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务正业,回来我得好好说她。”吴美香心里酸楚,强忍下去,故作严肃,“阿礼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不好好对她,我跟你爸也不让。再有,我儿媳妇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你还有段时间开学吧,就别到处乱跑了,每星期和薄文过来吃几顿饭。”
乔阿乐了:“谢谢妈!”
吴美香:“……”
贺薄文:“……”
……
他们在吴美香这儿住了几天,贺薄文去上班后,乔阿就负责哄老人开心。
一旦接受了婆媳这个设定后,关系好像微妙地近了一步,一会揉揉肩,一会帮个厨,一会又陪她出去逛花鸟市场。
也许是财富和成就给的底气,乔阿不再那么惧怕吴美香,甚至觉得这就是个心灵脆弱、嘴上要强的老奶奶。
同时,吴美香也有很大变化,她大概真的是意识到自己严重的掌控欲对孩子带来的弊端,再加上脱离事业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比从前亲和很多,规矩少了,谱也没了,还时常与乔阿讨论她的作品,有建议,有夸赞,更多是认可。
关系是需要磨合的,再冰冷的心也会有融化的那天。
虽没明确承认这个儿媳,但心里早已接受个六七分,抛开年龄和身份来看,乔阿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知根知底的,漂亮、孝顺、有才华。且换个角度想,儿子不婚,一直是个缺憾,看同龄人都子孙满堂热热闹闹的,羡慕得很,早日解决终身大事,抱上孙子,也了一桩心事。背地里都开始盘算起两人订婚、结婚的事,还同贺岳然悄悄说:“这么看他们两还挺般配。”
“我看看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没。”
“……”
……
贺薄文见乔阿这几日围母亲团团转,一抽身整个人都蔫了,带她去东边的小岛散散心。
两人只带一个行李箱,准备在这里住两晚。东西放进小渔村里的民宿后,便去租了辆车环岛游。
中午,他们去一家大排档吃海鲜,贺薄文不喜欢这些,且总觉得清理不到位,有细菌,勉强吃了点,下午早早饿了,买了一堆水果果腹。
傍晚,他们坐在海边上边吹风边吃西瓜,等远方的白帆返程、艳红的晚霞黯淡,才懒懒离去。
乔阿穿了条白色吊带裙,趴在贺薄文背上,凉凉的海风不时拂起轻薄的裙摆,刮着他的手臂。
贺薄文抱住她的两条腿,手指还得勾着人字拖。往下看去,雪白的脚丫子不时翘起来,愉快地轻动。他不禁笑了一声。
“笑什么?”乔阿靠近他的耳边,忽然咬住他的耳朵。
贺薄文顿时松手,把人放下来。
乔阿以为触及底线,正要认错,一个重重的吻落下,有些粗暴。
她攥紧他的衣服,回应这个带有惩罚意味的吻。缠绵片刻,贺薄文松开她,脸埋在她的脖间。
乔阿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唤了声:“小文叔。”
倏尔,他抬起脸,平复下来:“吓到你了。”
“没有,”乔阿勾住他的脖子,“我还要。”
贺薄文不理她了,笑着转过身:“上来。”
乔阿跳上去,被他带往民宿。
刚到房间,门被关上,乔阿被放下来,背抵着墙,又迎来一个吻,与从前不同的是他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从后腰摩挲到背部,再缓缓向下。
乔阿挂在他身上,配合轻抚,浑身发软。被抱起转个身,刚躺到床上,又被瞬间提了起来。
贺薄文把她放到身后:“床单没换。”
“……”
好好的气氛就被这么破坏了,乔阿干站在一旁,理好衣服,兴趣全无:“那你套吧,我出去坐会。”
门外有道矮墙,砖缝明显,放了两盆仙人掌。
乔阿站着吹会风,注意到不远处的小孩一直看着自己。她走过去,蹲下身同她说话:“你好呀。”
贺薄文收拾好房间,乔阿已经不见了,他到周边找找,见人和一个小女孩坐在长椅上:“怎么跑这来了?”
“给她买糖吃。”
女孩拿着棒棒糖,害羞地看向贺薄文:“叔叔好。”
“你好。”
乔阿也含了一根:“小朋友说一会有烟花,我们吃完饭去看吧。”
“好。”
……
七点整,在小广场,没有想象中盛大,只有短促的三分钟,烟花在半空燃放,小得可爱。
他们坐在礁石上欣赏,彼此倚靠着。乔阿晃晃他的手臂:“你记得那次去爷爷家回来你带我去游乐园玩,也看过一场烟花吗?”
“嗯。”
“我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动心的。”
“因为什么?”
“不知道。”乔阿靠着他,手指在他手心绕圈,“那你喜欢我什么?“
贺薄文一本正经地列举:“聪明,善良,可爱,活泼,勇敢。”
见声音停下,乔阿不满地看他:“没有漂亮吗?”
贺薄文笑了:“有。”
“真敷衍。”
晚上沙滩没什么人,朦胧的月光照不亮漆黑的海面。白色的浪花翻卷而来,拍打着沙,发出阵阵松涛声。
“我要去游泳。”乔阿站起来,直接从礁石上跳下去。她脱下裙子,身上只留轻薄的内衣,往海里走去。
贺薄文望着黑夜里雪白的身体,嘱咐:“别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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