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支持这个信念的,不是什么大道理,而是浓烈到无法化解的情绪。
见我长久的缄默,夏油杰自嘲地笑:“怎么,后悔那个时候出现了吗?还是觉得我在异想天开?”
“没有,我不会后悔。”我当即否定了他的这一说辞,然后正襟危坐,“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因为夏油觉得自己很强,所以做什么都是对的?”
“哈,你确定说的不是悟吗?”
我没理他,继续往下说。如果在细枝末节处纠缠起来,就不可能说明我的观点了。
“你不是说看不惯强者被弱者欺凌吗?也就是说,咒术师都等同于强者咯?这样的划分太粗暴了,很抱歉我完全不能赞同。”
仿佛凭空出现了某些庞然大物,空气的流动被阻隔,危险的气息从夏油的背后传来。我眨眨眼,平静开口。
“虽然不是辩论赛,但是也没有道理只有我听夏油的理念,夏油却不听听我的。所以请先把咒灵收起来,我还不想和夏油你打一场。”
夏油眉头微缩,还有点讶异,然后失笑道:“果然太久没见了,千叶君成长了不少。”
他盘腿而坐,取过清酒自饮自酌,摊开右掌做出请说的样子,混着些许新奇和嘲弄说:“那就让我听听看吧,千叶君的高见。”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语言,也结合了在□□打工的特殊经验。
“你想要的是强和弱分开。所以,无论是所有人都变成咒术师,和所有人都变为非咒术师,我认为结论是一样的,都可以抹平强弱的区分。而咒术师的人数还更少一些,并且高度依赖天元。
鉴于这一点,只要拉拢五条老师,杀掉天元,最后再消去包括五条老师在内的所有人的咒力,同样可以达成美丽新世界。而且这条路显然更快。
其次,要说非咒术师不会控制咒力,最后会就会产生越来越多的咒灵。那么所有人都变成咒术师之后,咒灵真的会全部消失吗?谁能保证这个呢?
五条悟的出现就打破了平衡,导致咒灵实力拔高。我只能推测世界存在有一条规律,光越盛则影越黑。那么咒术师复活的时代,同样也会成为咒灵的黄金盛世吧?
假如二者的增长真的互相关联,咒术师增加导致咒灵增加,紧接着普通人减少,普通人散发咒力的总量减少,最后咒灵消失。
但是在没有咒灵的时代,咒术师群体中必然会重新诞生普通孩子,甚至于数量上远超有咒术天赋的孩子。
怎么办呀,要有咒术师,就一定要出现咒灵;要有咒灵,就一定要出现普通人。但是在此规律下,只有咒术师和咒灵是互相绑定的,也就是说要么三者共存,要么就是只有普通人的世界。
至于咒灵。日本人口算不上最多,咒灵却远多过国外,本就是由于天元和五条老师的存在打破了咒术界的平衡,只要咒术师消失,咒灵也会跟着消失,同时也就不会再有咒术师被压迫了。”
夏油眼睛危险地眯起,我赶紧挥挥手在他说话之前打断他。
“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真正的规律谁也不知道,我还没打算这么做啦。”
抱持传统守旧观念,瞧不起普通人的咒术师不在少数,只是夏油更加极端地跑到敌视上。这部分咒术师从心理上就不觉得他们和普通人是同样的生物,也就无法正确面对两个群体的差异。
像极了权贵和奴隶之间巨大的鸿沟。
无法共情,也就没有认同感,更不会出现平等。比起强硬地消灭哪一方,不如让二者互相认识一下,咒术师高高在上,自说自话地自我感动;普通人则茫然不知,身处危险而无法自救。
这样下去,关系只会越来越僵硬。
我无奈地叹气,心底默默吐槽,研究这些都够我写一本新书了。血族少爷和他的凡人爱人,如何跨越世俗的偏见,跨越内心的隔阂,跨越生理的差异去互相奔赴?
但我也只能打起精神继续道:“严格意义而言,咒术师和非咒术师除了应用咒力以外,并没有在品格上获得巨大飞跃。
你不能只看到死在普通人手里的咒术师,而忽略掉死在咒术师手上的普通人,以及掌握大权压榨其他咒术师的高层。所以这样划分强弱的方法太过于粗暴了,简单直接得就像幼儿园孩子,非黑即白。”
“所以你的结论是?”夏油杰探究的视线在我脸上转悠,不是赞同,我也不指望一番话就能改变他的想法。
“自以为是地保护几十亿人口是一种傲慢,我要让咒术界出现在普通人的面前。如果在日本做不到,我就去别的地区尝试。咒术界人太少,创新也太慢了,靠这么稀少的咒术师解决全部咒灵是一种浪费。
改革咒术界的事情由五条老师去做,我会去找到让普通人也能在咒灵面前自保的方法。”
我挺直脊背,转身推开门,湿冷的气流在后背和脖颈间滑过。我没有反击,也没有回头地踏出门口,走到明媚的光下。
“我不会去改变夏油的想法,也请你不要妨碍我。让我们都拭目以待,谁能走得更远好了。祝我们都武运昌隆。”
一段短暂的友情就此结束,我感受着身后逐渐消散的寒意,又看到守在门口的菜菜子和美美子脸上尚未消散的天真。
夏油将她们保护得很好,他不是完全的坏人,只是终究——道不同,不相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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