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倾尽了全力,依旧无法让刘艳芸开心。
最后他妥协了,不再管控刘艳芸和宋远志的往来。
出走四年归来的宋远志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扫从前的不耐烦,每天推着刘艳芸的轮椅出去逛上几个小时,悉心做饭做菜,将刘艳芸照顾得很好,宋玉再无顾虑,才慢慢退出了他们越来越和谐的生活。
在第五年过了一半时,宋玉来到北京定居,至此离开已经五年,除了每个月固定打回去的生活费,没有回去看过一次。
宋玉对刘艳芸和宋远志是带着恨的,他们折磨他、束缚他、让他错过了一生中最喜欢的那个人。
这种恨意如同一只被锁链捆缚已久的野兽,终于在了却了后顾之忧后,挣开了枷锁,张牙舞爪地占据了他的心。
而他长达五年的避而不见,就是对过往十几年所受的折磨与捆缚的无声申诉。
甚至,他没有想惩罚谁,只是单纯地想要放过自己,无拘无束地去活上一遭。
宋玉讲述的时候,语气始终淡淡的,像是在说另一个陌生人的经历,不掺杂任何的感情,不喜不怒,只是平平淡淡地,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述了出来。
就像他写《谋杀的螺旋》时那样,从一个第三者的角度,不因为亲子关系,以及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家丑不可外扬”而掩盖任何人的罪行。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时候宋玉如果走了,刘艳芸一定会死
宋玉觉得自己无处可逃,不想再拖累贺璟了
当然下一章也会讲的,但是我怕你们爆炸
第110章 回途
飞机遇到了气流, 颠簸了起来,机舱内响起空乘甜美的广播声, 提醒乘客系好安全带。
窗外白色的云雾时隐时现, 短途旅行中睡觉的人寥寥,大多在和身边的人小声说话, 或者带着耳机看着视频。
属于贺璟和宋玉的那一排座位安静了一阵, 直到广播声消失,贺璟才道:“为什么……”他伸手握住宋玉搭在桌椅旁边微凉的手, 声音低哑:“为什么, 不告诉我?”
宋玉的消失早在他当年等在地铁站几次打不通电话时显露了端倪, 他自诩了解宋玉, 被搪塞了一个多月, 匆匆赶回海源市找人发现人去楼空, 听到邻居戒备之下闪烁其词的敷衍时, 就猜测过是宋玉家里出了事。
他了解宋玉, 从未怀疑过宋玉对他的感情,因此更加着急。
那天他在宋玉家门口站了很久,心乱如麻地踱步, 一遍一遍听着手机里机械的女声, 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与失落感涌上了心头——是他不够好吗?是他给宋玉的安全感不够吗?为什么宋玉不向他求助?他就这样不值得相信吗?
这些疑问,是这十年来贺璟难解的心结。
宋玉觑了一眼贺璟的神色, 抿住嘴唇,回握住贺璟的手,低头去看, 用手指摩挲着他的手指,半晌,摇了摇头,似是自己也觉得遗憾,压着声音说:“因为你太好了。”他想了想,没有说出后半句话。
那时的宋玉已经深陷泥潭,而贺璟就像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天光,太美好了,而他也太喜欢贺璟了。
这天地间山河湖海,青峰绿洲,应有尽有,如果他这辈子再也无法上岸,何必将这片天光囚于泥潭一隅?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说他自作主张也罢,自我感动也罢,宋玉从来不希望贺璟和他共苦,他看不得贺璟身上沾染一丝丝污迹。
宋玉含糊其辞,贺璟却从他的短短几个字中听出了他隐藏在话语之下的的执拗。他翻手把宋玉的手压在了座椅扶手上,手指强硬地挤入他的指缝,道:“所以呢?”
宋玉:“……”
贺璟收紧了手,力道之大夹得宋玉忍不住绷紧了身体,逼得宋玉抬头和他对视,黑眸之下情绪暗涌,语气近似质问:“你凭什么不让我选?”
宋玉:“……”
“你明知道我愿意。”
贺璟紧紧扣住了宋玉的手,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宋玉抿紧的唇线,叹了口气,放松了手中的力道。
宋玉暗自咬了一下嘴唇,心中慌张,急忙扣紧了贺璟的手,抬眼认真望着贺璟,道:“以后不会了。”这话他三天前说过,还不够,于是又加了一句:“以后……全听你的。”
宋玉很白,这几年青涩褪去,变得柔和儒雅,像是从一块剔透寒玉变成了一块温润暖玉,说不上哪里好看,但是无论谁看到他,都会觉得他长得赏心悦目。
这玉贺璟丢了十年,兜兜转转,终于回到了自己手上。
浓稠的喜欢在胸口翻涌,只是这不是处好地方,贺璟只好压下亲吻宋玉的欲望,侵略性十足地说:“这可是你说的。”
重逢这几天,宋玉便觉得贺璟变了许多,一改少年时谦谦君子的脾性,变成了一个强势的掠夺者。贺璟这句话说出来,他模糊地觉得自己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然而一触到贺璟燃着暗芒眼睛,便被蛊惑了心神,大胆地确认:“我说的。”
贺璟带了点笑意,给了宋玉最后一次机会,牵着他的手晃了晃:“不后悔?”
宋玉坚定地点了下头,道:“不后悔。”
***
飞机落地之后,宋玉才明白自己许下了什么诺言。
他在贺璟的要求之下,一起回到了他的公寓。贺璟视察一样查看了他的生活环境,最后站在客厅,问:“你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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