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的宋时听着他俩唠嗑,越琢磨越想笑,一边拆水晶粉的塑封包装一边说:“你们两个才结婚多久,怎么就开始探讨离婚的问题了,不会吧?”
放完花瓶就朝着桌子走来的喻予泽忽然听到宋时这么说,睁大眼睛望向余泛舟和江宿,表情十分惊讶。
“什么?好好的怎么要离婚啊?”
听到喻予泽这么问,江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余泛舟连忙放下勺子摆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着急的解释:“不是的,我是说我们两个总是斗嘴……可能怪我天生脾气差吧,老跟他生气,虽然每次冷静下来都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但吵起来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情绪,张口闭口就要闹离婚。”
等他说完之后,满脸担忧的喻予泽才放心下来,拉开椅子在桌边坐下,慢条斯理的说道:“不是你的问题,两个人每□□夕相处因为一些小摩擦吵架是正常的,慢慢磨合就好,有些人吵了一辈子照样白头到老呢。”
喻予泽说话的语速恰到好处,嗓音的音色听起来也十分干净,仿佛天生带着几分说服力。
因为见了真正在一起十年以上还如胶似漆的模范夫夫开始感受到压力的余泛舟下意识松了口气,拿起勺子继续搅芝麻酱,好奇地问:“喻队,算下来你们在一起都十多年了吧,平时吵架吗?”
这问题一出,喻予泽尚未开口,旁边的宋时就忍不住开始抢答了。
“你说他们?”宋时视线从站在架子旁边研究刚才喻予泽拿过来的花瓶的迟枫和喻予泽身上转悠了一圈,摊起手连连摇头,“这两口子情况跟你们不太一样,他们根本就吵不起来,且不说予泽的性格基本不会闹别扭,就算是真的有摩擦——”
说到这,宋时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迟枫所在的位置,耸耸肩:“那货也会分分钟滑跪道歉,把矛盾扼杀在摇篮之中,我认识他俩这么多年,几乎没见他们吵架。”
“我道歉的速度也可快了,生怕这么大一个小媳妇儿转头就离家出走。”江宿大声笑道,“我和迟哥可真像是亲兄弟。”
“可不是吗,一见如故一点不是吹的。”
迟枫在这时候走过来在桌边坐下附议,喻予泽弯着嘴角撑着头,始终双眼含笑的凝望着他。
锅里的水还没开,几个人整理着碗筷各就位,一人接着一句就这么聊了起来。余泛舟低下头望着碗里的芝麻酱,沉默不语。
整个饭局,余泛舟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但却一直都在偷偷摸摸的观察着坐在对面的迟枫和喻予泽。
这两个人的确不像已经在一起了接近二十年。
他们明明都已经三十多岁了,可彼此的相处模式完全和热恋中的年轻情侣没有什么区别。
每一次视线交织之间,都是融入了爱意的。
那些爱情里很容易会随着时光而淡去甚至消失的一腔热忱,仿佛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就像迟枫,分明已经有了那么高的地位,资本强大要什么有什么,竟还是会在这么冷的天为了制造惊喜用买桂花糕当幌子,带一束漂亮的粉玫瑰回家。
甚至在这么大的院子里亲自中下一片花海。
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其实只要一个电话三两句话就有无数人可以帮忙办的妥帖。
可他偏要自己来。
余泛舟忍不住回忆了一下自己和江宿四五年前刚刚认识到现在的始终,发现江宿对待他其实一直都没什么变化,给了最大程度的宠溺和耐心。
无论他怎么闹,江宿都会来哄。
反而是他总指望江宿是个完美无缺的爱人,因此一言不合就要挑江宿的错处,耍小脾气。
让戒烟,江宿真的戒了。
不让总是和粉丝讲胡乱编排的故事,江宿也真的改了。
可他总是有源源不断的要求以及不满意。
就像刚才看到别人那么浪漫,他又开始不满意。
但实际上江宿也经常会投其所好,给他弄好吃的。
虽然没有送花那么直白,可惊喜客观存在。
喻予泽的性格如此柔软温和,很明显不会和他一样总是闹脾气,使小性子。
问题似乎出在他身上。
长此以往,如果真的过了十年二十年,江宿还会一直这么哄着他,惯着他吗?
余泛舟不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整个饭局,余泛舟都在继续反复思考着这个问题,并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
江宿和宋时还有迟枫三个人越聊越投机,一顿饭吃到后面就又开了瓶好酒,勾肩搭背的跑到沙发那边谈天说地去了。
于是饭桌这边就只留了余泛舟和喻予泽两个人。
仅仅只是静静的坐着,喻予泽身上就带着一种优雅且温柔的气场,有想让人靠近的亲和力环绕在周围。
余泛舟望着锅里还在咕嘟咕嘟沸腾冒泡的红汤,时不时偷偷望他几眼。
在某次余泛舟抬眼的时候,喻予泽仿佛有所预感的转过头,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先一步问他:“泛舟,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被抓包的余泛舟脸一红,一咬牙一跺脚,鼓起勇气站起身坐到他旁边,小声嘀咕:“你怎么知道啊?”
喻予泽温柔的笑了笑:“刚才吃饭的时候你看了我和迟枫很多次,然后低下头发呆,我感觉你有心事。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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