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我，前些日子听团长说你每天都泡在图书馆, 怎么, 有什么安排么？”张雨薇想起前阵子乐团排练结束后，大家一起去吃饭, 却不见陈月的身影，这才知道她已经有阵子没参加乐团的活动了。
    “嗯，”陈月点点头, “想再读一读博士, 不过你也知道，博士不太好考，我也就是试试看而已。”
    “那祝你成功呀！”张雨薇冲她眨眨眼，能永远追逐自己喜欢的事情，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情，可能在外人看来很累，可没人知道，那种享受其中的快乐是多么地让人满足和充实。
    就像她自己在上学时选择辅修音乐治疗，工作后又选择在帝都和北江往返工作一样, 累么？确实很累, 可每当看到台下的观众享受音乐会, 看到患者在自己的治疗下状况越来越好时，就觉得一切很值得。
    回到酒店时已经快十点，张雨薇累得瘫倒在床上。
    张雨薇还不知道网上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音觉公司的大群里已经沸腾。
    她在演奏会上面被拍的那张照片被熟识的人疯狂转发着，没多久，张雨薇的手机就被轰炸了，微信一条接一条地蹦出来。
    刘露：【薇薇，你上热搜了！！！你的裙子好漂亮，这样我是不是也算认识明星的人啦？】
    张雨薇纳闷，疑惑地在聊天页面敲下几个字，【你怎么知道的？】
    刘露：【你没看公司群呀？都炸了！】
    张雨薇这才想起自己一直是屏蔽群消息的，公司大群后面显示99+，她点开群消息，滑动着翻看了几页，群里还在疯传着她在演奏会上的照片，下面都是同事们在讨论或夸赞。
    于洋也发了一条消息：【师姐，你的手怎么受伤了？注意休养啊。】
    过了一会儿，周可又发来一条消息，【网红，什么时候回来？请我吃饭没问题吧？好歹我也算是糟糠之友。】
    张雨薇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注意力全被置顶的那个人吸引。
    姜左岩的头像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1”，她点开消息，【手指还没好吗？】
    张雨薇回复着，【已经不疼了，最近演出排练强度大，伤口还没痊愈，所以贴的创可贴。】
    姜左岩：【手指尽量不要沾水，多休息。】
    张雨薇：【好。】
    姜左岩：【什么时候回来？】
    张雨薇算了算，这才是到云城的第二天，不禁觉得姜左岩絮絮叨叨地有点像任紫娴，【我才离开两天诶……】
    不过随即又认真回复着，【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回，要看乐团的安排。】
    张雨薇看着聊天界面上方“正在输入”这几个字，打字的手忽然停了个下来，想等他回复。可过了一会儿，姜左岩最终还是没有发来消息。
    屏幕另一头的姜左岩也是一样。
    张雨薇：【你在忙吗？】
    姜左岩：【你在忙吗？】
    屏幕上默契地出现了两人同时发送的消息，隔着屏幕两人俱是一笑，又都默契地认真回复着对方。
    张雨薇：【不忙。】
    姜左岩：【不忙。】
    随后，姜左岩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张雨薇忙起身坐好，整理着头发，确定自己此刻的形象依然很精致之后才按下了接通键。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视频，都有些不自在。
    姜左岩率先打破了沉默，“吃饭了没？”
    “演出前已经吃过盒饭了。”张雨薇看着屏幕上姜左岩蓦然放大的脸，他还带着那副金边眼镜，斯斯文文的，看背景，他应该正坐在书房，没找什么角度，尽管是从下往上的死亡角度，他依然能很好地消化。
    “累不累？”姜左岩的声音低沉，带着些疲惫，听起来却更显得缠绵。
    “还好，不过我是第一次来云城，这里真的很美。”张雨薇从身旁拿了一个枕头垫在身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坐在床头。
    “喜欢云城吗？”姜左岩寨下眼镜，揉了揉额头，眼睛确实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
    “挺喜欢的，喜欢海边，而且这里四季如春，鲜花很多，总之特别美。”想到这，张雨薇的声音不自觉地带着些兴奋，像是把自己的珍宝拿出来跟别人炫耀，带着小小的骄傲和窃喜。
    “以后有时间可以一起去。”姜左岩的话说得自然，可却让人忍不住多想。
    张雨薇笑了笑，也没否认。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隔着屏幕，两人总归比面对面要大胆一些，相互试探着对方。
    张雨薇看着姜左岩书房的背景，知道他人在帝都，可明明前天才送她去北江，这样也太折腾了些，“你这两天很忙么？”
    姜左岩放下揉着额头的手，改为揉颈椎，人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可到底是男人，他很少抱怨工作上的事情，“还好，集团这边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哦……”集团的事情张雨薇不好过问，气氛就这么冷了下来，又想起在机场时姜左岩跟他说的礼物，心里那点好奇又被勾了起来，“对了，你说要给我惊喜是什么？能不能稍微透露一点点呀？”她边说边嘟了嘟嘴，可怜兮兮地卖萌。
    姜左岩扬了扬嘴角，心情显然也好了一些，“回来告诉你。”
    张雨薇好奇地心痒痒，“可我一想到这件事情什么都做不下去，我好想知道。而且，你一直拖着不告诉我，万一事情有变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