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飒飒和何可人正准备上车，身后忽然传来了声音，“飒飒。”
    江飒飒惊讶转身，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遇到周奕山。
    秋日的夜晚，晚风已经有了凉意，周奕山少见的没有穿西服。他上本身是一件深灰色的薄款风衣，里面是浅灰的衬衫，喉结处解开了一粒扣子，额前的碎发微微有点长了，夜风一吹，遮住了眉梢。
    他就站在风里，脊背挺直，整个人看起来英俊又不羁。
    江飒飒咽了下口水，不自在的眨眨眼睛。
    “你在这里吃饭？”周奕山扫了一眼车边的沈砚白。
    “啊对，”江飒飒很快恍过神儿，向他介绍，“可人你见过，这位是可人的老师。”
    她转头看向沈砚白，“电视里看过了吧，这是周......奕山。”
    她还是第一次介绍周奕山，也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感觉好奇怪。
    周奕山把目光放在沈砚白身上，轻轻道，“你好。”
    沈砚白面无表情，“你好。”
    何可人猛一见到周奕山也愣住了，悄悄在江飒飒耳边尖叫，“哇，飒飒你眼光好好，周总好像又帅了！比第一次见和电视上更帅了！”
    “住嘴，”江飒飒压低声音制止了她的尖叫鸡行为。
    “是要回家吗？”周奕山扫了一眼面前的车子。
    “对，”何可人十分长眼色，马上拉开车门，“老师正要送我回去。”
    她指指江飒飒，“飒飒还没人送，能遇到周总太好了，飒飒就麻烦你送回家了，我们先走了。”
    说完，马上给沈砚白使眼色，那意思是赶快撤，不要当电灯泡。
    沈砚白抿抿唇，看了江飒飒一眼，冲周奕山微微颔首，“那么，再会。”
    说完，开车带着何可人离开。
    全程被晾在一边的江飒飒：......
    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啊，说好先送我的啊。
    “怎么穿的这么薄？”江飒飒刚目送车子走远，周奕山已经站到了她身边。
    江飒飒今天穿了一件长袖的压花长裙，棉绸质地，材质其实不算太薄。
    “我不......”，话还没说完，周奕山的手背已经碰了上来。
    温暖一触即分，他马上脱下风衣披到她身上，“手那么冰。”
    江飒飒觉得自己的手背被电了一下，悄悄在袖子里蜷缩了起来。
    “何可人的老师，”周奕山遥望着远处的夜色，“什么老师？”
    “国画 ，”江飒飒说道。
    “你们很熟吗？”
    “还可以。”
    “怎么认识的？”
    “我哥认识他，介绍可人去他的工作室画画。”
    “那你......”，周奕山的话忽然止住，脸上闪过稍纵即逝的懊恼，掐了掐指节，没有再说什么。
    “什么？”江飒飒好奇的看着他，周奕山怎么说道一半不说了？
    “没什么，”他摩挲了一下手指，“我送你回去吧。”
    江飒飒狐疑的看他，这人还有说话吞吞吐吐的时候，真是新鲜。
    两人上了车，江飒飒好奇问道，“你也是在那里吃饭了吗？”
    “嗯。”
    “那是川菜馆耶，你不是不吃辣吗？”
    周奕山扣着方向盘看了江飒飒一眼，原来她竟然记得自己不吃辣。
    他心情好了起来，平稳的将车开出，“也有不辣的菜，吃不辣的就可以。”
    “川菜吃不辣的还有什么意思，”江飒飒替他惋惜。
    周奕山没说话，眼睛直视前方。
    车内安静了下来，窗外的霓虹灯照在车前玻璃上，洒下一片流光溢彩。
    江飒飒抠着手指，半晌后找到一个话题，“你和我哥高中是同学对吧？”
    “是。”
    “他高中什么样儿？”江飒飒转头问。
    “挺好，学习好，长得好，人缘好，”周奕山回忆道。
    “别的呢？”
    “什么别的？”周奕山望向她。
    “他有没有谈恋爱？”江飒飒问。
    “......不太清楚，”周奕山微微摇了摇头。
    “哦，”江飒飒有点失望。
    “怎么了？”周奕山转脸看她。
    “没什么，”江飒飒抿抿唇，“总觉得高中不谈恋爱很亏。”
    “你谈了？”周奕山看着她。
    “我不是说我，是说我哥，你也说了，他又帅人缘又好，怎么可能没有女生喜欢。”
    周奕山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有没有走的近的女同学？”江飒飒又问。
    周奕山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一下，望向江飒飒，“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就是好奇，算了，你不知道就算了，”江飒飒马上说道。
    “你哥说了什么吗，你这么问？”
    “没有。”
    “那你呢，你高中恋爱过吗？”周奕山盯着前方的路。
    “我怎么可能早恋，我高中学习可认真了，”江飒飒马上说道。
    “是吗，”周奕山噗嗤一笑，“没看出来。”
    江飒飒沉默，她确实无法反驳，她说的是自己度过的那个高中，原主的高中她确实也不太清楚。
    “李医生说你们是治病的时候认识的，你是不是高中打架太多，总去她那里治伤了？”江飒飒看着他问。
    “也不算很多次吧，”周奕山握着方向盘，“最多一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