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下来,秦苒心里都不太平静,在面对方骏时总是觉得有股淡淡的尴尬。好不容易熬到了四五点钟,她和父女俩分别,独自打了车回家。
吃晚饭时,程蔚时发来一条短信,说是他现在买了两张电影票,就在她附近的电影院,问她肯不肯赏脸出来一趟。秦苒往嘴里挑着白米饭,正打字,他便打了个电话过来。
“收到短信了?”
她“嗯”了声,“怎么突然来我这边了?我正在吃饭。”
程蔚时在那边笑了下:“没事,慢慢吃。我在星巴克等你。你会来的吧?”
“……你真闲。行,我在家也无聊,你等等啊,我马上来。”
“别着急,电影还早。”
匆匆吃完饭,秦苒去卧室找外出的衣服。在翻衣柜时,突然从里面翻出一件烟灰色男士衬衫来。十来分钟后,她下了电梯,找到楼下的垃圾桶,将随手携带的衬衫扔了进去。
程蔚时今天穿了件黑色衬衫,头发也不像平常那样软软地搭在额前,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看起来倒是成熟了几分。他双手拿着可乐和爆米花,扎堆在一群人里很惹眼。
“你穿得很随意啊。”见她到了,他调侃道。
秦苒看了眼自己的薄外套和牛仔裤,摊手:“需要穿得很正式么?”
“那倒不是。”程蔚时把手里的可乐递给她。
“对了,咱们要看什么电影?”
“一部国产恐怖片。”
“我记得国产恐怖片都不能有鬼的。”她哈哈一声,“连鬼都没有,那肯定很无聊。”
程蔚时往嘴里塞了一颗爆米花,“那咱们换一个看?”
“可以啊……”她歪着头往售票台上面的显示屏看去,“时间正好,可以看《小王子》。”
程蔚时朝她看去,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我那个时候送你的《小王子》,你还留着么?”
“嗯。”
“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分。”
秦苒笑笑,没有说话。
接近两个小时的电影,法国人把童年那个读得懵懵懂懂的故事血淋淋地剖开来给所有人看,赚足了眼泪。走出电影院后,程蔚时说:“我觉得小王子其实死了。”
“怎么会?”
“他那个时候就被毒蛇咬死了。”
秦苒:“我倒是觉得,从头到尾都没有小王子这个人。”
“嗯?”
“可能是我长大了,看这种问题时会从很实际的角度去看。”她侧过头看他,问,“你的感受是什么?我瞧你看得挺认真的。”
程蔚时想了想,说:“如果能再遇见,就一定不会辜负。”
他转过头,和她对视:“那你呢?”
这时,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群人被堵在门口,拥挤而嘈杂。
秦苒看向外面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我好像没什么大的感触,可能是因为年龄的缘故吧。”
“玫瑰花凋谢的你在偷偷抹眼泪,我看见了。”程蔚时说。
她怅然若失,却说:“我看周围的一个女生哭得挺伤心的,我不哭好像融不进气氛。”
程蔚时耸耸肩,结束这个话题,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把雨伞过来:“我送你回家吧。”
从电影院到小区只有不到五分钟的路程。秦苒一路沉默,无论程蔚时说什么趣事她都显得兴致缺缺。
走到小区门口时,程蔚时突然问她:“你们什么时候离婚的?”
乍来的一句话让秦苒彻底回神。她有些惊讶地看向程蔚时:“你怎么知道……”
“这种事要想知道不难。”
“我和他离婚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你别给其他人说。”
程蔚时叹了口气:“我不会的。可这种事毕竟也瞒不了多久。”
秦苒缄默不语。
雨停了,他将伞收好:“不说这种扫兴的事了。走吧,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你赶紧回家。这里安保工作做得挺好的,我自己回去就可以。”秦苒婉拒,又说,“回头我请你看电影。”
程蔚时自知不能心急,只得说:“行,注意安全。”
她独自一人回到家中,喝了一大杯水,倒头便躺下睡着。半夜起来上厕所时,头脑迷糊得厉害,隐约有一瞬间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却以为是幻听,旋即又眯着眼睡下了。
一个月后,天气愈发地暖和。秦苒像往常一般在家里呆着,有几天未联系的沈凝溪却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
她一开口便问:“你和谢简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听到这个名字,她有点恍惚,捏着遥控器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我家那位在一个慈善晚会上遇到他了,说是还带了个女人,看着特年轻。两个人还搂搂抱抱的。”
“……那可能是他交的女朋友吧。跟我没关系,我们已经散了。”
沈凝溪:“前段时间都好好的,他不还追你呢?怎么……”
“我让他走了。”
“我真是……搞不懂你们。不过那姓谢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这么快就找了一个,还口口声声说爱你,男人真是谎话连篇。”沈凝溪颇为气愤。
秦苒支开话题,说锅里的汤开了,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
秘书订了一大捧花,按照上面那位的指示送去了嘉月花园的苏小姐家。苏小姐名清韵,是半个月前老板在一个饭局上认识的白领,知性美丽,和前夫人有六分相似,尤其是背影,几乎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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