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三步。
在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监控下面时,我立刻蹿了出去,对上他视线的瞬间猛地折断他的脖子。
呼吸骤停,他的脸上还维持着震惊的表情,我揪住他的后衣领把他丢到漩涡里面,解除了绝的状态,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小巷。
雇主要求完整的尸体,当我把这具尸体从漩涡里拿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七窍流血的状态了,面部狰狞吓人。
但雇主丝毫不害怕,反而爆发出了刻骨的恨意,亲手拿着刀子把尸体捅成了蜂窝,最后又丢掉刀子,跪在地上崩溃大哭。
尾款是管家结给我的,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愁苦,不过我对这场悬赏的背后故事完全不感兴趣,收到钱后就礼貌地打招呼离开了。
解决任务目标没花多少时间,反而是来回赶路花了不少时间,回高专后已经是晚上了。
宿舍的灯没开,说明没有人在,我也没在意。自从拥有能够自由行动的身体以后,土豆总是会跑得不见踪影,有时几天后才会回来。
这次应该是又跑出去玩了。
这么想着,我打开了门,脱掉鞋踩上地板。
啪嗒。
踩了满脚的水。
……
……水?
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我打开灯,固定在柜子上的鸭子玩偶像往常一样扑腾着翅膀大叫“欢迎回来!”,然而入目之处全是水渍。
从浴室门口到整条走廊,再到房间里的地毯。
全部都湿漉漉的。
我睁大了眼,推开浴室的门,里面的场景可以说是一片狼藉,沐浴露的泡沫到处都是,瓶瓶罐罐碎了一小半,挂在高处的毛巾还不停往下滴着水。
咔。
握住门把的那只手瞬间用力,硬生生把它拧了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丢掉手里的门把,转眼就在鞋柜上看见一张纸条。
[对不起!我会带很多很多钱回来的!!]
后面还附带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我冷笑一声,把纸条揉成团,拨打五条悟的号码,在他接通后立刻问道:“把咒骸剁碎了能修复吗?”
“应该不行啊,怎么了?”
“它把我的浴室搞得一团糟。”我每看一眼浴室就会更生气一分,索性转头不去看,“而且还跑掉了。”
“好过分!”五条悟立刻同仇敌忾地帮我声讨它,“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才可以!”
然后又问我:“现在怎么办,需要找人来清理吗?”
我想了想,郁闷地说:“要。”
他似乎笑了一下:“不担心被人碰到自己的东西了?”
“早就不担心了。”我轻轻哼了声,“我这里没法洗澡了,去你那边洗。”
“可以哦。”
五条悟给过钥匙,不过我忘记放哪里了,直接抱着洗漱用品从窗户翻进去。
我基本没来过他的房间,更不用提在他这里洗澡了,像是踏入了不太一样的领域,特别是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他用的味道,感觉怪怪的。
中途听见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更奇怪了。洗好后就在浴室里把头发吹干了,手放在门把上时犹豫了一秒才开门。
五条悟房间的浴室正对客厅,他就坐在椅子上托腮看着我的方向,懒洋洋地牵起唇角。
“洗好了啊。”
站起身,留在原地的椅子因为他起身的动作旋转了好几圈,而后慢吞吞地走到我面前。
单手撑在墙壁上,缓缓弓下腰,细碎的短发随着温热的呼吸一起落在我的颈间,带来阵阵微刺的痒意。
心底深处忽然冒出无法形容的别扭感。
“嗯——”他拉长了嗓音,语气带笑,“现在全都是我的味道了啊。”
我呼吸一顿,莫名其妙紧张起来:“因为……”
声音有一点点沙哑,应该是在浴室里呆太久的缘故,我又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因为用了你的洗发沐浴,所以味道是一样的。”
“啊,我知道。”他极低地笑了一声,鼻尖碰到我的侧颈,冰凉的触感立刻激起一股战栗感,“虽然味道一样,但是感觉很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
刚问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正想收回这句话,他就悠悠地接上了:“让人很想咬一口啊。”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侧颈被人轻轻咬了一口,不痛,反而有种酥麻的感觉,我却像是整个人都烧起来一样,脸唰地红了。
“五条悟——”
未完的话语立刻被人吞了进去。
后背死死抵在浴室的门框上,硌得有点痛,他整个人都压上来了,动作比以往都要更用力。
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层飘渺的薄雾,看不清东西,只能感觉到越发灼热的呼吸和重如擂鼓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他退开一点,稍稍平息了呼吸,鼻尖蹭着我的脸:“今晚留下来?”
比平时更低的嗓音勾得人心慌。
我抿了抿唇,手心里莫名渗出了湿意,抬眼看着他,坦然应道:“嗯。”
他再次侧头亲了我一下,直起身进了浴室。
在哗啦的水声中,我走到他之前坐的椅子前一屁股坐下去,柔软的转椅顿时随着我的重量一起转了半圈。
以前在流星街,我还没出名的时候,也有不长眼的东西会想些下流的事情,还有人跟踪过我。有时候是安处理,有时候是我亲手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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