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这里是公共场合,不应该接吻接成这样,可是实在太想靠近眼前的alpha。难怪别人说喜欢一个人会变得很疯狂,许昀觉得自己也疯掉了,完全把廉耻心之类的抛在脑后。
开车回到他租的那间小房子,李尧远抱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发泄,连他病了这件事也顾不上,反而觉得比平时高一些的体温抱起来格外舒服。
床板一直叫到半夜,许昀也叫得嗓音嘶哑,喉咙痛得不得了。
做完以后alpha倒头就睡了,许昀没办法这样黏黏地睡下,只好艰难地爬起来去洗澡。热水打在身上皮肤都有痛感,全身上下到处都是掐痕,证实刚刚经历过多激烈的性*。
他扶着瓷砖慢慢吞吞地搓洗着自己,一边洗一边觉得太阳穴的神经牵扯着疼,像是有谁生生抽出来又用刀刮了几下。
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地换上长袖长裤睡衣,再掀开被窝躺进去。里面暖暖和和的,充斥着alpha的体温。
闭上眼睛没多久,alpha在黑暗里转过来,手熟练地伸进睡衣下摆,然后摸向熟悉的地方。
“还要、还要做吗。”许昀轻声问。
身后的人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把下巴抵在他肩上蹭了蹭,头也很依恋地埋进去深嗅。
“你香香的……”半晌才终于咕哝了这么一句。
许昀呆了一下,慢慢握住腰前的那双手,一点点抚摸他的骨节,好久好久都舍不得松开。
好像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和阿远还会有这么一天。这样胸口挨着后背,静静地踏实地躺在一起,搭在身上的胳膊把自己抱得很紧,心跳声也近在咫尺,仿佛闭上眼睛就会过完一辈子。
第39章 找回勇气
后半夜李尧远热到醒过来掀被子,发现许昀像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地缠着自己,而且嘴巴微微张开,均匀地呼吸着。
真是,睡得像猪一样。
腹诽过后忍不住俯身亲了他额头一下,感觉他瘦瘦白白的样子格外招人疼。可是亲完又立刻清醒过来,跟着嫌恶地拧了下眉。
自己这种行为也太没底线了,好像爱他爱得要死,非他不可一样。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幸好许昀睡得很沉。
说起来今天的丢人事还不止这一件。
本来只是因为许昀那番搬到小地方的言论而生气,结果气来气去又忍不住上床。这就算了,发泄了一两次不仅没觉得满足反而还想要,恨不得不管不顾地把人往死里折腾,搞到两个人都精疲力竭还不想停。
这样未免也太莫名其妙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沉溺这件事?简直跟那些乱发情的alpha没两样。
可是看许昀疼得忍着眼泪会很心动,看他顺从不表态的模样会想狠狠地亲,听到他想移居的说法会害怕,感觉到他在身下望着自己的时候又会无法对视。
太苦恼了。
根本压抑不住想要霸占这个人的心情。
但许昀会怎么想我?
觉得我不讲理,脾气暴躁,可以随随便便跟任何人上床,还是觉得其实我也有优点,例如经常照顾他,挂念他,在乎和他有关的一切。
应该不会是反感吧。如果许昀觉得我很讨厌,又为什么会愿意跟我上床呢?是解决生理需求还是说习惯了顺从,又或者只是觉得有个朋友依靠也不错。
这种问题李尧远是绝对不会问出口的,既没面子又矫情。而且无论是得到负面答案还是得到同情的目光,都会像刀子一样插到心口,把所有虚张声势的强硬瞬间戳破。
算了,就这样吧,就这么守着许昀也不错。摸一摸他的皮肤,指尖就会像过电一样酥麻。看着他的侧脸,闻着他淡淡的信息素,整个人就会从疲惫状态中活过来。
就这样自欺欺人下去好像也不错。
沉默地反省半天李尧远才倒头继续睡,双手重新把怀里的人抱得紧紧的。
早上醒来许昀有点拉肚子,大概是昨天做得太狠了,清理得又不够彻底。勉强撑着洗完澡吃了药,感觉额头有点发热,身上也出了好多汗。
回到房间,alpha还没有醒,他只好坐在床边看着。
英俊的五官,冷淡的眉眼,阿远一直就是这样有型又出众。抛开时不时发作的臭脾气不谈,这是个很有本事又为人正直的alpha。
许昀转头捂住嘴轻声咳嗽,然后一个人坐着,静静地发了很久的呆。
要是把阿远吵醒恐怕又要发脾气。
有时候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就那么胆小怕事呢,一点魄力都没有。
可是普通人大概就这样,知道自己的弱点但改不过来,好比懒惰的人克服不了惰性,贪婪的人克服不了贪欲。而他唯唯诺诺,活得抬不起头。
这样的自己,别说跟阿远做恋人了,就是做朋友也很难够格。
试问,有谁会选一个毫无长处的人做朋友?
虽然曾经一度觉得自己也有些魅力,但在重新审视自己过后,许昀总是容易恢复到之前那种自我怀疑的状态。
不过即使是陷入自我怀疑中,现在他也还是抱着一点渺小的希望——
自己跟阿远是互相喜欢的。
只要好好地相处下去,慢慢修补之前的裂缝,终有一天还会在一起,不会再有任何的误会或是怨恨。
李尧远起来就走了,因为有几辆车今天会到店里,他要过去看着它们入库。许昀在客厅待了一会儿决定去做早饭,结果站起来就感觉到头晕。
想必是低血糖吧,没吃早饭就会这样。还是要起来做点东西吃,周六也应该把生活过好,不能太没规律太懒惰了。
室友咦了一声:“你男朋友走了?”
“那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你还给人睡啊,太傻了吧,好歹找他要点好处啊。像你这样傻傻地奉献,对方只会觉得你很廉价,只有在寂寞无聊的时候才会想起你。”
室友的话当然没什么错,可他听完反应变得很迟钝,只能无所适从地笑笑:“大概不是你说的这样。”
不想去激烈地辩解或是争执,只是内心认定并非如此。恍恍惚惚地走进厨房,连把面包切开的力气都没有。头越来越疼,里面像藏着一把电钻,耳边也嗡嗡作响。
躺到中午还是没好转,反而像是越来越糟糕。没有办法,只好求助室友。
对方虽然觉得有点麻烦,但还是出于人道主义把人送到医院,顺便还替他挂了号。等医生来看的那段时间室友陪他坐在走廊,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导起来。
“好啦好啦,别再为情所困了。其实我看那个alpha也不一定完全不喜欢你,具体怎么讲呢,比如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我就没有闻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这起码说明他睡你不是因为信息素失控,而是单纯觉得你这个人还不错,有点睡头。”
听室友这样把“睡”字挂在嘴边,好像发生那种事是很稀松平常的,许昀脸颊一阵灼热。随即却想到,他还只是说说而已,自己却在付诸行动,岂不是比他要恶劣无耻得多。
一连两天,早上都要来门诊输液,会耽误一小时左右的上班时间。李尧远生意很忙,偶尔见上面许昀也不好意思告诉他,毕竟不是什么大事。
周三那天格外天寒地冻,输液室门口有冷风在吹。坐着坐着许昀就控制不住地蜷起腿打瞌睡,身体紧抱成一团。
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肩膀忽然被人摇了摇,眼前多了张熟悉的脸。
“同事告诉我你在这里。”唐力提着给他买的早饭,坐下以后伸手探额,“怎么搞的,着凉发烧了?”
许昀局促地躲开:“老毛病了,不是发烧。”
“包子趁热吃吧,凉了可惜。”
“这怎么好意思,一点小病还劳驾你来看我。”
“别这么说。你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生活又过得这么不容易,我能照应的地方当然会照应到。”
听上去自己好像很可怜。许昀有点自卑,把头深深地低下去。
“也没有你说得这么严重,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
唐力沉默了几秒钟,忽然握住他的手:“其实我很愿意照顾你,做你生活上和情感上的依靠。”
许昀吃了一惊,急忙把手抽出来,没想到被越握越紧。
“你是我见过最细心、脾气最好的beta,完完全全就是我的理想型。老实讲在前公司我就想追求你了,不过当时你有男友,所以我才会等到现在。”
“啊,这样,这样吗,很抱歉,我其实……其实我……”
“其实?”
生平第一次被人表白,许昀不知道怎么处理比较合适。想要表达自己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可是又害怕伤到对方的面子,所以支支吾吾的说不清。
“还是你想说再相处看看?”
“都、都不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很抱歉!”
把话仓促地说完,鼻尖都冒出一层细汗。唐力脸上有点意外,不过随即又出现“果然如此”的表情,好像是早就料到了。
“那个姓李的alpha?”
心事被这样戳破,许昀抽出被他抓着的手,脸色难堪到通红。可是想到自己对阿远的喜欢并不打算动摇,最终还是讷讷地点头。
“对不起没来得及早点跟你说清楚,我也是最近才理清自己的想法,抱歉。你喜欢我我很感激,真的,这、这辈子还没人跟我说过这些话,不过我想我没有办法回应你,不是暂时,是以后都没有办法回应……所以,总之……”
这样胡乱地坦白了一通,大脑都好像更加混沌,鼻塞也更严重。
唐力听完就明白应该彻底放弃。许昀连连道歉加道谢,送走对方以后发了好长时间的呆,直到头疼得无法忍受。
对于这一次的发病,医生还是老一套说法:像他这种三叉神经痛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发作的时候比较痛苦,而且也会影响正常生活。
“说真的,你要不要到大医院去试试?我有个同学在那边任职,据说他们院的老教授会扎神经封闭针。虽然不能完全根治,好歹也能让你少受罪啊。”
“大医院吗?会不会要很多钱。”
“我可以帮你问问,不过想必不会是天文数字。”
早就听医生说过,要是有会扎封闭针的老医生,一针下去可以保证大半年平安无事。但医生也告知过可能的负面结果,面部神经是很复杂的,如果扎得不准到时候变面瘫或是瞎掉也说不定。
以前许昀还当成笑话听,现在却认真考虑起来。
一方面是因为最近手头有了一点积蓄,要是去外地看病说不定也负担得起,另一方面当然是因为跟阿远的事。
要想长长久久地在一起,说什么都得让自己做个正常人吧,不能隔三差五的就头疼、丧失工作和生活能力。
如果侥幸治好了,回来就跟阿远把话说开。不管是被拒绝也好,被羞辱也好,总比老了再后悔要强。
“可以拜托医生您帮忙打听一下吗?那位教授的出诊时间。我这就回去收拾行李,还有跟公司请假。”
“这个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做了决定以后许昀想跟李尧远商量,可是又怕电话里说不清楚,毕竟还牵扯到六年前的事。
阿远会有什么反应呢?
会不会觉得自己在说谎,在为当年分手找借口。同时,会不会认为自己是生活得太艰难想找个依靠,或者单纯是年纪到了想成个家。
打完针赶到公司,因为体力太差所以不小心在工位睡着了。被上司看到以后很严厉地训了一顿,说:“公司不是让你睡觉的地方,要睡回去睡,不要在这里影响其他人的积极性。”
去卫生间的时候又听到同事们聊天,讨论自己:“刚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真想不到他这样的老实人也会消极怠工。”
他羞愧到满脸通红,厕所也不上了,低着头走回工位。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地铁人又很挤。回到租处,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也没什么胃口。浑浑噩噩地躺着,一躺就躺到晚上十点多。
室友应该是出门找男朋友了,家里变得很安静。电话突兀地响了好几声他才艰难地爬起来,摸到床边的手机:“喂,阿远……”
谈婚论嫁[ABO]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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