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做困兽的总裁
楚允站在崭新的招牌下,看了好一会,这就是许立新开的工作室了。她正要走进去,许立迎了出来,他指指楼上说:“我从楼上往下一瞅,正好看到你,傻站着干什么不进来。”
离上次他不告而别也有段时日了,看着一如往昔的许立,楚允想他应该是不气了。也许是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许医生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但这并不代表他没脾气,而楚允恰巧是知道他这点的。
随着许立进到里面,他向她介绍着这里的功能划分,还抱怨了下某些地方装修的不尽人意。楚允微笑道:“挺好的,又整洁又温馨。”
来到二楼许立的办公室,一进去,楚允仿佛回到了过去,记忆如潮般涌向了她。楚允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正退到站她身后的许立怀中。
他没有退,而是双手环住了她。他的声音从楚允的头顶传来:“怎么样,是不是跟以前一样。”刚说完他就放开了她,在她做出反应之前。
“坐啊。”顺着许立指的方向,楚允木然地坐到了一张双人沙发上,许立拉了把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她抬头看他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装修?你知道的,这一贯是我的风格。”许立避重就轻。
楚允不欲在这个问题上与他纠缠,他是专业的,她绕不过他。
“啊,忘给你上茶了,喝什么?”许立站了起来。
“我不喝茶,谢谢,我不渴你别忙了。”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得很漂亮的礼盒,放到眼前的茶几上,“恭喜你新店开业。”
许立把东西拿起放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随手拿起坐机,拨了内线:“麻烦帮我倒两杯咖啡进来,谢谢。”
再走回来时,许立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你看看这个,上次没得细说。”楚允接过一看,上面几页正是她给许立传过的合同复印件,下面那几页她就看不大懂了。
把文件放下,她问:“这是什么意思?正好我也要问你,听……别人说,如果新鼎故意刁难,我可能要被判赔几百万。”
没等许立开口,助理敲了门,端着托盘进来了。许立迎上前把两杯咖啡拿到手上,在往茶几上放时,手一滑,整杯撒了。眼看那咖啡渍把茶几上盖着的素色桌布印透,楚允忙伸手把那一打文件救了起来,而许立则把那块桌布拽了下来。
那哪是什么茶几,楚允望着那个箱子,像是要把它看进眼里,许立看着她,表情平静,目光深邃。
那是个樟木箱子,是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四个字楚允从来不愿提起,每每午夜梦回她潜意识里总是叫它做衣柜。
她知道这不可能是她家的那个,也是难为许立,不知他是从哪里淘换到的。手脚冰凉的楚允缓缓地站了起来,拿了两次才把包拿起,她看向许立没有说话,两个人对视着,此时是不需要言语的。
楚允想,她真的是错了,她还是不了解许立。感觉到身上的力量回来了一些,她向门口走去。许立追上她,早她一步把手扣在了门把手上。
“还没说完,你要去哪?”几年前执意把她带走的许立又回来了,就是这种感觉让她疏远了他。他曾是她的医生,哥哥,朋友,他陪伴她从少时到成年,她可以逃避他,却从来狠不下心斩断与他的联系。
就像现在,明明知道他的目地不纯,她却依然难怪他,许立的囡囡,在他面前骨头总是软的。她能对他说出的最重的话也就是此刻了,“你起开,让我过去。”
许立往旁边侧身让了开来,动作优雅而闲适,他对着正在开门的楚允说:“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来出。”楚允低头忍耐,甩给他一句“不用”人就夺门而去。
屋子里满是咖啡的香气,楚允从不爱喝苦的东西,不知是不是他的囡囡从小吃了太多苦的缘故。
许立从洗手间拿出一块抹布,小心仔细地擦拭着樟木箱子。待一切收拾好后,他把那块污了的桌布扔进了垃圾桶。许立坐回自己办公桌后的旋转椅,拆开礼物的包装盒,是个放在桌上的摆件,水晶质地的六角星。
他把玩了会,最后把它放进了那个樟木箱里,他的手缓缓地抚着箱体,小声呢喃道:“这里放了你,才好是个“囡”字。此时,许医生的眼里冒着疯狂的光芒。
屋外的阳光扫走了楚允心里的几缕阴霾,但她多少还是被影响到了,可惜一通电话把她所有的胡思乱想都打散了,新鼎的法务部请她过去。
不是周阔找她,这是打算公对公,本来于私她不想再跟周阔碰面,可在刚才那个令她差点失控的房间里,有一瞬间她竟然想到了周阔,并从这种念想里得到了一丝勇气。
她叫了出租,在车上重新扎了头发,化妆镜里的自己脸色十分苍白,她擦了层粉,涂上了口红,这才觉得能见人。
法务部在十层,楚允一上来,发现自己想法天真了,她一眼就看见了周阔,他气场太强,上位者的威压尤甚,想不让人注意到太难。
虽说都是一个公司的,但法务部的同事,她是一个都不认识,一位戴眼镜的男人向周阔示意,见老板点头,他才开始。
他说得什么,楚允听不懂,只待安静的听完,她才道:“您刚才说的太复杂了,能直接说结果吗?”
那位男士推了推眼镜,刚要开口,就被老板打断了,“听不懂,我来说给你听。”周阔“嚯”地站起来,走到楚允身边把她拽了起来,然后一路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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