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还有点儿后怕,“殿下你是不知道,之前梧州传信过来说?地有了瘟疫,奴婢在陇邺到底是有多担心殿下的安危。所幸殿下今日平安归来,也不枉我在白云寺的佛龛前替殿下好好求了平安。”
梧州有瘟疫的这件事确实在陇邺引起了轩然大波,毕竟此次赈灾大臣里面有两位皇子,还有两位举足轻重的朝中重臣。
后来传信以后就得知他们已经进城,谢东流甚至还亲去佛寺为他们此行祈福。
到底还是平安归来了。
耳雪用爪子扒在景佑陵的脚边玩,像条癞皮狗一样缠着他不放。
它好像之前就极为喜欢景佑陵,刚刚才朝着谢妧摇完尾巴以后,又哒哒哒地跑到了景佑陵的身边。
谢妧蹲下身子,用手指弹了一下耳雪的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站得不够稳,所以直接就被她给弹倒了。
耳雪就这么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四条生得实在是有点儿短的腿在空中晃荡半天也起不来,叫唤了两声才侧着起了身。
谢妧看着耳雪道:“怎么到现在了你还记得你这个便宜娘?你看看他什么时候搭理过你?嗯?”
谢妧教训完耳雪,站起身来,剪翠适时地将湿帕子递了过来。
谢妧用帕子将自己的手指一一擦拭干净,“在外出行不便,我也有些时候没有好好用膳了。”
剪翠将谢妧手上的帕子接回来,“连日舟车劳顿,必然是要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再歇息的。殿下和将军想要用点儿什么,我去吩咐下去。”
谢妧站在原地思忖了一会儿,然后看了一下景佑陵,“就饺子吧。”
她说着,顿了一下,“哦对了,只需一碟醋就够了。”
剪翠显然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碟醋也要吩咐下去,但是谢妧既然这么说了,也是必有用意,所以也没有开口询问什么,只道:“那好,我去吩咐。殿下和将军在厅中稍等片刻。”
剪翠说完就朝着他们两个人略微一个福身,转身去准备膳食了。
谢妧之前说的话就很是意有所指,她知道景佑陵不可能听不出来,但还是站在他身前问道:“将军知道为什么只需一碟醋吗?”
景佑陵略掀了一点儿眼睑,耳雪不依不饶地在他们周围打转,生得很短的腿就这么蹦来蹦去的,而景佑陵周身的气质则有点压抑,谢妧也在这个时候后知后觉的发觉——
自己好像把人惹狠了。
景佑陵拉着谢妧的手,抬步走到了寝屋之中,甚至在耳雪的不明所以之中,哐的一声将门阖上,连带着耳雪都关在了门外。
耳雪在门外吠了两声,看到门内并没有开门的意思,倒是也很快就跑到了其他的地方。
谢妧的反骨也在这个时候抽生了出来,她挑眉道:“嗯?恼羞——”
她顿了顿,“成怒了?”
他们两个人其实一直都有点儿天差地别,其实也无怪乎之前陇邺上下传言的这两人八字不合,天生不配的传闻,毕竟她这样的人肆意妄为,和这个端方守礼的景大将军,确实不堪为良配。
可是风月相关二字,从来都没有什么天生不配。
景佑陵端方守礼了二十年,为数不多的破戒次次都是因为她,在?年上书房之中处处退让也是她,后来生出来的心思,也都只是因为她一人。
世间姻缘难得,他之前一直都以为谢妧心有所属,毕竟燕绥这人流连于楚水巷,风月场,实在是太会讨姑娘家的欢心。
他知道自己不善言辞,甚至朔北未定,所以最初的开始,他从未动过娶了谢妧的念头。
所以其实对上燕绥的时候,哪怕知道谢妧对燕绥可能并无其他感情,但在看到燕绥碰了一下谢妧的头的时候。
景佑陵还是难以抑制的,也无法受控的,产生了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过的占有欲。
景佑陵垂眸,目光幽深地对上了谢妧的眼睛,“殿下知道景家家训众多,但是家中训诫大多只是对于家中子弟,其中只有两条是针对家中亲眷的。”
“哪两条?”
“其一,不可与燕姓子弟来往,其二,则是不可成亲后与他人私生情愫。”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压得有点儿低,谢妧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也不知道他哪里胡诌来的家训。
而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背后就已经倚在了木门上,而景佑陵则将自己抵在了这方寸之地,困囿的状况之下。
谢妧也丝毫不甘示弱地问道:“那如你所言,至少这其一我已经犯了,所以景大将军准备怎么处置我?”
刚刚进屋的时候十分仓促,以至于房中的烛灯根本就没有点燃,在这昏暗而又带着点似有若无的暧昧之中。
谢妧看到景佑陵喉间的突起处略微滑动了一下,其实连他脸上的神色都不是能看得特别清晰。
但是能看到他的眼睫,漂亮得惊人。
“殿下觉得,”景佑陵略微顿了一下,“我应?如何处置于你?”
谢妧直觉自己之前?真是把人给惹狠了,还未来得及开口,他就已经俯身吻了下来。
景佑陵还是一如既往地将自己的手垫在谢妧的脑后,毕竟已经入秋,所以其实气候实在是有点儿冷,但是在靠近景佑陵的这一侧,却丝毫没有觉得有任何冷意。
而脊背抵着门的那一侧,就因为门外透进来的风,带来了一点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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