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
    明桓心里的确这么想。
    至少在他看来，郁寒舟不像什么‘精神状态不好’的样子，反而他身上浓郁的抑制剂的味道闻就让他心慌。
    在他的判断里，郁寒舟的确应该标记他，利大于弊。
    “我受伤就受伤，我又不上战场。”
    被预判了想法的小龙讷讷道，“别啰嗦了，你赶紧咬我一口。”
    “小桓，你现在属于过度依赖的情绪中，你和我的心情，都受到了上一次那件事情的影响。这种情况下进行标记并不适当……你下去。”
    郁寒舟的声音越低哑了，话里话外似乎想保持点距离。
    这种低沉的嗓音很有磁『性』，但，少了几温柔。
    一点也有平时哄他那种耐心的感觉。
    过度依赖。
    郁寒舟难道嫌弃他的依赖了吗。
    明桓心里被这种想要保持一点距离的态度拱出一点火，“对，我就依赖。舒沄也说我依赖，老师也说我依赖，都说我依赖——那我就算依赖！郁寒舟，我们领证了，我们有证驾驶，标记一下怎么了，标记一下委屈你了，我还嫌弃你肚子硬邦邦的一点都不好坐，你还要下去，下去就下去——”
    刚起身。
    明桓似乎意识到什么，动忽然僵在半空中。
    郁寒舟的脸『色』也十微妙。
    明桓悻悻地从他身上下来，脸呼啦一下红了。
    猛地把被子一扯，盖住了。
    可被子有点薄，倒更欲盖弥彰似的。
    明桓忍不住咳嗽起来，手捂额，“你渴了吗……”
    “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刚坐在床边，郁寒舟眼睛微微一眯，将他抱住一个翻转，上下位置一换。
    身下的小龙就被笼罩在一片阴影里。
    他声音有些喑哑。
    “小桓，你喜欢我的吗。”
    “……”
    明桓别别扭扭地转过。
    “你要咬就快点咬。”
    “我想你说。”
    郁寒舟俯身，轻轻嗅了嗅明桓脖子上的味道。上次标记的气息已经散几乎有了，这让他心里升腾出一种极其不爽的焦躁感。
    “在匹配上我之前，你还曾有过一位预匹配对象……”
    “你说谢书辞？”
    明桓愣了一下，“你居然会在意这个。”
    “嗯。”
    “郁寒舟，我不喜欢他。”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那你在意。
    “我的情绪状态一直都不太好。直接标记的话，我可能会忍不住伤害你。如果你能尽可能地安抚——”
    哦，原来这个意思。
    标记一次真的好麻烦啊！
    为什么明明他才omega，他主动送上来咬就算了，劝这位alpha标记自之前还哄哄对方!
    明桓抓，感觉到皮麻，喉咙也格外地滞涩，半天都像憋不出一个字似的。
    但郁寒舟等他。
    “我，我喜欢——”
    “唔！”
    郁寒舟猛地亲吻下来，从唇齿到下颚，细细密密地一路啃噬。
    又在喉结上咬一小口。
    这一次的标记比上次明显更疼一点。那尖锐的牙齿直接刺入腺体的时候，明桓在那一瞬间就明白了郁寒舟口中的‘情绪不好’具象化以后什么概念。
    就，很疼。
    像一只叼他脖子的野兽。
    粗重的呼吸声不断传来，身体紧密地贴，彼此之间都能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和炽热的体温。
    郁寒舟的确有点控制不住。
    信息素浓度越来越高，明桓感觉自也快压不住精神力的崩溃，但想要推开，对方反而咬更重。
    快要到某种临界浓度值的时候，小龙明显受不住了。
    指甲伸出来，开始刺破郁寒舟手臂上的皮肤。
    “我喜欢……”
    他以为自该尖叫出来的，但溢出喉咙的却满口软绵，不断地喊，“……喜欢你，我喜欢你，郁寒舟……我喜欢你！喜欢你……”
    信息素浓度稳住了。
    尖锐的牙齿松开一点，慢慢地，离开了细嫩的后颈。
    明桓眼角划下一点眼泪，这回真疼了。
    咬住下唇，喘气直哭。
    郁寒舟知道这一次险些就标记过，等到意识渐渐回笼的时候看到腺体上深深的咬痕心里也一惊。
    伸出手给他『揉』一『揉』。
    但每『揉』一下，明桓就掉一颗眼泪珠子。
    这倒让郁寒舟不知措了。
    “你最好——”
    明桓的下唇都咬通红，眼神恶狠狠的，“你最好打赢这场战，你最好……能搞定谢觉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别再随便，精神力受损了……”
    睫『毛』沾湿漉漉的。
    郁寒舟心疼地蹭了蹭他明桓殷红的下唇，撬开他的唇齿，阻止他继续哆哆嗦嗦地死命咬自。
    “下次咬我，别咬嘴唇。”
    “下次？”明桓用力地推他，“还他妈有下次！”
    郁寒舟亲了亲他脸上的泪痕，“好，那就有。”
    小龙体力透支，慢慢地又在他怀里睡过去。
    他依稀记自做了个梦，梦到谢书辞和那些不不送进低温舱的小龙们全都苏醒过来，参加了他和郁寒舟的婚礼。
    他手上捧花，穿笔挺的军服，和郁寒舟踩铺满散莹莹光芒的鲜花瓣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