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有双重人格分裂症吗？”成欢问道。
    苏凛夜道：“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另外一个人格，是什么样的秉性？”成欢又问。
    苏凛夜沉声道：“大概能猜到。”
    成欢默了两秒，轻声说道：“你的另外一个人格，我见过两次，一次是新婚之夜，我拿水果刀伤你那晚。
    “还有一次，是在我们……之后第二天早晨。”
    “这两次，你都有印象吗？”
    苏凛夜沉声道：“没有。”
    成欢道：“你分裂出来的另一个人格，有些像你的哥哥苏凛天。邪气的，放荡不羁的。”
    “话很多，不像你这般沉默寡言。”
    苏凛夜听完，成欢等了很久，也没听见他开口。
    她正想试探一下他是否睡着了的时候，只听苏凛夜沉声问道：“你喜欢他吗？”
    「他」，指的是另一个人格。
    成欢想了想，认真的答道：“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毕竟，他给人的感觉很不正经，不是那么的有安全感，也不可靠。”
    苏凛夜似是低声笑了。
    由于声音太浅，且只笑了一声，所以，成欢一时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这么说，你是喜欢我多一些？”苏凛夜的嗓音听起来比较轻快。
    “当然！”成欢毫不犹豫的答道，“我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不讨厌你分裂出来的另外一个人格。虽然他是有些变态，但只要那个人是你，我都喜欢。”
    “是吗？”苏凛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我又闷又无趣，跟我待在一起，你不会觉得无聊吗？”
    成欢「咯咯」笑着搂住了他的脖颈，说道：“我这人话多又闹腾，咱俩在一起，刚好互补。我这样天天跟个麻雀似的，你真不会觉得吵吗？”
    苏凛夜道：“有时候会。”
    成欢：……
    好家伙！
    这是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呀！自谦一下的，都不会吗！
    “但是没办法，娶都娶了，总得继续宠着，自己强扭的瓜，就算不甜，含泪也要啃完。”他又补充道。
    成欢：……
    苏凛夜吻了吻她头顶的秀发，低笑出声，声音带着绝对的宠溺：“傻样儿。”
    成欢已经清晰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因此，没敢扭动，乖乖的缩在了他的怀里。
    苏凛夜疼惜她，怕她身子吃不消，只吻了吻，便没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成欢，能和你商量一件事吗？”他哑声问道，下意识的往后撤了撤身子。
    成欢问道：“什么事？”
    苏凛夜道：“我……能不能不做治疗？因为，我不想舍弃另外一个人格。”
    成欢道：“好。”
    苏凛夜怔了下，问道：“你就不问问原因吗？”
    第878章 精分霸总（46）
    成欢道：“那年不幸发生的那场事故，以及后来苏……苏伯父对你做的事情，奶奶都和我说了。
    “阿夜，是不是你觉得愧对你哥哥。所以，才想让自己分裂出来的那个与他性情相近的人格，代替他活下去？”
    黑暗中，苏凛夜沉默不语。
    他已经给出了答案。
    成欢抱紧了他，轻声说道：“阿夜，既然你不想治疗，咱们就不做治疗了。”
    她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小心翼翼而又极尽缱绻。
    苏凛夜化被动为主动，循序渐进，不一会儿，成欢便软绵绵的瘫在了他的怀里。
    苏凛夜克制着欲望，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成欢细腻的脸颊，哑声问道：“你不害怕另一个我吗？”
    成欢如实道：“怕是有些怕的，毕竟跟你相比，他就像个疯子。不过，现在他已经知道自己是你的另一个人格，也是我的丈夫，所以，应该不会再为难我了。”
    苏凛夜皱眉。
    也是她的丈夫……
    这句话，让他心里很不爽。
    即便知道那个人也是自己，但是，当「他」出现时，他是没有任何记忆片段的。
    “他”与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
    这种感觉……
    就像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你和他之间……进行到哪一步了？”苏凛夜的嗓音虽然依旧磁性而低沉，但却不经意的染了一层凉薄。
    成欢已经有些困倦了，往他怀里窝了窝，懒洋洋的反问道：“我和他的关系，不就是我和你的关系吗？”
    苏凛夜潜藏在黑暗中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和「他」的关系，跟他们的关系是一样的……
    那么……
    无名的怒火毫无预兆的在心底猛的燃烧，他周身的气压顿时低到可怕。
    蜷缩在他怀里的成欢，也感受到了这份压迫和冷意。
    虽然他的胸膛依旧炙热，但是，她的心底却涌起一丝忌惮和寒意。
    她下意识的逃离他的怀抱，却被他一把又给拉了回去。
    成欢不明所以，试着说道：“阿夜，我困了，想睡觉。”
    苏凛夜的嗓音低沉：“在我怀里睡。”
    成欢蹙眉：“你的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的跳，吵得我睡不着。”
    苏凛夜：……
    两人僵持了几秒，成欢的两只耳朵突然被苏凛夜带着温热的手掌给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