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骆清溪只是叹息,他告诉秦徐,“先学好基础的知识,等到分流的时候吧,到时候你填到战地医疗,我们就能天天见面啦。”
说是战地医疗,其实医护人员是不得跟着战斗部的人一起到围墙那边去的,拖后腿是一方面,上面更多地是希望医生在围墙顶端随时待命,伤兵也多数不会在围墙另一头长时间停留,他们一有不对便会回到围墙顶端接受补给和治疗。
最多只能抵达围墙上方吗?秦徐暗暗攥紧了拳头,虽说这与他所想的大不相同,但只要能离围墙另一头更近一些,哪怕只在上面俯瞰,秦徐也愿意。
于是秦徐便有了前进的动力,他还为此专门查看了一下能够分到上面去的分数,发现那要求并不高,比起怪物的构造研究、伤兵术后疗养等部门,竟是属要求最低的那一项。
“你想上去呀?”班上为数不多跟秦徐关系不错的同学听了秦徐的 “志向” 不免瞪大双眼,他显然十分困惑,“虽然我们不会到墙那头去,但墙那边的怪兽却不一定不会跑到墙上来啊!而且我们本身就没有自保能力,上面去发给我们的武器也不咋顶用,哎,我跟你说哦,大概是去年的事了吧,就是一个去围墙顶端照顾外伤伤兵的医生,因为距离边缘太近,一头怪兽一跃而起,直接把他脑袋咬掉了呢……”
禁制之地的冬天很冷,想想那个场面,秦徐不免打了个寒战,虽然他很想告诉眼前这位小兄弟,自己并非 “没有自保能力”。
在秦徐看来,既然选择走到禁制之地来,那么就得提前做好跟墙那头的怪物面对面对抗的准备。
他何尝不想成为英雄呢?
虽然他知道,如今星城的大家积极投身禁制之地或许并非就是因为想要为墙外的人类多出一份力,人类大多是利己而自私的,在禁制之地历练过的履历在普世看来会更为光辉灿烂,各类职位的晋升也会比起寻常人更有优先权,这才是大多数的大家对这个地方趋之若鹜的真正原因。
学习基础知识的过程是漫长的,秦徐很不喜欢那种将怪物身体剖开、并且用手在它们腹腔内部掏来掏去的感觉,即使戴了手套也不喜欢。
这时候他就会格外佩服霍寻南,每次遇到这种课程,那家伙总是一脸享受,最终被分到战斗科的时候,这人还低垂着脑袋怏怏不乐地诉说着自己的遗憾,“啊,唯一的快乐离我远去了,只能希望以后出任务的时候,队友多流点血吧。”
每每想起霍寻南那陶醉的模样,秦徐就不免一阵恶寒,那家伙平日里的正常近乎会让人忘记了他的这个爱好,所以当他冷不丁再次展现的时候,就会有一种 “啊,久违的冲击” 的感觉。
说起来,也不知霍寻南那家伙最近究竟怎么样了,骆清溪耸了耸肩,表示他不在他的手下,“十分遗憾,我还挺想以上下级的关系跟他相处的。”
所以,他究竟在哪呢?
这天,发生一件小事。
彼时已经到了深冬,雪越积越厚,恐怕会影响到物资的运输,所以医疗队内组织了铲雪活动,这并非强制活动,医疗部的各位可以选择参加,也可以选择继续留在实验室,与怪物们被剖开的肚皮进行亲密接触。
秦徐自是义不容辞地参加了,比起在冰天雪地里干体力活儿,他更不愿意继续让自己本就沾满了血腥味的手继续在某种怪物的腹腔亦或是胸腔内停留。
跟秦徐相同选择的人不多,因为在外铲雪需要耗费的体力太多,再加上实验室外真的十分寒冷,看了一眼上报名单,不少同僚对秦徐竖起大拇指:“勇士。”
秦徐:“……” 其实在他看来他们才是勇士。
十分可惜的是,最后医疗部因为报名的人数过少,只得跟别的部门合作。
秦徐的名字挂在第一个,被呈到了战斗科那边。
第二日,手持雪铲全副武装的秦徐提前二十分钟起了床,在他看来这种自己从来没有参与过的新活动是十分值得期待的,虽然往常的经验告诉他这可能并不好玩。
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距离正式集合还有十分钟。
秦徐没想到战斗科的学生已经列好了阵,横平竖直,阅兵仪式般整整齐齐,一个个昂首挺胸,雪地里,他们冻红的手端端正正地持着雪铲,复制粘贴一般,看得人眼花。
身为医疗科头一个到的 “积极分子”,秦徐呆愣在原地,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然而队列最前方的班长却一路小跑到他面前,告诉他,就是这里。
秦徐于是木然地站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其余两个医疗部的同僚姗姗来迟,他们也无一不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后经班长解释,才忙不迭地小跑到秦徐身边。
时间到了,前面方阵没有动作,秦徐三人自然也不敢相互交流,不久,最前方只听班长一声令下,方阵内士兵便提着雪铲整齐划一地向行车道走去。
铲雪途中,那股森严的氛围才逐渐趋于缓和,偶尔能听见战斗科的学生们相互交谈,秦徐被冻得耳朵发红,倒也没注意他们究竟在谈什么,只机械般地铲着雪,内心默念这总比在实验室跟解剖活体怪物好。
直到一个战斗部的士兵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徐回过头,发现那人的目光有些鬼鬼祟祟。
“兄弟,我问一下,那两个人之中,哪个是秦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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