴,你请小念那孩子一起来吧。”
闻言,海龄果真转了身,平躺着看向看报的丈夫,惊讶片刻后应:“也好。”
这时候,海龄就看到江源的满面愁容了。
“怎么了?”她问。
江源终于等到这话,心中一喜,面上却是不显,慢慢放下报纸,叹气:“唉,人老了。”
海龄默默,感慨道:“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今天我凑巧在展厅看到林文——”
海龄倏的住了口。
江源的脸色显然易见的不好:“他?他还敢回来?你今天又遇见他了?”
不对,江源忽然想到,二人应该早就在私底下见过面了,不然今天哪会那么巧?这么大个海城,偏偏就在展厅遇到?难怪这些日子海龄也老是走神、冷落到他,不似之前那样耐心体贴。
好啊,原来是老情人回来了。
连装模作样也懒得了!
思及此,江源的怒气蹭蹭地往上冒,攥紧报纸就掀被下了床,脸色阴郁地瞪一眼海龄。
海龄不由得坐起身,自知话已出口,如同覆水难收,便坦然解释道:“你想多了。今天他只是是受邀参与投票的老师。我也不知道。”
“老师?他不配!”江源的语气里丝毫不掩饰对对方的贬低和厌恶。
海龄皱皱眉,倒是没有反驳。
此时江源又道:“他一回来你就忘了以前种种了?你以为他改邪归正后你们还能摒弃过往和好如初吗?当初他是怎么用花言巧语骗你的,如今照样会!我现在有责任和义务提醒你最好离他远点!以后再也不见!”
海龄:“……”
她只是说了一句碰巧遇见,物是人非,难为他就想到这么多有的没的。
江源见海龄沉默,重哼一声,嘴硬补充道:“你,你也别多想,我这是为了整个集团和阿恕的未来考虑!你也四十几快五十的人了,头脑清醒一点!爱情和初恋算他.妈什么狗屁?”
海龄最受不了这样的江源,暴躁粗鲁、自以为是、讲话又难听,本还想温声软语解释两句,如今抿抿唇,干脆躺下盖好被子睡觉。
想她手握股份,有钱有闲,婆媳和睦,儿子事业有成,不久就要娶妻了,这样恣意顺遂有盼头的日子,还有什么想不开的要琢磨那些?
真正应该清醒的人是江源。
一把年纪,自个儿气自个儿,也不顾着身子……
这时海龄又忽然起了身。江源将人一把按在床上,铁青着脸问:“你还要去找他?没有我的允许你今晚别想出这个门!”
海龄无语道:“找什么找?你真的想多了,我去给你拿药泡凉茶!”
江源固执地不放手:“拿什么药?”这女人怕不是要毒死她好和老情人私奔?
要是海龄知道他这个想法,估计得气笑,她无奈极了,推推力气大得吓人的丈夫:“你上周的体检报告没看?高血压!我怕你气过去了到时候儿子结婚高堂没人坐,儿媳妇敬茶给谁敬去?公司和家里这一堆事,你不管谁管?咱家这些财产你不理谁来理?别指望我,我可没那本事。”
这番话好似一瓢水,悉数泼在江源身上。他足足愣了好一会,终于讪讪放开手,识趣让开路,低声嘀咕:“你一天天的除了逛街吃茶看展还会干什么?瞧瞧,还不是得老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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