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臣遵旨。”布日固德跪地行礼, 忍着胸口的隐痛, 与宇文鉞擦肩而过, 走到沈嬛面前。
沈嬛没想到他还敢跟自己说话, 不由得望向他的眉心。
布日固德自己伸手捂住,一双深邃的眼睛望着他:“输了就是输了,以后本王再不会来找你。”
“不过,”布日固德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柔软的笑,“本王还是觉得,很喜欢你。”说完,不等沈嬛反应,走出了院子。
许是他那双眼睛太过明亮,沈嬛觉得,他那句话,大抵是真心的。
但是……
沈嬛望着已经自顾自走进屋里的宇文鉞,转身跟了上去。
宇文鉞直接坐到了炕上,那只捻过绿茎的手放在矮几上,修长白皙。
沈嬛姿态怪怪地走过去,坐到矮几的另一面。
宇文鉞正了正身体,由两人相对的姿势变成正对着炕的对面,反正,就是没对着沈嬛。
沈嬛觉得新鲜极了,“皇上,您怎么了?”
宇文鉞不说话,也不搭理他,还把放在矮几上的手放到膝盖上。
沈嬛几乎憋不住笑,走过去,僵硬地把身子俯下去,把手覆盖在他的手上:“您刚才可厉害了,臣妾都没看清您做了什么,只一眨眼您就赢了 。”
宇文鉞耳朵动了动,终于屈尊降贵地把头转过来。
沈嬛继续道:“还有那把绿茎直直射入墙里的本事,怎么就能射进去呢,太不可思议了。”
宇文鉞开了尊口:“沈嬛,你在哄朕是不是。”
沈嬛一脸你怎么能冤枉我的无辜样子,“哪儿有,明明是皇上厉害得臣妾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要不是臣妾现在手脚不麻利,怎么说也要让皇上教教臣妾。”
“朕在绿茎里注入了内力,莫说一堵墙,就是精铁,也挡不住这一击,”宇文鉞看他腰背不能使力,把人按到炕上坐着,眉峰微微有了点弧度,“你和布日固德见过几面?”
沈嬛点头:“臣妾刚来木兰围场那日,他带着人套马,与臣妾撞上了。”
“后来臣妾在营地外面散步,也撞上过一两次。”
很好偷偷看了看他,唇往上扬着,“皇上……这是……”
宇文鉞突然身后掐住他的脸,“把后面的话吞回去。”
哈哈哈哈哈。
只是想逗逗他,没想到真会有反应的沈嬛忍不住,眼睛弯得不能再弯,洁白的牙齿露出几颗。
宇文鉞这样子可不多见,进宫这么久头一回。
沈嬛心里说不清什么感受,只是很开心很开心,没由来的开心。
屋内气氛正好,去膳房拿瓜条的晴子回来了,她没想到宇文鉞会在,拎着满满一食盒的瓜条走进去,边走进去边道:“小主,奴婢跟膳房那边交代了,下次的做得清淡些,辣椒少放点。”
“膳房管事’’知道您喜欢辣口的,还拿了其他的,让您尝尝。”
话都还包在嘴里,晴子就看到了宇文鉞,连忙跪下行礼。
一向重礼的宇文鉞难得的没有揪她这点君前失仪的罪,问沈嬛:“喜欢吃辛辣之物?”
沈嬛看了一眼晴子,点点头:“是,觉得顺口,其他的都有些不合胃口。”
“皇上是不是也喜欢吃辣的?”沈嬛道,“明明臣妾不喜欢,定是因为皇上。”
宇文鉞拿过他一只手,拨弄着他手腕上的镯子,听到他这么说,抬起头,似乎在问为什么。
沈嬛道:“您的孩子肯定随您的胃口。”
宇文鉞拨弄他腕上镯子的手顿了顿,目光看向他的腹部。
宇文鉞继位几年,因着不喜去后宫,只得德妃生的大皇子和张嫔生的二皇子,以及容嫔瓜尔佳贵人和其他两个贵人生的女儿。
这些孩子都遵照祖制,皇子一生下来就没放在生母身边养,由阿哥所养着,德妃张嫔他们能去看,但是不能常看,以免把皇子养出柔弱依赖的性子,失了野性。
大皇子年纪大些,有八岁,宇文鉞见的次数多些,一个月见个两三次,二皇子四五岁,还小,两三个月见一面。
宇文鉞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宇文家的男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他也是。
所以,当沈嬛将他与孩子放在一块儿说的时候,让他觉得奇怪极了。
而且他想到,沈嬛只是贵人,生下的是个公主还罢,是个皇子,是要寄养到嫔位以上的妃嫔那儿的湳胕。
他没接这话,把目光收回,道:“今明两天着人准备着,后日启程回京。”
“要回去了?”
宇文鉞点头:“木兰围场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不能离宫太久。”
三百里的路程,说短也不短,木兰围场不像圆明园,就在宫门口,想去就去,万一有个什么事,鞭长莫及。
沈嬛道:“行,不过臣妾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些吃的。”
“对了,”沈嬛想起了什么,“明日臣妾出去一趟。”
“去跟糖果打打招呼。”
一场大火,繁茂的草场沦为焦黑的大地,但是待明年春天,这儿的草说不定比今年还要繁茂。
沈嬛带着晴子小喜还有一队侍卫,坐着软轿来到埋糖果的那个小山坡。
这个小山坡是它曾经跟着侍卫的马儿自由自在地飞奔过的,那天,它吃了沈嬛手里的两块糖,撒着欢儿地跑来跑去,像一团软乎乎的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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